徐夫人被扶起來,還有些,剛想說在這屋子裡還有鬼,是雲氏,秦瑟卻開口話過來。
「不知這位夫人是?」
徐夫人聞言,朝秦瑟看過去,見秦瑟一臉的淡笑,不似要提起剛才的事,才穩了穩心神,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嫂嫂,我大哥的正妻。」
秦瑟瞥了那大夫人一眼,雙眼藏,鼻樑中帶煞紋,竟是個手上有人命司的,但卻滿臉溫之,手腕之上還帶了一串佛珠,真是佛口蛇心的代表人了。
秦瑟略略一笑,朝大夫人福了一禮,「見過大夫人。」
「這位是?」大夫人朝秦瑟微微頷首,才向徐夫人問道。
徐夫人,「這位是我帶來的貴客,嫂嫂別看年紀小,卻是通金科的小大夫,娘這些日子不是上總不爽快嗎?我就帶著來給娘看看。」
大夫人聞言,哦了一聲,略略笑道:「原來是位大夫,隻不過你們不在慈安園,來這作甚?」
慈安園是曹老夫人住的地方。
和這個地方,可差了好遠呢。徐夫人堆著笑,道:「我原本是想帶著秦姑娘出來逛逛的,但我許久沒回來,就帶來錯了地方,見這屋子封著,又著黃符,我們好奇之下,就把房門推開了,待進來之
後我纔看出來,這竟是雲氏以前住的院子。」
大夫人麵上掛著的笑,「妹妹大約是離開太久,忘了。這裡是雲氏以前住的院子,走之後,便再沒人住了,後來軒兒總是夢魘,娘就讓人封了這屋子。」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怎麼有一間屋子被封了,竟無意闖了進來,真是罪過。」徐夫人賠著不是。大夫人扶著,毫介意之都沒有,「妹妹說哪裡的話,妹妹也隻是走了太久,忘了罷了,怪我事先沒和妹妹說清楚,倒妹妹了一番驚嚇,方纔看到這屋裡的黃符和
白綾,妹妹怕是嚇到了吧?」
徐夫人拍了拍口,心有餘悸,「可不是?乍一進來看到那一條白綾,我還沒反應過來,真真是被嚇死了。嫂嫂也是的,那雲氏都死了那麼久,怎麼那白綾還在?」「那白綾邪氣。」大夫人解釋道:「雲氏死後,本該就將那白綾取下的,但不知為何,任何人了那白綾,都覺上百般不適,不敢再,我也請過大師來,也是不,隻
能暫時擱置了。原本我想著,這屋子不會有人住,也不會有人進來,擱著就擱著,倒是嚇到妹妹了。」
徐夫人瞭然,「怪不得那白綾還在,隻是區區一個白綾,這麼邪氣?」
還記得,方纔秦瑟了那白綾一下,纔有那非人的聲音傳來,白綾必定有異常。
這隻是隨口順桿子問罷了。
大夫人道:「說是邪氣,但我倒也沒過,便放著了。」
徐夫人,「要是真那麼邪氣,大嫂嫂可別,怕是不吉利呢。」
「這屋子本就不吉利,大妹妹和這兩位,也別在這站著了,我送兩位出去,到我院裡坐坐吧。」大夫人客氣地道。
徐夫人卻擺了擺手,「謝大嫂嫂好意,本來應該同大嫂嫂去坐坐說會兒話的,但母親那邊還等著我和姑娘回去呢,我們就先回去了。」
大夫人笑道:「也是,母親近來上一直不爽快,妹妹快帶著姑娘去給母親看看吧。」
「那我先過去了。」徐夫人朝大夫人微微福了一禮,便朝秦瑟和謝桁看看,先轉走了出去。
秦瑟和謝桁便立即跟上。
目送著他們走出院子,大夫人麵沉下來,不復剛才那溫賢淑的模樣。
回頭看了一眼那白綾,朝邊的婆子低聲吩咐道:「把我屋裡的黃符都拿出來,重新上,再找人來,把門窗都給我封嚴,一寸隙不留。」
婆子應了一聲,便快步退了出去。
……
徐夫人帶著秦瑟離開了雲氏之前住的院子,瞧見沒人跟上,才拉著秦瑟的手,小聲地問道:「姑娘,剛才那尖的是雲氏?」
「應該是。」秦瑟點點頭。
徐夫人皺眉,「那所說的,害人的人……是誰?」
秦瑟看一眼,「夫人心裡不是有所猜測嗎?」
徐夫人:「……」
徐夫人是覺得,雲氏剛說過害人的人來了,大嫂嫂就進來了,確實有些巧合,也正是因為這點懷疑,才沒有在大夫人麵前說實話,而是打著哈哈瞞過去。
可這到底隻是一丁點的懷疑,聽到秦瑟這麼說,徐夫人還是不免有些驚訝。「怎麼會是大嫂嫂?」徐夫人道:「我家大嫂嫂最是溫和,吃齋唸佛,布施藥,在京中是有名的大善人,路上到行乞的人,都會施捨些銀錢,說句平時惜飛蛾紗罩燈
都不為過,怎麼會害人呢?」
徐夫人的大嫂嫂,乃是前禮部侍郎之,名蘇靜書,人如其名,一向是歲月靜好,溫溫,讓人如沐春風的人。
因此,並不得曹國石的喜,因為太過無趣。
曹國石風流,自然喜妖的子,蘇靜書溫是溫,但太過溫,也就過於平庸了。
但因蘇靜書為人世,在曹家頗得人,曹老夫人也極喜這個兒媳,一力做的靠山,支撐著蘇靜書,因此在曹家,哪怕蘇靜書不得夫君寵,也沒人敢小看蘇靜書。
那些小妾更不敢欺負到蘇靜書頭上。
隻是蘇靜書自己不喜爭搶,沒事的話,總是在自己房間裡吃齋唸佛,很出來罷了。
要說蘇靜書會害人,徐夫人是怎麼都不敢相信的。
聽到徐夫人的話,秦瑟淡淡一笑,「夫人可聽說過四個字,佛口蛇心?」
徐夫人心裡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我那大嫂嫂是裝的?」「是不是裝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雲氏眼底的恐懼不是假的。」秦瑟道:「按理來說,都是人怕鬼,夫人聽說過鬼怕人的嗎?除非,那人比鬼還兇悍,在死後還不放過雲氏,
嚇得雲氏恐懼深心底,不得不怕。」
徐夫人聽得就覺得心慌,「可我那大嫂嫂,一貫是最溫的呀。」「知人知麵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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