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萬一,三天之後,誥命的聖旨很快下達。書趣樓()
不過,宣讀聖旨的時候,雲裳出了些許的意外,皇上給的誥命品級竟然是三品淑人——要知道,南宮澤是四品,作為他的夫人,是絕對不應該越過他的品級去的,而且為彰顯出這淑人的不同,封號“賢”。
“賢”字,在皇家裡麵,作為封號的時候,是最為尊貴的存在,四大皇貴妃之首,便是以賢命名的賢貴妃,等同於六宮之主一樣的地位,現在這三品淑人,了封號“賢夫人”,這份尊榮,當今眾多誥命夫人之下,唯一人,簡直比陳氏的一品誥命,還風了無數倍。
雲裳知道,這份麵,既是皇上給尚書令的,同樣也是給的父親。
晚一些,等南宮澤喜洋洋地回到家裡,雲裳才知道為何皇上越級給了三品夫人,原來南宮澤今日在宮中也得了賞封,從四品的倉部郎升到了三品侍郎,也就理所應當地了三品淑人。
雖然皇上找了一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麵上看上去好像是南宮澤近期的差事辦得不錯,給予的嘉獎,但雲裳與他卻是心知肚明,皇上是看在這個大將軍人的份上,才給的升遷。
蕭勇鎮西北多年,表現不凡,但他已經是居一品,一人之下,無法再更進一步,南宮澤恰巧在這時候提出了誥命請求,皇上順水推舟,便雙雙給了晉升,也算是對蕭勇的無形嘉獎。
白晉為,又是獨有封號的恩賜,南宮府為此特意舉辦了慶祝宴,以謝皇恩浩。
宴會名單,由雲裳親自寫下,自然郡王府那一夜等看笑話的人,一個也沒拿到請帖。
因請帖提前三日發出,一日的時間過去,但凡是沒收到請帖的人家,也都心知肚明瞭。
首當其沖沒收到請帖的郡王爺,一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也難怪他著急,他承爵至今,麵上風,看上去金貴無比,但手中實權有限,原本還指著家裡跟西北候搭上的一點關係,在京師軍中好歹混到了一席之地,現今自己手裡還有一個屯營把控。
原本,趁著小世子的滿月宴,他特意叮囑郡王妃邀請蕭冷玉參加,務必讓其賓至如歸,趁機鞏固他與西北候的關係,郡王爺一直以為郡王妃肯定會辦得妥妥當當。
當日宴會之後,他還專門提問了一句蕭冷玉如何,郡王妃可是說得清楚,蕭冷玉甚為滿意啊。
可,為何,轉頭慶功宴上,就沒有他的名字?
便是因為宴會是蕭冷玉發起,不方便邀請他這個男人,可為何連郡王妃的名字都沒有?
近期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機會可以再拿下一個屯營,但若這慶功宴沒他郡王府的名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豈不就變了他與蕭家不?!
發現沒有請帖的第一天,郡王爺就讓郡王妃派人去南宮府問候一聲,看是否是掉了。
而聽到他這話的郡王妃嚇得肝膽俱,蕭冷玉上次宴會不歡而散的事,本不敢給郡王爺說,隻瞞了真相。原以為這事過去就過去了,蕭冷玉以往都是不會計較這些的,卻不想這就立馬出事了。
郡王妃無法,隻能繼續瞞著郡王爺,私下卻自己尋了理由,去了南宮府。
但讓失的是,本沒見到蕭冷玉,甚至連南宮府的大門,對方都沒讓進。
一時急,郡王妃對阻攔自己的門房拉下了臉,聲稱自己乃是朝廷定下的二品誥命夫人,誰敢攔住自己。
樹下威,見到門房再不敢像是剛才那般阻攔自己,郡王妃自以為無礙,便帶著人往裡走。
正坐在駿雅居親自檢查南宮瑄功課的雲裳聽得香巧的匯報後,隻冷冷一笑,丟下一句“打出去”,便不再理會。
郡王妃最後離開得很狼狽,而正是這份狼狽,才讓一直被矇在鼓裏的郡王爺知道了真相。
聽到郡王妃竟然那般對待蕭冷玉後,郡王爺真真恨不得休了這蠢鈍王妃,但也知事到如今,還是消了蕭冷玉那邊的氣纔是上策。
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郡王爺就從自己的妾室裡提了一位穩重大氣的平妻起來,並將支援中饋、管理庶務的掌家之權到了這位平妻的手裡,無形中,將郡王妃完全架空,讓其再不復曾經的風。
第三天,這位平妻就收到了來自南宮府的宴會請帖,至此,郡王爺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郡王府的這些變化,如數落在了未曾收到請帖的其他世家眼中,不敢得罪西北侯與尚書令的世家貴族們,紛紛采用了同樣的理辦法。
自從,差不多近十年的時間後,京師裡的勛貴們,尤其是後宅的夫人們,再一次深刻地會到了“蕭冷玉”三個字的分量,再不敢有毫的怠慢。
任由外麵鬧翻了天,雲裳這邊,卻隻有風平浪靜。
聽說南宮睿最近迷上了鬥蛐蛐,雲裳不置可否一笑後,擺手讓告稟的長隨退下後,認真地檢查其了南宮瑄最近兩日的作業。
果然一如上一世的記憶,南宮瑄天資聰慧,做學一道,實在是不可所得的天才。
原本,雲裳還打算去為南宮瑄尋一位大儒教導,可一番考校下來,改變了主意,決定自己親自教。
這個世界,再厲害再出名的大儒,也比不過雲裳這位擁有n世回記憶,腦裝載了幾千幾萬年學識的bug一般的存在,更何況,並不希南宮瑄被教導了那種迂腐的老學究。
雲裳希,即便是在這個傳統斂的社會裡,南宮瑄也得擁有開闊的見識,不拘於形式,隻遵從心,方纔不辜負這一世為人。
除開學識,鍛煉也是一方麵。
作為大將軍西北候的孫子,雲裳可不希南宮瑄變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
同樣的,習武鍛煉,也沒打算假手於人。
在嬤嬤的安排下,在外間所有人傳聞開始對南宮瑄不管不顧的時候,其實,雲裳除開睡覺的大部分時間,都跟南宮瑄呆在一起。
而南宮瑄,也喜歡極了這位母親。
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拘束與膽怯,但也許是天生的脈相連讓他對雲裳本就親近,不過天的時間,他就與雲裳之間,他與雲裳就變得親起來,那一聲聲的“母親”,除開是規矩的請安,更多的是真意切的呼喚。
南宮瑄很想告訴雲裳,他其實一直都很羨慕南宮睿,可現在他不羨慕了,因為他也有了關心自己、維護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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