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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媳婦:夫君種田忙》 第8章今年多煙雨

曹老闆說著,把瓜果和、糧往他們倆麵前推了推,「這些都是我帶過來的謝禮,不敬意,小夫人和謝兄弟你們可一定要收下!」

謝桁蹙了蹙眉,看著那一桌子的糧食,想起秦瑟說的今晚會有人來送錢,心裡有點恍然。秦瑟早就覺得裡淡出個鳥來,自然想收下,便道:「既然是曹大哥相送,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曹大哥的意,那我再送曹大哥一句話吧,今年多煙雨,曹大哥有能力不

妨多存點糧,以備不時之需。」

謝桁瞥著秦瑟挑了挑眉,暗暗琢磨秦瑟的話。

今年多煙雨……

他抬頭看了看略有些昏沉的天

「這是何意……」曹老闆沒聽懂,便想再問仔細一些。

秦瑟卻微微搖頭,一副不可說的模樣。

曹老闆撓撓頭,道:「我記下了,小夫人的話,我定然銘記在心!對了,其實我今日來,還想請小夫人幫個忙。」

「什麼忙,曹大哥不妨直說。」秦瑟看著那一桌的好吃的,笑得很是和藹可親。

曹老闆道:「是這樣的,我想請小夫人幫我給我娘佔一卦。」

「你是怕令堂還有不測?」秦瑟一下子瞭然。

曹老闆點點頭。

他爹去世的早,他是老孃一手帶大的,自然無比關心老孃。

秦瑟心想孝心倒是不錯,便笑道:「此一劫過去,可保十年無虞,不必擔心,也不必再卜卦了。卦不是隨便算的,命越算越薄,薄命的人越算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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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闆聽得前半句已然鬆了一口氣,聽完之後,便朝秦瑟抱了抱拳,道:「多謝小夫人,我記下了,多謝多謝!」

來謝家的心願已了,曹老闆便要回去照顧自己的老孃,謝桁本想留他吃晚飯的,但見他是要回去照顧病母,便送曹老闆走了出去。

待他再回來時,便看到秦瑟已經把拿出來,割了一小塊去洗,打算補一個青菜炒開開葷。

不僅如此,秦瑟還在菜袋子裡,發現了二兩銀子。

大約是曹老闆給的謝禮,怕謝桁不肯接,才放進了菜裡。

尋常四口農家一年的收不過二兩,這可是一份重禮。

秦瑟笑嘻嘻地把錢塞進謝桁的手裡道:「我就說了吧,今晚會有人來送錢的。」

謝桁著二兩銀子,微微蹙眉。

瞥見秦瑟重新進了灶屋,打算燒菜,謝桁忽然重重地喊道:「秦瑟。」

這還是秦瑟穿過來後,謝桁第一次連名帶姓地

秦瑟一頓,轉過頭,笑著謝桁,「怎麼了?」

「你到底是誰?」謝桁沉聲,目微涼,「為何會這些把戲?」

「我就是我,還能是誰?」秦瑟勾

謝桁皺眉,「不是!秦瑟不會這些。」

「誰說我不會?就因為我以前不經常說話?」秦瑟挑眉。

謝桁沉著臉,目灼灼人,彷彿在審視某一件品。

秦瑟倒也不懼,任由他打量,笑意不減,「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麼不常說話嗎?那是因為,我鐵口直斷,一旦開口說些什麼,就會真的。不說,不是因為我不會說。」

謝桁眼裡依舊著不信。秦瑟也沒指他信,一邊生火,一邊繼續道:「我秦家好歹至過四品侍郎,藏書萬千,三歲起,我就讀過《玉匣記》、《萬全增補》、《藏經》、《易經》,要懂這些並

不難。」

語畢,抬起頭來,朝謝桁招了招手,「過來燒鍋啊,我要炒菜啦!」見一大長串說完後,模樣跟平時一樣,不見毫心虛或忐忑,謝桁第一次有點琢磨不所思所想,頓了一下,在秦瑟注視的目下走過去,坐在了灶臺前,繼續燒火

秦瑟便笑嘻嘻地去炒菜,再也沒提起剛才謝桁的質問,好像他從來不曾質疑過。

謝桁隻覺得自己這一番問話,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毫無用,被秦瑟四兩撥千斤地甩了過去。

秦家是文清流,要說有各種藏書自然說得過去。

但他為何之前從沒聽秦瑟說起過?

謝桁抬起頭,看著秦瑟麵部出了一層薄汗,在灶臺前忙來忙去,眉頭再次皺起來。

在謝桁家飄出香的時候,一名頭大耳的婦人,順著牆溜了進來。

「喲,桁哥兒家裡這是吃什麼呢,那麼香?」

秦瑟炒菜的作一頓,與謝桁一道朝外看了過去。

就見那虎背熊腰的婦人站在灶房門口,跟半扇門似的,一雙倒三角眼盯著秦瑟麵前的鍋滴溜溜的轉,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秦瑟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腦海裡浮現出些許片段來。

認識這婦人,是謝桁小叔的媳婦,王金桂,一向好吃懶做的,以前沒分家的時候,總喜歡從秦瑟碗裡搶食,因為秦瑟吃得都是好東西,尋常農家沒見過。

看不起王金桂那乞丐模樣,一旦過來搶,原便像是打發花子似的,將東西扔給,懶得與掙。

王金桂吃了好東西,又嫌棄原態度不好,看不起原的施捨。

是而,和原的關係並不好。但凡王金桂見了秦瑟,便忍不住冷嘲熱諷,這一點分家後也沒改變,日常習慣就是,每日到謝桁家溜達一圈,指桑罵槐地罵秦瑟一頓,然後跟一隻鬥勝的公似的,仰

著頭興高采烈地回去。

不用說,今天肯定是知道謝陳氏在這吃了氣,又過來尋秦瑟的麻煩,恰好撞上他們開葷。

哪怕如今是盛世,農家人也不時常開葷,逢年過節能吃上一頓葷腥,便是很好的了。

瞧著秦瑟鍋裡的,王金桂吞嚥了一下口水。

自打分家過後,沒了搶秦瑟口糧的機會,有好一段時間不曾吃上油葷了,尤其是這樣的五花塊,看著就讓人饞得慌。

「嬸子怎麼過來了?」謝桁淡聲。

「這不是聽說王屠夫今天找了你們倆晦氣,嬸子就過來看看嗎?」王金桂一邊說,一邊湊到灶臺邊,手就要裡麵的塊。

秦瑟反手一鐵勺打在了王金桂的手背上。

王金桂吃痛的收回手,怒瞪著秦瑟,「小賤蹄子,你敢打我?」「不問自取,視為,視為搶。」秦瑟淡笑,「我打小賊,如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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