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宜春年時就跟在父親後跑了,親後便又分了家,早已是能獨挑大樑的人,分家後得了四個鋪子,如今幾年下來,已是有七個鋪子了,差一點就能翻一翻,足可
見其能力。生意人能認識幾個朋友,這一點也不稀奇,但這朋友也分個親疏,王氏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的朋友可靠得住?」若是往常,是不會說得這麼直接的,但現在這關頭
也顧不得去繞圈子了。
莊宜春也沒有在意嶽母這話,隻道:「識得幾年的人,品一向沒有差錯,為人樂善好施,家業不小,也不至於圖謀咱們什麼!」
「倒也是,若是信不過的人,你也不會提出來。」王氏長舒一口氣,隨即又道:「這事拖不得,你不如現在就書信一封,讓你四妹妹帶著上路。」王氏十分果決的開了口,隨後就思索起行程來,香芹兒這小丫頭也從來沒出過遠門,讓一人出門,著實不放心,最好的法子是自個陪著一起去,但眼下形,卻是沒法開的,讓陶六平得自麵對簡公子的怒火,他怕是應付不來,到時候一句話不對,將人惹得火氣上頭,怕是小命都保不住,多年的夫妻,就算這男人再怎麼不能幹,
待們母幾個卻也極上心,也不願看到他出什麼差錯。
是不能離開,但香芹兒一個人,卻也不放心,主要是這丫頭沒怎麼出過門,那應付得來外麵那些人,況且生得這樣好,若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都不敢往下想。莊宜春自然不會拒絕,卻也驚詫於自家嶽母這行事利落爽快的作風,想起香花兒自與他親後,也是將家事料理得清清爽爽,半點不拖泥帶水,讓他完全無後顧之憂,甚
至連與繼母那邊的關係,都理得極好,不近不遠,還讓人抓不住半點錯來,就是家裡父親,對這個長媳也是誇讚有加。
如今見到王氏這般行事幹練,倒也明白過來,自家的小妻子之能,完全得自於眼前嶽母的教導。
莊宜春這裡的信,很快就寫好了,王氏也打發了香芹兒趕收拾東西,隻是還有這最後一個問題沒解決好,讓仍是愁眉不展,不由跟陶六平抱怨了幾句。
陶六平聽著,也沒有主意,他是一家之主,自是不能陪著兒出門去,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他接下的活兒,也要人盯著纔是,再說,他要走了,留下王氏一人……
雖說他留在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但真要有什麼事的時候,也能分擔一半不是,至那貴公子的怨氣,也不至於朝王氏一人發。「爹、娘,讓我跟著四姐去吧!」香枝兒不小心聽到王氏的抱怨,這才知道的打算,要說,也不放心香芹兒一個人出門,十五歲的小姑娘,又不常出門,哪知外麵的
人心險惡啊!還是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姑娘,引人犯罪啊!
陶六平看了看香枝兒,張了張:「你一個小丫頭,跟著去又能幹什麼?」不是更添麻煩嗎,還得讓香芹兒照看著。「我可以保護四姐嘛,我膽子大,腦子也好使,力氣也有。」說著著拳頭揮了揮,笑道:「誰要是不長眼,撞到我手裡,嗬嗬……」這些年勤學苦練,收穫可是不小,雖說與小石頭對練從來沒佔到上風,但對陣一般人,那可吃不了虧去,別的不說,的輕功就練得極好,若是有什麼事,逃跑絕對沒有問題,當然,能得隻能逃跑的,整
個廣平縣估計都找不出幾個來。陶氏夫妻倆見這個樣子,不由一陣麵麵相覷,小丫頭每天天不見亮就往周家跑,這個他們都知道,說是去強健,也確實很有效果,至這麼些年下來,這小丫頭
子骨都強健得很,幾乎都沒有生過病……想到這兒,王氏也一陣驚奇起來,這小丫頭從小到大,好像就沒生過病,其餘幾個孩子,時不時還會偶風寒,但香枝兒卻沒有,頭疼腦熱的都不曾有過,王氏不由目
灼灼的盯著上下打量。「娘,好不好倒是說句話啊,你們放心,隻要有我在,就絕對能保護好四姐,不讓壞人欺負了去。」香枝兒拍著口說道,比起什麼勾心鬥角的,其實更喜歡用拳頭來解
決問題,隻是皇權至上,的拳頭再,也敵不過大勢所驅,這個事實著實讓人憂傷啊!「娘一向沒細問過你,你每日去周家,都跟周老爺子學些什麼?」王氏盯著,開口問道,這丫頭也不是個吹牛的子,如今說出這番話來,也是作不了假,那麼周老爺
子那裡,究竟教了什麼?
這事對家裡沒什麼可保的,之前沒細說,自然也是因為們都沒有細問過,練功夫本也是強健,也不存在說謊的問題。
笑了笑,香枝兒便開口道:「自然是跟著周爺爺練功夫了,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日日勤學不墜,如今也略有小了。」
練功夫?夫妻倆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他們家的小閨,居然練了一武藝在,而他們做父母的,居然現在才知道,這是他們對孩子太不關心了嗎?
不,他可能早就知道了,陶六平不由想起來,有次抱著小閨時,還給他看過綁在上的沙包,想必那時候就開始了吧,而他心的,竟也沒細問過。而王氏也覺得特玄乎,日日在跟前的小丫頭,竟然不知道,每日裡勤學不墜的練功夫,難怪每天早上回來吃早飯時,都是一臭汗,胃口還特別好,還當隻是子
野的,到去跑跳了一圈,還當能吃是福,並不在意每頓吃多,又不是家裡沒窮得沒飯吃的。王氏啞聲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如今略有小,那是練到如何的程度?」對這方麵並不瞭解,但卻知道是每天都練的,勤學不墜這話,真是沒有說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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