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做人的驕傲看著山長金九陵那些笑容異常燦爛的臉,就在那一瞬間齊明理猛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這位陳姓的學生難不有什麼很大的背景?所以他纔敢這麼的囂張,纔敢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一手,齊明理突然把徐元生的胳膊給拉住,急聲問道:「敢問徐兄,這位陳慶之到底是哪家的小人?」
「他?」正準備跟過去的徐元生忍不住笑了笑,先把袖子從齊明理的手中掙了出來,接著淡淡地一笑:「明理兄一心向學,最近恐怕沒怎麼關心過俗事,若是想知道這位是誰的話,不妨隨便找人打聽一下便知,愚兄還有事,告辭。」
徐元生說完,轉便走幾步,跟在陳慶之的邊進到了山長金九陵的房間,齊明理著已經關上的大門,許多之後才慢慢挪腳步,帶著滿頭的霧水回到了自己的課堂上,剛一進課堂,便看到屋子裡的十幾個學子一臉興地看著自己,還不等自己開口,其中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齊先生,剛剛與你說話那人,可是陳師兄?」
呃?
齊明理瞪著眼睛著開口之人,口中不由輕叱一聲:「你是甲班,他乃乙班,怎麼你卻要稱呼他為師兄?」
若放在平時,還真是這個道理,隻是現在嘛……
那學子先是一愣,接著便啞然失笑:「先生難道不知陳師兄現在多麼出名嗎?恐怕現在杭州所有的士子都得稱呼他一聲師兄了。」
齊明理一聽,臉上的表立刻出古怪之,十分不解地著山長房間的方向,耳邊卻繼續傳來學子的聲音:「……先生肯定聽說過那首《暮春漫興》吧,這首詞便是陳師兄在宋大人舉辦的詩會上所填,我等早就盼著能在書院裡一睹陳師兄的風采,不想今天終於……」
正在這學子說在興頭上,教室裡突然響起『砰』的一聲炸裂般的聲音,頓時把他後麵的話給嚇了回去,一臉驚恐地著臉前的先生,磕磕地說道:「先生,你……這是……」
「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後誰都不許在我麵前提起陳慶之這個人,誰要是再敢提他的名字,就給我滾出書院去,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眾人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先生跟陳師兄之間好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而且看起來,還是先生吃了虧,所以才把火氣撒到自己上。
同窗之間相互了幾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無奈,為了不被書院趕出去,也隻能把對陳師兄的崇拜先埋在了心裡。
這邊是齊明理對著這些學子發泄著自己心頭的無名怒火,在另一邊山長的房間裡卻是另外一付景象,原本以嚴厲見長的金九陵此時卻是一臉的和風細雨,溫暖的目在陳慶之的臉上掃來掃去,直到把陳慶之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自己這才笑了笑,不由慨道:「想當年小人便有神之譽,最近這幾年雖說績時有起伏,但老夫一直堅信小人的實力的,果不其然,這一次能一連填出兩首好詞,這也算是厚積而薄發,實乃可喜可賀之事。」
被山長這麼一誇,陳慶之顯得更加的難為,靦腆地笑了笑:「山長實在過譽了,至於那兩首詞,學生也隻是偶然所得,再說科舉一途,詩詞隻是小道,以後學生的功課還得勞煩山長、徐先生費心。」
「小人放心,隻要你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這些功課肯定是難不倒你的,你就安心地留在書院,安安心心溫書便是。」
從以前那個不被重視的學子,再到現在為大家眼中的香餑餑,陳慶之的境遇隻因那兩首詞而有了很大的改變,當自己從山長的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心裡終於輕鬆了許多,當然,若是沒有齊教諭的那檔子事,恐怕自己還會更開心一些。
問好了這幾天要講的功課,陳慶之便離開了啟德書院,自己打算先回去把文準備好,明天一早便來書院上學,畢竟想要在這大宋朝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的話,科舉還是一個十分現實的選擇。
等到了鋪子所在的這條街之後,陳慶之的眼神難免拐到了斜對麵的祺瑞祥,自從上次詩會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到蘇小容的影,大概是因為蘇家家業太大比較的忙碌,所以一直不出時間吧。
了好一陣子,也沒在祺瑞祥裡找到蘇小容的影子,陳慶之心裡不由嘆了口氣,悻悻地往自家鋪子走了去。
剛一進鋪子,已經換了新裝的袁彩蝶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小手地指著後,低了聲音興地提醒道:「慶之哥,來了個大客,說是要把你那些擺著的裳全都買走。」
「哦?」陳慶之先是一愣,抬起頭時卻剛好與鋪子裡的一位小孃的目對了個正著,自己笑了迎了過去,一拱手:「剛剛聽彩蝶說,客是打算把這些裳全都買走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樊三娘手下的丫鬟桃紅,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這位俊俏的小人時,自己哪裡還不明白他就是陳慶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不由為三孃的眼點了個贊,如此文采斐然又一表人才的小人誰又能不喜歡呢。
「客,你……沒事吧?」
大概是桃紅獃滯的時間長了些,直到聽到陳慶之的話之後,桃紅這才清醒過來,麵上一紅,道:「奴家無事,對了,請問小人,你這些裳是怎麼賣的呢?」
「不分樣式,每件二十貫。」
「二十貫?」桃紅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一揮手:「把這些全都給我包起來?」
「客稍候,你剛剛是說把這些裳全都買下來嗎?」
點了點頭,桃紅應道:「當然。」
陳慶之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客是不是誤會了,我慶隆號的裳都是現量現做,這些裳都是據別人的材製而,客拿回去,怕是不太合適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奴家就喜歡這幾個樣子。」桃紅擺明瞭一付不講理的樣子,說什麼也要買這幾件裳回去。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功夫,陳慶之腦子裡終於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按理說買這麼貴的裳哪有連合不合都不管,直接就大手筆地全都買下包了回去,整個杭州城能這麼做的恐怕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那天來定製裳的那位娘子,這些裳買回去之後,也隻能才能穿得合。
想到這裡,陳慶之的臉上微微一笑,緩緩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道:「麻煩客回去告訴那位娘子,陳慶之這輩子最恨那種言而無信之人,所以,不管你出多錢,我這裳……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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