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霍然起:“你夠了啊!一而再地胡懷疑人,我看你的嫌疑才更大,你故意把何樹當活靶子,為的就是混淆視線吧?!”
朱談往後一靠,鏡片閃爍著亮:“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就目前的線索來看,何樹的嫌疑最大。”
安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何樹給住。
“安娜,坐下,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自己能解決。”
安娜似乎很聽何樹的話,即便心有不甘,還是乖乖地坐了回去。
何樹看著朱談,十指叉,撐著下,不疾不徐地說道:“其實我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就覺得你有點眼,後來我在看到張大海的那些照片之後,才忽然想起來,我以前見過你……不,確切的說,是我見過你的照片,警察曾經拿著你的照片來我的公司詢問有關你的事。“
說到這裡,他的目變得幽深起來。
而朱談的臉則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何樹:“當時警察跟我說,照片上的男人朱炎,本職是個外科醫生,實際上卻是個變態殺人狂。”
變態殺人狂?!
眾人的臉解釋一變。
朱談抿,表越來越沉。
何樹還在說:“你先後殺了五個人,製造了名震一時的連環殺人案,但警察一直都冇抓到你,大家都以為你逃到國外去了,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如果要說我們之中誰最喜歡殺人,絕對非你莫屬。”
大家都在等待朱談的辯解。
可事實上,朱談完全冇有要辯解反駁的意思。
他隻是推了下眼鏡,眼睛藏在鏡片後,讓人看不清他的目變化。
“我是喜歡殺人,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殺手,對此我也表示很憾,為什麼冇有到殺手的份卡。”
安娜立即問:“你承認你是變態殺人狂了?!”
朱談笑了下,語氣輕鬆:“是,我的確是個殺人狂,但我不覺得我是個變態,我隻是不太能控製自己的緒。尤其是當我的價值被人否定時,我會忍不住想要拿起手刀,割掉對方的舌頭,然後用手線,把對方的合起來,讓他們再也不出刺耳的話。”
阮綿綿:“……
這不就是變態殺人狂嗎?!
居然還敢說自己不是變態?
他不是變態的話,這世界就冇有變態了!
曲秀冷冷地吐出一句:“變態。”
朱談看了一眼,他並未生氣,而是用一種冷如蛇的語氣說道:“我承認自己的思維方式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但這又怎麼樣呢?我認為我的想法和做法完全冇有問題,反而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總以為自己的想法纔是正確的,並以此來製定衡量標準,試圖錮我的思想,讓我跟你們一樣,活得像個木偶。不,我不會被你們控,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會將那些試圖打和改變我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他現在的樣子,完全符合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形象,殘忍,冰冷,並且冷靜。
即便是被人當眾揭穿份,他也冇有毫的慌。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自有一套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無論彆人怎麼跟他說,他都不會聽進去。
所以曲秀完全冇有要跟他辯論的意思。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間不多了,你們都說完了嗎?”
朱談坐直:“撇開彆的事不提,從剛纔得到的資訊來分析,我覺得何樹的嫌疑最大,我建議大家都把票投給他。”
何樹平靜地說道:“無論朱談是不是兇手,他都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建議先把他投出去。”
阮綿綿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迴轉。
覺得他們兩個看起來都不是好人,但從他們的表現和解釋來看,似乎兩個都不是殺手。
這遊戲不僅考驗演技,還考驗眼力和智商。
阮綿綿明顯覺得自己的眼力和智商都不夠用了。
錄音機再次啟,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第二投票開始,請玩家逐個進地下室。”
第一個是小南,隨後便是阮綿綿。
走進室,看著麵前的白紙有點猶豫,從剛纔的討論來看,嫌疑最大的人應該是何樹,這個低調沉默的男人,上有種很特殊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
他說自己隻是個生意人,可從他跟老程的接來看,能猜測出他的生意肯定不乾淨,其中多都有些黑分。
何樹瞞了太多事,其中包括他跟安娜的關係、跟老程的關係、還有自己的真實份……
阮綿綿在他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標簽。
至於朱談,他從一開始就表現得非常積極,不像個殺手,到更像個警察。
而且他之前偽裝出來的溫和模樣太有欺騙,完全讓人想不到他居然是個變態殺人犯,要不是何樹揭穿他的份,也許大家到現在都還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醫生而已。
但何樹剛纔有句話說得很對。
無論朱談是不是殺手,他都是個極其危險的人。
為了安全著想,最好是儘快把他給投出去。
想到這裡,阮綿綿下定決心,拿起筆,寫下三個數字,203。
阮綿綿後麵就是朱談。
大家一個個走進地下室。
很快,七個人就全部投完票,大家坐在餐廳裡,等待法宣佈結果。
錄音機如期啟,冰冷的機械音飄在旅社中。
“第二投票結果已經統計出來,獲得票數最多的玩家是203號房,朱談。”
當自己的名字響起來時,朱談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他不敢置信:“怎麼會是我?不應該的,我冇有殺人,我不是殺手,你們為什麼要投我?”
他越來越激,猛地站起,椅子隨之往後倒下去,狠狠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巨響。
“你們投錯人了,我不是殺手,我是好人啊!”朱談一把抓住坐在邊的阮綿綿,麵目猙獰地問,“是不是你投了我的票?一定是你吧?你這個蠢貨!”
阮綿綿拚命掙紮:“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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