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無夢,特別舒適。
瑾寧一起床,便讓人收拾東西,說要搬到總領府去住。
瑾寧要搬走的靜很大,壽安堂那邊也知道了。
陳守得意洋洋地道:「果然得給大哥施才行,看,他這一出聲,那小賤人就得捲鋪蓋走人,還說一個不高興就讓我們走?如
今走的是。」
老夫人麵容稍霽,隻是稍稍沉思了一下,道:「走,大概是一時之氣,但是這樣走出去,總歸咱的名聲不好聽,所以回頭還得找
個理由跟外頭說說。」
袁氏歹毒一笑,「那還不簡單?上次便說了,和蘇意之間不清不楚,如今有家不住,搬到總領府去住,自己對號座了啊。
」
「對啊,母親,咱在人在外頭添油加醋說一通,要徹底沒有翻的餘地。」陳守興地道。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啊,心思別總是放在宅上,多跟你大哥出去應酬應酬,等陳瑾寧走了,我便給你大哥張這個,為你
謀一份差事。」
陳守笑嘻嘻地問道:「母親,聽說之前蘇意給暉哥兒許了一份翰林院的差事,他不去,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討這個人,讓我去
呢?」
「翰林院雖好,卻是個做學問的地方,你去了也無用,還是你大哥在六部衙門裡謀一份吧。」老夫人道。
「六部?能進去嗎?大哥的臉也沒這麼大吧?看他如今也不過是督查衙門裡的副使,還要被李大人這個駙馬著。」陳守一副
看不起的模樣。
「李大人和其他駙馬爺不一樣,且自從龍太後之前臨朝稱製,便廢了駙馬不得仕的規定,你也別小看你大哥,當年能封侯爵,
是他有真本事。」老夫人心裡是不承認這點的,但是,總得以此來教導自己的親生兒子。
陳守卻不這麼認為,「當年大哥被封國公的時候,同時也封賞了其他許多武將,他這個國公,還是三等功呢,還不如那些軍候
來得有權力,不過是個虛名。」
袁氏微笑道:「二爺便聽母親說的就是,大哥雖然隻是個副使,可到底在場多年,人脈極好,若能安排你進六部,你好好做,
前途無可限量。」
陳守撇,「能進六部當然是好的,可若隻是進去做個九品芝麻,那有什麼出息?除非是做個郎中或者員外郎(郎中從五品,
員外郎從六品),那纔是出息。」
老夫人笑了,「你真是異想天開,就憑你的資歷,便想做郎中?沒你這麼大口氣的。」
「那儘力試試啊,橫豎也是得求人的。」陳守搖著老夫人的手,「母親,大哥一向聽您的話,您再拿點銀子出去給他打點打點,
總能的。」
「好了,好了!」老夫人沉思了一會兒,「回頭取銀子給他去打點打點,你說得也對,若是做個**品的,在京中著實不起眼,一
輩子也爬不起來,還不如就花點銀子進個好的衙門。」
陳守聞言,樂不可支,「謝謝母親!」
袁氏臉上也出了滿意的笑容,站起來,「我去看看那小蹄子是不是真的走了?」
袁氏剛走出去院子,便見瑾寧領著錢嬤嬤,可伶可俐還有兩個丫頭見禮。
瑾寧手裡抱著一條小黑狗,獠牙張,看著兇悍。
袁氏冷道:「喲,三小姐不是要走麼?這麼大陣仗過來想做什麼?」
瑾寧微微一笑,「走是肯定走的,這不,來跟老太太把東西接一下。」
「這府中沒什麼要接的,府中的事素來都是母親管,你走吧!」袁氏冷道。
「府中的事,確實沒什麼好接的,我是來接母親的嫁妝。」瑾寧說完,大步進了去。
老夫人在屋中聽到了瑾寧的話,坐起了子,淡淡地抬眸看著瑾寧,「你母親的嫁妝,有什麼好接的?是嫁進了國公府,嫁
妝自然就是國公府的。」
瑾寧抱著小黑坐下來,看著老夫人,粲然一笑,「老太太這話實在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回頭看著錢嬤嬤,「嬤嬤,你告訴老太太,咱大周朝的律法,如何規定子的嫁妝?」
錢嬤嬤麵無表地回答:「子出嫁,孃家所給的嫁妝屬於個人私產,若休棄出門,可帶走嫁妝,若死亡,嫁妝留給親生子,
若無子,夫家孃家各分一半。」
瑾寧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嬤嬤,去請司戶大人上門一趟,讓他帶著衙門印鑒前來,把母親的產業白契,全部換紅契。
」
袁氏嗤笑道:「你好大的麵子,竟然說請司戶大人上門?若真要辦,這些事,都得去衙門辦,你什麼麵子好意思人上門還說
帶著印鑒前來,真不要臉是不是?」
這些事,真要辦,也是去衙門辦,可若是去衙門,們不去,陳瑾寧難道還能強行拖老太太去不?且契約都在老太太的
手中,沒了契約,便什麼都辦不。
錢嬤嬤道:「請了司戶大人,還得請個見證人,老以為,不如便把靖國候夫人請過來走見證人如何?」
「那就有勞嬤嬤了。」瑾寧手著小黑的腦袋,笑容可掬。
老夫人一直盯著瑾寧,眸銳利又狠毒,但是,但看到嬤嬤轉要出去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寧兒,請什麼見證?都是一
家人,你母親的嫁妝總歸是要還給你的,如今不過是在祖母幫你管著,等你出嫁,你母親的嫁妝,便是你的嫁妝。」
瑾寧抬眸,淡淡地道:「不必勞煩祖母了,我馬上就要被人掃把出門,這國公府以後就不是我的家,既然要走,該我的,我肯定
得帶走。」
袁氏也一改方纔的冷漠囂張,笑著道:「瞧你這孩子,凈胡說,誰趕你走?有你祖母在,誰敢趕你走?你踏實地留下來,回頭讓
祖母跟你父親說說去。」
說著,便上來摟住瑾寧的肩膀,小黑倏然竄起咬住了的袖,嚇得尖聲喊著退開,「你這個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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