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如意一直不間斷的訊息,左知琴是在外麵站著,至得站足了兩個時辰,整個人頭暈眼花,要不是跟著的丫鬟的攙扶,早就昏倒在地上了。
不過,雖然沒有昏迷過去,但的況也沒好到哪裡去,最後整個人幾乎都是地靠在了丫鬟的上。
到了這地步,公主府才傳遞出了訊息,讓進去相見。
至於進去了之後會遇到的事,雲裳就沒再讓如意去打聽了。
當天,左知琴回來得很晚,作為嫂子,雲裳自然是要去關心一下的。
去到了左知琴的院子裡,雲裳無視左知琴那張充滿了蒼白與疲累的臉,意思意思地問了一句「還好嗎」,在等到對方「還好」的回答之後,就開始切自己找過來的正題:跟左知琴開始打聽左殤景最近的行程,因為今天一個白天,本該休沐在家的左殤景都不在家,加上最近今天,他都回來得很晚,這就讓雲裳不得不懷疑他在外麵是不是有什麼況。
尤其是前幾天纔在劉氏的院子裡,聽到了左殤景的心中竟然還另有心儀之人的說法的時候。
左知琴白天在公主府了委屈,心中本就窩火,還沒找到瀉火的地方,就被雲裳連番地追問左殤景的行蹤——正常的人,在這等況下被人追問,都不可能有好臉,更別說還是左知琴這種脾氣不怎麼好的。
「你是大哥的媳婦,又不是我,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左知琴沒好氣地反問雲裳。
「那、那丫鬟們說的喜歡的姑娘呢?」雲裳又追問道。
跟原來那一世的反應不同的實,左知琴直接一口否定:「什麼喜歡的姑娘?本沒有的事。」
聽到左知琴的否定,雲裳至知道了一件事:趙雪應該還沒跟提的計劃。
既然如此,雲裳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借著左知琴的話,就告辭了。
接下來兩天,雲裳就過了兩天躺的日子。
不過,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幹的躺——每天,都還是要安排如芷如意等人給打探訊息。
首先打探的訊息,就是關於趙雪的。
公主府的宴會,果然如原來那一世那般,讓趙雪大放彩,宴會結束的當天,趙雪這個名字就已經在京師的上流這一層開始流傳開來。這兩天的時間裡,時間的積累發酵,更是讓的名聲突破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為了京師有名的四大才之首,還有獨領風的意識。
要知道在這之前,趙雪雖然小有才的名氣,但也真的隻是「小有」而已,對大部分的貴或是大家來說,對這個名字都是帶著一點點耳的陌生。而現在,這個名字經過這幾天的時間,已經變得耳能詳起來。
雖然的名聲起來的,是左知琴被大家奚落嘲笑的聲音。
不過,因為趙雪的風頭正盛,反而從另外一個角度,算是幫了左知琴一把,讓輿論的討論中心,主要還是在趙雪的上。
然後就是本該在府裡留著暫避風頭的左知琴,在從公主府回來的第三天,自以為悄無聲息地出府了一次。
府裡有如意如芷等人盯著,而在府外,則是趙勇的人幫著盯著,雲裳是一點都沒有錯過左知琴的行程,所以知道,這一次出門,左知琴見的人,就是趙雪。
哦,值得一提的是,趙勇又是特意安排了之前那位「演技」不錯的丫鬟來給雲裳回話,那丫鬟又是繪聲繪地給雲裳表演了一番趙雪跟左知琴見麵的聊天容。
再接著,雲裳自己不想,但還是安排瞭如意如蘭特意去了前院好幾次,以自己的名義,想要讓左殤景搬回到怡軒。
左殤景會搬回來嗎?當然是不可能的。
趙勇的人,不但監控了左知琴的行蹤,同時也監控了趙雪的行軌跡,所以雲裳十分清楚,這個時候左殤景跟趙雪那打得簡直一個火熱。
左殤景原本就不待見雲裳,這時候還跟趙雪越發的親近了,再加上他這一次搬到前院,可是奉了劉氏的命令,心地有依仗,自然就更加不會鬆口搬回怡軒的事。
不過,這事沒能很快解決的主要原因,還不是在左殤景的上——主要還是在雲裳的上。
因為自己每次安排如意或是如芷等人去找左殤景的時候,那都是事先做過調查,專門挑選了左殤景不再府裡的時候,丫鬟們也就每次都隻能人都見不到就回來了。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過雲裳其實從未自己去找過左殤景——要知道在以前,南宮想要見左殤景,那就是會一直守著,守到見到左殤景位置。
雲裳這樣的表現,其實已經有些「暴」的意思了,但可惜的是,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算計,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上的不同。
其實,就算再多給左知琴或是劉氏幾天或是幾十天的時間,是憑著兩人的智商,多半都是不可能發現這些不對勁的地方的——們唯一有機會發現不對勁的,是趙雪。
前期,雲裳那般小心,連很多微弱的細節的地方都注意並照顧到了,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趙雪的存在。可現在,通過趙勇傳遞迴來的訊息,知道趙雪一門心思都在維護自己的名聲跟左殤景的上,本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聽這些細節的地方:所聽到的,便是陳嬤嬤等人告訴,雲裳每天都會安排人去問左殤景好久才搬回去。
兩天之後,原來那一世導致命運出現了關鍵轉變的「那件事」終於發生了。
「那件事」的發生,讓原本還有些遲疑的趙雪終於下定了嫁到左家的決心。
而一旦確定了這件事之後,接下來命運的開展就真正地走上了正軌。
「嫂子,你放心吧,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前腳將左殤景心意的人趙雪剛告訴了雲裳,後腳左知琴就在雲裳的麵前表忠心,「那個趙雪在我看來,本沒有你好,不知道我大哥怎麼想的,就那麼喜歡。」
