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被謀財害命的商戶（65）被說財迷有什麼可怕，世人萬千，誰人離了錢這個字能活？

蘇清歡爽爽快快地承認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我就是錢啊，世子爺，我想建立子學堂啊，小子創辦的蘇氏學堂再過半個月就要招生了，有這兩千兩，我可以好好將學堂修葺一番，然後買點相關的資料。」

「等到修整完了，看看能不能再雇幾個有名的老師。」

慕容琛一怔，眉眼輕靈可，裡說著的話，卻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想法。

「……清歡，你這可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不然將我府裡的招牌砸了怎麼辦！」

……

蘇清歡神篤定。

「你想想啊，其實世間愚昧的子太多，如果都能讓們學習最基本的識字和詩歌，或許這輩子的誌向，也就不會再僅僅拘束於這後院之間。」

「慕容琛，我問你，若是我終日隻想著妻妾鬥法，子嗣爭權，博取一個男人終生的寵，這是何其無聊又慘烈的一生。」

「……」

以前慕容琛就聽過蘇清歡關於這方麵的討論，問的是若是慕容琛是個子，他這輩子又該如何而活，是否會願意足於院牆，此生眼睜睜看著夫君三妻四妾，而他本人卻得三從四德。

但是慕容琛沒想到，蘇清歡還會推己及人，那個問題，竟不是為了自己而問，而是為了這天下千千萬萬個子而問。

這本該是十萬分大逆不道的話，更何況，是當著未來儲君的麵，議論當下對子境太苛求，本該是掉腦袋的話，偏偏從蘇清歡裡說來，卻這般自然坦。

慕容琛失笑，他眸中閃過一抹認真的神，此刻也不再嬉笑，而是有些認真地凝視著的眉眼。

「清歡，那你覺得，子該擁有如何的一生呢？」

「世子爺，你相信嗎？這個世上，或許會有那樣燦爛而錦繡的時代，沒有戰爭喧囂，沒有對子的束縛，子也可以如男子一般，從小學習知識，們可以選擇嫁人，也可以選擇一個人自由一生。」

「但不管哪種選擇，都不影響們追求自己這一生的快樂，可以誌存高遠、憂國憂民，也可以為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打算，從事任何自己想從事的事業，開拓出一番未來。而且，子也可以為，勤政。」

前朝雖然出了個皇帝，但到底是曇花一現般的盛景，未能真正改變出普羅大眾的現狀。

有時候蘇清歡都會想，前朝那個帝固然是十分偉大的，但這個世上，更艱難的道路，卻不僅僅是改變一個人，又或者極數人的命運，而是讓天下子，風雨同舟，命運共濟。

……

慕容琛角勾出一抹興味的笑容。

「清歡，你是相信，這天下子，或許也會如你一般，懂詩詞歌賦，也懂水利興修，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麼？」

「不需要那樣全麵的知識，」蘇清歡搖了搖頭：「世子，其實男子也未必麵麵俱到，但是隻要多一點知識，就能夠多一點選擇。」

「就譬如，男子懂詩書禮樂的，可以選擇為教書先生，那麼其實子同樣也可以做先生。」

「男子懂排兵布陣的，雖然子天生格所限，很難揮十八般兵，但是做智囊卻並非不行。」

「男子若是懂算盤，可以做記賬先生，那麼其實子也可以懂珠算，可以做賬房管家。」

「至於什麼玉石雕刻，繪畫彈琴之流，就更不必說。我始終相信，子在力上或許天生遜於男子，但這並不代表，這天底下沒有能靠腦力做的活。」

……

說這一番話時，眼睛亮的出氣，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星，不，甚至那其中蘊藏著天上星辰也無法比擬的芒。

那是自信。

還有，悲憫。

這兩種神本來很難匯合在一個人的臉上，然而一向財迷的子，此刻卻顯得如此輝人。

慕容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沉默半晌，竟是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癡心妄想？可是我總覺得，總有那樣一個時代，會給子一個相對公平的起點。」

這世上本來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

就連同一個別的人，有人天生就是天潢貴胄，而有人卻在鄉野荒村，想要走出一片大山，也許就要好費掉半生的功夫。

在這種通極為不便捷的古代，更是如此。

終此一生，也困於山河湖海之間。

……

「我從未覺得你在癡心妄想。」

慕容琛躊躇了兩秒，他細細端詳著子秀麗的眉眼，角弧度有些無奈。

「隻是有時候我實在好奇，你這些想法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說是誅九族的悖逆思想也不為過。」

「喂，某個人可是要娶我為妻，那麼這九族之中，豈不是……」蘇清歡正想開個玩笑，卻被慕容琛驟然捂住了。

「唔唔……」

孩想要反抗，的薄不自覺地過男人的掌心，慕容琛眉眼深暗。

他眸如狼，瞳孔極為危險地盯著蘇清歡的臉。

「別。」

麵對男人那樣看獵一般的眼神，蘇清歡惶然失措了一秒。

而慕容琛微微一笑，忽然就出手攬住蘇清歡的腰，他的臉驀地落了下來，蘇清歡隻覺到兩片薄在自己眼前放大。

而後毫不猶豫地在了的上。

「慕容琛，你——」

蘇清歡啞然失聲。

緋中一點點度過來男人龍涎香的氣息。

慕容琛另一隻手在地箍著的腰，兩人不斷近，蘇清歡甚至能覺到慕容琛領下實的理。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想別的？」

慕容琛神霸道，他不許孩分神，將蘇清歡往懷裡抱得更了一些，幾乎像要將融自己的骨之中。

半晌，兩個人皆是氣籲籲。

慕容琛凝視著孩泛紅的耳尖，他薄湊近，吮向了孩的耳廓，聲音喑啞而鄭重。

「清歡，我不知道你這些奇思妙想是哪裡來的，但是，我也為你描述的那個世界怦然心。」

「如果那是你想要的，我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