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麒麟。」徐掌櫃噎了一下,他一把年紀的人,就算沒有才華蓋世,但也能稱一聲見多識廣吧,還能沒見過麒麟的圖樣,雖說畫的這個圖有差別,卻也能一眼
認出來不是。
「但是,你這一個圈是什麼意思?」徐掌櫃問道,實在有些沒法理解,好好的一個麒麟,為啥要畫一個圈給圈起來的。
「我是想打一個金牌,金牌的表麵上有這個麒麟的圖案即可,這樣是不是很簡單?」香枝兒笑瞇瞇的問道,小模樣兒著說不出的可來。徐掌櫃聽著,不由理次哽了哽,這不是要送給姐姐做新婚賀儀的嗎,何以這麼孩子氣,若是送給姐姐的兒子做滿月禮,這麼一個金牌倒是更合適,但上門都是客,雖然這
個客有點太小了些,也不好當麵指責人家的禮送得不對。
「小客倌確定是要送這個禮嗎,要不要再想想,咱們鋪子裡適合姑孃家的首飾多著呢!」隨便挑一樣,都比你這個金牌拿出來更何適的,徐掌櫃委婉的勸說道。「不不不,我覺得這個更實在些,其他的東西,都比不得這個更實在的了。」香枝兒堅持道,一塊沉甸甸的金牌,可比那些花哨的首飾實在多了,萬一有個什麼事要急用錢
直接絞了當錢使便,不用像首飾,還得去過一道手,如此轉手,可不得被收刮掉一層。
自然了是盼著香花兒好的,隻是才過門的新媳婦,總有個不趁手的時候,也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花用,遇到這個時候,便知道這金牌的好了。
「這樣也確實夠實在的。」徐掌櫃也是無話可說了,跟一個小孩兒家的,也真是講不通道理,他索不講了,人家客人要求怎樣,他就照做就是。
「掌櫃也覺得不錯吧,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香枝兒笑嘻嘻的說道。呃,徐掌完全無語,他附和一句,不過是憑的是生意人的本份,怎麼就看出他也覺得不錯的,還英雄所見略同,一個小孩家家的,怎麼敢稱一聲英雄,才這麼想著,他
便不由搖頭失笑起來,怎麼竟跟個孩子較起真來,小孩兒家口沒遮攔,自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怪就怪在,他怎麼就沒把人家當個小孩子似的看待,這明明就是個隻到他腰高的娃娃罷了,想了想,便覺得,興許是這小孩太過年老,以至於說話行事,看著
就不像是個孩子,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帶著走,等同大人般的看待了。
這麼一想明白,就覺得這孩子怕是不簡單,說話行事,便又客氣了幾分,真正是當個貴客在接待了。
王氏進門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也是大詫異。
「娘親你來了,快來瞧瞧這圖樣如何,我與掌櫃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香枝兒看見王氏過來,歡快的沖揚了揚手。
徐掌櫃聽聞,立把抬頭看來,很是詫異養出這樣閨的母親,是何等的風采。
王氏因著香枝兒在這邊等著,所以與楊掌櫃那邊的事兒,就很是利索的辦完了,後麵要說的事,也都是挑著重要的說了說,便急急的趕了過來。深知香枝兒一向是個活潑的子,但那也隻是在自家,也或是相的人跟前,如今到了外麵,跟陌生的掌櫃也能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問道:「都與掌櫃怎樣商量
的?」
「見過這位夫人!」徐掌櫃見王氏穿作打扮倒也尋常,不過這神態氣度,卻也與一般人不同,心想,也難怪能養出這般與眾不同的小姑娘來。
王氏正與香枝兒說話,見掌櫃的行禮,便也輕輕福,回了一禮,笑道:「小太過頑劣,希沒有打擾到掌櫃的。」
徐掌櫃忙擺手道:「上門即是客,都是要好生招待的,況且這位小客倌也很懂事,倒是夫人太過客氣了。」
王氏笑笑,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香枝兒,沒記錯的話,剛剛進門來時,香枝兒說已經商量好了。
「娘,你看,這是我自己畫的圖樣,我想照著這個樣子,打一個圓形的金牌送給大姐,你覺得如何?」香枝兒興緻的將圖樣遞過來。王氏接過圖樣一看,麒麟圖案,也是知道的,繡花的花樣也有很多種,這種瑞也是尋常得見的,瞧著這寓意也算極好,又是香枝兒的一片心意,便點了點頭:「倒也不
錯。」徐掌櫃聽到這一聲,不由哽了哽,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兒覺得好的,這位當母親的竟也覺得好,這母倆的欣賞眼還真是有誌一同,他原本還想勸說
兩句的話,便生生的嚥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麼本店就按照兩位的要求,照著圖樣來做了?」徐掌櫃再次確認道。
香枝兒連連點頭,王氏也含笑開口道:「就照著圖樣做吧,至於份量……」說著,便轉頭看向香枝兒,道:「是所有的銀子全都一起打了,還是留一些自用?」五十多兩銀子,王氏也不清楚的意思,總要問清楚,深知向來是個極有主意的,便
也不幫做主。
「自然是一起打了。」香枝兒痛快的開口道。
「那行。」王氏笑著點頭,隨後便與掌櫃的商量起來。徐掌櫃與王氏商量妥當,心裡頗為踏實,剛才與香枝兒一起細說的時候,雖沒覺得是在跟個孩子商量事兒,但總歸心裡不那麼踏實,擔心哪兒會出點紕,如今這筆生意
談,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你這孩子,平常看你一副財迷樣,如今倒是捨得了,隻是這一下就把家底掏空了,回去後可別哭鼻子。」王氏打趣道,今兒也真是讓刮目相看呢!「娘,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財迷樣兒存錢,那也是想將錢花在刀刃上,錢存著不花,那才傻。」香枝兒笑嗬嗬的繼續道:「再說了,這錢是給了大姐,又不是外人,我為什麼要哭鼻子。」香枝兒,可還不至於為了一點錢就哭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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