當左知琴將「趙雪」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雲裳就在這個時空,第一次到了天道離開的訊號,同時也知道本該在大半年之後才開始的命運終於還是被自己生生地拉到現在。
「我該怎麼辦?知琴,我該怎麼辦?我不能失去你大哥,我不能失去他啊。」雲裳按照原來南宮的反應,給出了反應,「不行,我要去找阿殤,我要好好地跟他談一次。」
說著,雲裳就做出了要離開的作。
「不行,」左知琴果然出聲攔住了雲裳,恨鐵不鋼地說道,「嫂子,你是不是瘋了?你難道是想要跟我大哥和離不?」
說到「和離」兩個字的時候,左知琴很明顯地認真地在觀察雲裳的反應。
不管是據原來那一世的「經驗」,還是從趙勇那邊傳遞迴來的訊息,雲裳都知道左知琴此舉是什麼意思——左知琴現在的這句話,其實是趙雪教的試探雲裳反應的話:趙雪告訴左知琴,如果雲裳的反應很激烈,絕不願意跟左殤景和離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就可以用這個做不的文章了;但若是雲裳對此沒什麼反應,那麼就得換一個方式了。
雲裳可不想節外生枝,完全按照原來的「劇」走了起來,出了慌的神,不斷地搖頭:「不不不,我不和離,我不和離……」
的話,讓左知琴眼睛一亮,繼續按照趙雪的代的往下說了:「嫂子,既然你不想跟我大哥和離,那這件事你就不能去問他。你知道嗎?其實在跟你親之前,他就跟母親提過要娶趙家這位小姐的事,隻是被母親給駁回去了。你不知道,嫂子,要不是我大哥生孝順,母親又以死相,隻怕他跟趙小姐的事,沒那麼容易斷開。」
「我覺得你要是去找大哥,讓大哥知道你已經知道了趙小姐的存在,我就怕大哥破罐子破摔。嫂子你知道嗎?大哥他、他其實一直都將趙家小姐放在心裡的。那趙家小姐也是個癡的人,我之前還聽說……」
「……」
雲裳也不打斷左知琴,就當聽故事一般地聽著給說左殤景跟趙雪對彼此的深義重,說著兩人如何的般配。
等左知琴說得差不多了,又來了一段總結的發言:「大哥對於家裡的安排,一直都心存芥,但他也一直不好跟你開口說。可現在要是他知道你竟然都知道這件事了,我就擔心他反過來讓你全他。嫂子,我知道你真的很大哥,可我跟母親都捨不得你。我們纔不想要讓那個趙家小姐嫁到我們家裡來,我的嫂子,永遠都是你,絕對不可能是那個趙家小姐的。」
「可是,」雲裳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那我該怎麼辦?知琴我應該怎麼辦?」
左知琴也出了為難的樣子。
「難道就要我一直都裝作不知道嗎?」雲裳幫左知琴將想要說的話,先說了出來。
左知琴原本還在想怎麼引出這句話,沒想到雲裳自己就先說了出來,眼睛一亮,頓時說道:「嫂子,要不你就先裝作不知道吧。你看,大哥他不也是一直都沒主跟你提嗎?我相信隻要你不提,你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他肯定也不會提的。」
「可、可是,他在外麵,一直都在見那個趙家小姐,我、我想到心裡就不舒服。」雲裳委屈地說道,「而且他都好久沒回怡軒了,難道就要讓他一直都住在前院,一直都不理我嗎?」
「嫂子,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會幫你的,但我現在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一邊說著自己沒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而另外一邊呢,左知琴卻是迅速地略帶著一的不經意之間,提出瞭解決辦法,「總不能讓大哥將趙家小姐真的給娶到家裡來吧?!」
原來那一世,當左知琴說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可是遭到了南宮極大且劇烈的反對聲。
南宮再怎麼傻,也能想到將一個左殤景喜歡的人送到左殤景的麵前,對自己肯定是十分的不利。
而正是因為南宮在左知琴初次提出這個「解決辦法」的時候,那麼激烈地表達反對,所以這個真正最後其實被實施了的解決辦法,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得到認同——在原來那一世裡,從初次提出這個辦法,再到南宮接,大概也是花費了近一週的時間。
但現在,雲裳可沒有半點的心思去延長自己呆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所以就默默地決定要加快這個進度。
當然,左知琴一提這個解決辦法,就答應了下來,那也太誇張了,換了是趙雪,用腳趾頭想,都得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所以,雲裳選擇了適可而止:既不是原來那一世那麼激烈的反抗;也不什麼反抗的作都沒有——為難地著左知琴,輕輕緩緩地、一看就讓人知道這事絕對有商量餘地地對左知琴說道:「我不想讓你大哥娶,我不想……」
沒有雲裳的激烈反抗,左知琴也就省下了勸說、安雲裳的時間,然後就直接進到了下一步的正題,對雲裳說道:「這樣吧,嫂子,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你放心。」
雲裳就用充滿期待的目看向左知琴。
左知琴做出了沉思考的樣子來。
作為一個獲得過表演史上最重要獎項的人,雲裳對於左知琴的演技,頗為有些看不下去的意思——也得虧原來那一世裡,南宮竟然能被左知琴這樣的狗演技給耍得團團轉,也是厲害了——不過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決定不嘲笑對手。
不但不嘲笑,還非常儘力地扮演著自己的角,等著左知琴的下一步演技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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