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惡魔們的囚鳥（53）季然有點驚訝於蘇清歡的自信，雖然他也曾略微耳聞過言子澈和言子宸這兩對兄弟的劣跡，但畢竟言家還是有些背景的。

傅司陵就更不必說，季然從未聽過傅司陵在個人生活上有什麼汙點。

季然還是好奇蘇清歡是怎麼跟這三個人結仇的，尤其是傅司陵，畢竟蘇清歡喜歡傅司陵的事應該不是造假。

「蘇蘇，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想要報復這三個人嗎？」

「……」

看到季然那帶著擔憂的眼睛，蘇清歡卻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當然知道季然是好意。

「這個問題有一點兒尷尬，反正你隻要知道那三個男的都很渣，不是好人就是了，我絕對不是因為我曾經給傅司陵寫過書才這麼說的，我這個評價不帶個人**彩。」

畢竟原主的故事太過於糟心，雖然現在相當於繼承了原主的份，但是蘇清歡相信，任何一個有自尊的孩子，都不願意將自己這樣無法啟齒的過往講給別人聽。

所以蘇清歡最後還是選擇了緘默。

……

季然垂眸向，見蘇清歡有些興緻懨懨地低著頭，那秀白的脖頸在空氣中勾勒出一抹纖弱的弧度。

有一個瞬間，季然彷彿在蘇清歡上看到了脆弱這兩個字。

但是說來也很奇怪，明明和蘇清歡近距離接了一段日子了，他很在蘇清歡上看到這種彷彿需要人保護的傾向，可是現在，他卻有種想要擁著懷的衝。

季然忍不住出了手，隻是害怕蘇清歡會以為自己是想占便宜，年最終還是抿了抿角，十分誠懇地向眼前的小狐貍。

「蘇蘇，沒事的，你要是不想講，我就不聽了，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也行。」

「那要是我一輩子都不想說理由呢?」

蘇清歡仰麵向季然。

說的並不是假話。

很有可能，這個故事就爛在蘇清歡的腦海裡了。

「乖，你不想講也沒關係，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我始終站在你這邊。」

季然被蘇清歡那偏執的小眼神給逗樂了。

難道還以為自己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行？

一個人，本來就是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而季然從來都不懷疑自己的眼。

說著，季然出手，了的頭頂的呆。

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知的寵溺，像是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

蘇清歡卻被震撼到了。

——無條件的偏，永遠比無限製的揣測來得讓人歡喜。

蘇清歡心頭一酸。

腦海中充斥著的並不僅僅是此刻被偏的喜悅，還有屬於原主的那種委屈發的痛。

沒有人明白，被人無條件相信是怎麼樣的一種快樂。

在原主被千夫所指的時候，沒有人真正完全站在原主這邊。

就連原主的父母和弟弟蘇郎朗，也忍不住懷疑，為什麼自己的兒，自己的姐姐，可以跟三個男人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來。

沒有人會去諒解，原主最初是被脅迫的。

等到越陷越深的時候，大家不會諒曾經到的痛苦，還有斯德哥爾訓練出來的神經質，也不會諒流掉了一個孩子、以後終不能再有孕的悲哀。

大家隻會說活該。

說不要臉。

說醜小鴨也想變白天鵝。

甚至有人說傅司陵和言家兩兄弟都是無辜的，不知道被這個村姑灌了什麼**湯才會走到這一步，彷彿原主曾經到過的苦痛，都是心策劃，引這三個男人上鉤一樣。

不是完的害者，就活該接譴責。

每一個神到折磨的日與夜裡，原主都想過縱一躍，結束自己的生命。

會想，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

就連自己脈相連的親人，最親的父母和弟弟也無法理解的「放縱」，所以真的就是咎由自取嗎？

沒有人可以給原主這個答案。

然而眼前這個年，卻真誠地告訴，說比起蘇清歡難過，他知不知道事的經過已經不重要了。

他願意無條件站在自己這一邊。

……

有時候一個人太缺乏意，就會太缺乏安全，連帶著看這個世界都像是病態的。

所以蘇清歡沒想到季然會告訴自己這樣的一個答案。

心裡有一輕微的酸。

「那你就不怕，我隻是無緣無故蓄意報復？」

「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我相信自己的眼。」

季然出手，再度溫地了一下孩的鼻尖。

但是年沒有說，在剛剛看到蘇清歡剛剛那種複雜又近乎於心碎的目的時候，他的心劇烈的痛了一下。

季然不是傻子，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幾乎是一瞬之間，他就想通了什麼東西。

能讓蘇清歡這樣厭惡起傅司陵和言家那兩兄弟，一定是他們做了些什麼。

而且很有可能，是極度讓人憎惡的事。

能讓一個生這麼迅速的討厭的男神，而且再加上言子澈他們的風評那麼差，季然幾乎心裡已經猜到了最壞的那個答案。

……

就算髮生了那些世俗眼中最壞的事，季然也不會因此用有眼鏡看待蘇清歡。

季然心頭沉沉，他的想法在邊醞釀了許久，最後還是婉轉地建議道。

「蘇蘇，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要不要為你聯絡一下相關的心理治療師？」

他原先一直覺得蘇清歡就像個向日葵，應該是毫無瑕疵地站在太下，迎風招展自己的枝葉。

但是季然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很可能錯了。

「呃，我為什麼要找心理治療師？」

蘇清歡愕然。

而季然看到蘇清歡迷惘不解的神，他本來想要勸解蘇清歡不要厭惡自己，但是看蘇清歡的樣子，似乎又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如果事沒到最糟糕的那一步，那當然是更好的。

季然心底鬆了一口氣。

「蘇蘇……如果你有什麼難的心事，也可以選擇和我說。」

季然出手，認真地擁抱了一下小狐貍。

「無論如何，我都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