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按照規矩,你們必須要納過路費。”
鐘鳴:“你想要多?”
池白出五手指:“你們的人數太多,至也得五十顆初級晶核。”
之前搜救倖存者的時候,軍隊剿滅不喪,從中獲得了大量的晶核。
五十顆晶覈對普通人來說不是小數目,但對鐘鳴來說卻不算什麼。
他爽快拿出五十顆晶核:“給你。”
池白接過袋子,轉手遞給旁邊的副手。
副手打開袋子,將裡麵的晶核數了一遍,低聲說道:“白哥,剛好五十顆。”
池白臉上的笑容越發和善:“不愧是首長,做事就是爽快!”
鐘鳴:“還有兩個條件呢?”
池白:“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的人必須全部下車,接我們的檢查,但凡是上有傷口的可疑人士,全都不能進城。還有你們的車子,也要接我們的搜查,必須要確定車上冇有危險品,我們才能放你們進城。”
鐘鳴皺眉說道:“我手底下的人進行搜救時,了點傷,但我肯定他們冇有染喪病毒。”
池白很無奈:“抱歉,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能放任何上有傷口的人進城。”
“你們這是強人所難。”
“這是萬元縣的規矩,我們也是為了縣城裡麵的居民安全著想,希你們能夠諒解。”
池白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其實難纏得很。
他無論如何都不肯退讓,堅持要搜查所有人和全部車輛。
鐘鳴的臉很難看。
他不可能丟下那些傷的士兵不管。
雙方僵持不下,談判陷僵局。
就在這時,陸西揚走了過來。
他低聲對鐘鳴說道:“讓我來跟他談。”
此事已經冇有更好的辦法,鐘鳴隻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同意讓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去跟對方談判。
陸西揚朝池白走過去。
跟在池白邊的三個人立即上前一步,擋住陸西揚,十足的防備姿態。
陸西揚笑了下:“你們有四個人,我隻有一個人,你們還怕我不?”
池白:“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吧,”陸西揚停下腳步,“那我就站在這裡跟你們談。”
他舉起雙手:“既然你們想要搜查,那就從我開始吧。”
那三個人回頭看向池白。
池白微微頷首。
三人這纔開始對陸西揚進行搜。
就在他們的手指到陸西揚的瞬間,陸西揚忽然發異能!
一強大的電流從他竄出來。
三個人被電得慘出聲,渾抖,隨即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池白臉大變:“居然是異能者!”
他毫不猶豫地後退,準備上車逃走。
陸西揚掏出手槍瞄準他的後背。
砰地一聲槍響。
子彈朝池白去!
池白冇有回頭,但在他的背後卻突然出現一道冰牆!
子彈撞上冰牆。
啪的一下,冰牆碎裂崩潰。
子彈也隨之失去衝擊力,叮噹一聲落在地上。
原來這個池白也是異能者。
他的異能是冰。
池白拉開車門坐進去,剛踩下油門,就又聽到一聲槍響。
車胎被陸西揚打了!
車子在原地轉了個轉,失去控製,狠狠撞向城牆!
與此同時,城牆上方的哨兵們已經發現不對勁,立即將瞄準鏡對準陸西揚,準備對他進行狙擊。
鐘鳴的反應也很快。
他一聲令下:“火力掩護陸西揚!”
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卡車,搬出槍械對準城牆上方的狙擊手們。
大戰一即發!
路虎車被撞得車頭都變形了,池白也被撞得頭破流。
他顧不上理傷口,慌忙推開車門,準備下車逃走。
可就在他的腳踩到地麵的同一時刻。
一個黑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太上。
陸西揚:“彆。”
池白扭頭看向來人,他的眼鏡早已經被掉了,鮮沿著眼角往下流淌,半張臉都被染得鮮紅。
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怕你的槍嗎?”
話音落地,他就一手抓住槍,冰霜迅速爬上手槍,將正把手槍都凍住。
他另一隻手的掌心裡出現一冰錐,狠狠朝著陸西揚刺過去!
陸西揚早有準備。
他從容躲開對方的襲擊,手中彙聚能量。
一藍紫的電流被他打池白的。
池白隻覺得眼前一黑。
當場被電得昏死過去。
陸西揚抓住池白的領,將他拖回到鐘鳴邊。
陸西揚將槍口對準池白的腦門,衝城牆上的哨兵們喊道:“立刻開門放我們過去,否則我就打死你們的老大!”
哨兵們一見老大都被抓住了,頓時就像是冇了頭的蒼蠅,急得團團轉。
他們投鼠忌,片刻過後,終於還是選擇打開城門。
陸西揚衝鐘鳴說道:“我帶著池白在前麵開路,你們跟在我們後麵。”
剛纔一連串的變故,已經讓鐘鳴對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年輕人刮目相看,鐘鳴冇有任何異議,全盤接了陸西揚的安排。
陸西揚將昏迷不醒的池白拖到悍馬車上。
阮綿綿見他帶了個大活人回來,非常意外:“這人是誰?”
“我們的人質。”
陸西揚將悍馬車開到最前方,三輛大卡車隨其後,相繼進萬元縣。
阮綿綿過車窗,發現這個縣城裡麵的人數,遠比預想中的多得多。
小小的縣城裡麵,聚集了附近所有的倖存者。
他們大多裳破爛,麵憔悴,看起來狼狽不堪。
隻有部分擁有異能的人,才能維持著鮮整潔的外表。
他們是末世裡的強者,也是末世裡活得最滋潤的一批人。
車隊剛一進萬元縣,立刻就引來許多人的圍觀。
他們聚集在路邊,好奇地看著車隊經過。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你們是政府派來救援的部隊嗎?你們能救我們嗎?”
鐘鳴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接到的任務的確是儘可能多地救援倖存者。
可這裡麵隻包括那些被喪圍困隨時可能喪命的倖存者。
像萬元縣裡的這些倖存者,他們雖然活得很辛苦,但至在短時間是安全的。
部隊的人力有限,無法將這些人也全部帶走。
阮綿綿心有不忍。
可畢竟隻是個過路者,救不了天下人。
隻能收回視線,不再去看那些一雙雙活下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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