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回家「算了,都已經這樣了,這些地就這麼放著吧,這兩天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山頭,能的話,我走之前再給你留一批樹苗,直接種到山上去。」這裡的樹苗至也得等一波,在讓雲修想法子一點點轉移走。
雲修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他們自己疏忽大意了,怪不得任何人。
水果田這一片雲修安排了不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就連留下來侍弄果樹的人都不是尋常佃農,而是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弱殘兵,這些人忠誠心足夠,地裡沒多活,隻需隔三差五澆個水,除個草再抓抓蟲,人手充足的況下便是有殘疾的人都會完得很輕鬆。
與此同時,除了暗中留下來專門護衛的人,這些老兵本也有一定手和偵查經驗,能第一時間發現接近的可疑人士,算是個雙重保險。
不過至今為止,還真沒人留意這些連尋常百姓們都看不上眼的下等田,明麵上這一千畝田地的主人也不是同一個,所有能讓人發覺異常的地方他都做了偽裝,包括中間還隔一段距離種了些別的稻穀一類,不同種類的樹苗分開種植以區分等等。
「其實樹本被人察覺,沒吃過水果滋味,被人注意到也沒什麼要,關鍵是稀釋版的靈泉水別讓有心人拿去喝了。」蕭雲初強調,「你最近一直喝,應該有所察覺靈泉水強健的效果,這要是讓人發現,才會是個麻煩。」
「我明白。」其實守在這裡的那些老兵們,何嘗沒發現那些水的奇異之?
誰家田地裡澆水還特意從別弄來,並且還要再和其他水兌在一起用?稍微一想都能猜得出水中有什麼,能不宣揚出去還是他恩威並施提醒了那些老兵要關好自己的,基本杜絕了會外傳的可能。
子晨子曦還生著雲修的氣,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和蕭雲初打過招呼後就在田野附近自個兒轉悠,蕭雲初將一部分神識放在他們上,和雲修並肩走在田壟之間,隨口問道:「你這裡有很多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兵?你養著?」
「嗯,上麵給這些從戰場退下來的兵卒的款項得可憐,隻有剛解除軍籍時有那麼三五兩的遣散銀,之後便不可能再掏錢了。」古往今來任何一個朝代,上麵的人往軍中撥軍費都極為困難,文臣們變著法地剋扣,武將們往往要臉紅脖子地爭取,最後還是要被剝削幾層才能拿到手。
而那些軍費最後隻是勉強夠用甚至不夠也無可奈何,他軍中將士們軍費他那位皇兄倒是不敢剋扣,否則若是讓將士們徹底和京城離了心隻認他,豈不皇兄寢食難安?嗬。
「軍中在籍的將士還有軍餉可領,但沒了軍籍無銀可領,他們或多或上又留下許多舊傷,回家鄉後尋不到合適的差事餬口,便被我尋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總歸不能讓他們在戰場上為大周留了,最後卻以死收場吧,我大周還沒弱到連老兵卒都養不起的程度。」
剛好相反,這幾年沒了戰事,大周發展得相當好,據他所知,每年國庫的稅銀都有不菲的增長,可那些銀子又都到了哪裡去呢?大概隻有朝中那些重臣們才心中有數吧。
蕭雲初好像第一天認識雲修一樣,不可思議道:「因為上頭不給錢,你就自掏腰包養他們?」他不願意看退役兵過得慘是可以理解,但這麼聖父真的好麼?
聽他的口氣養的可不隻是這邊田地裡的一批人,還有更多被他安排在其他地方的人吧?這些人加起來長年累月的要花多錢?還不得把他封地的稅收耗進去?
「小初,你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似乎很傻。」雲修失笑,「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蕭雲初:「……」正因為不像,才覺得奇怪。
雲修:「我之前和你說過,在我封地範圍,有我很多產業,其中有的是我讓親信購置,也有些是尋求宸王府庇護的人主送上的旺鋪份子,單單是這一部分,便足夠養這些老兵還有餘,畢竟,他們並非一點財富都無法創造出來。」與其說是他養著人,不如說隻是用較多的錢雇傭了一些長工而已。
蕭雲初點點頭,就說不對!
二人在田野間走了大半個時辰,後來雲修又說了一下他覺得比較不錯的可以用來種果樹的山頭的位置,臨近中午纔回到王府。
出門替主子辦事的衛青此時已經歸來,並從老管家和其他管事口中得知了自家主子的吩咐,說不意外是假的。
他一直以為主子不自己迎娶王妃是等著看上頭那位的態度,不想,這是已經打定主意認準蕭雲初了?如此,上頭那位怕是沒機會給主子賜婚送來一個別有用心的子了。
隻是子晨爺,子曦小姐和主子之間的氛圍似乎不太對啊?
衛青為下屬不好過問主子的私事,加之這次蕭雲初過來還有要親眼見證他也踏上修鍊之途的目的,當雲修給他一解釋何為修鍊,何為靈,他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是想著能夠變得更強大,已然無法冷靜下來。
但蕭雲初隻打算在安逗留個三五天,而衛青是雙靈,想在這麼短時間順利練氣,難度很高,也可以說本不可能,最多就是背了基礎口訣,仔細瞭解一番修鍊方麵的基礎知識,確保別出現什麼低階錯誤練氣失敗。
為了讓他能夠專心修鍊尋找那一點靈,雲修特意讓他暫時在府中休息,讓目前暗衛的隊長暗一代為理他手頭上未完的事務。
教衛青基礎口訣時,蕭雲初並沒有再那一顆洗髓丹出來,如無意外,日後也不準備再拿,哪怕是雲修的親信也不打算破例。
洗髓丹是用一顆一顆,總共沒剩下幾顆存貨,這東西本就不是什麼消耗品,哪裡能見一個就往外撒一個,除了和兩個孩子,隻允許有雲修這麼一個例外。
衛青找覺時,雲修便照舊帶著他們遊覽安風,繁華街道上好看的好玩的都走一圈,又到周邊風景好的地方遊湖賞景,哪怕期間子晨子曦沉浸在遊玩中依舊不願意和他說話也不氣餒,該給他們買各種小孩子比較喜歡的禮一點不含糊。
不過兩天的功夫,王府給兩個孩子準備的房間堆滿了各種不方便帶回家的禮,當到了要回家的這一天,子曦這個不太會掩飾自己緒的,很明顯地表現出了對這些東西的依依不捨,還故意兇地對雲修說:「你不要讓王府的人這些東西,要是下次我來了發現了一樣東西,就再也不理你了。」
雲修不怒反笑,「放心,絕對一樣都不會,我還會讓人好好保護它們,你和子晨隨時都可以回來。」
子曦眸閃了閃,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再看子晨,板著臉看著他,看似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偏偏又不挪腳步上車。
雲修略一思索,步向前,在子晨驚慌無措的目下把他抱了起來,子晨驚呼一聲的同時,卻意外地沒有用力推他。
雲修察覺到他態度的些許化,神一震,笑著在孩子驚訝的目下親親他的額頭,低聲道:「子晨,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們事的真相,但我保證我並不是故意的,隻是怕突然告訴你們會無法接,當年我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也不是故意要忽略你們,如果我早知道,一定會將你們接回來好生照料,所以,不要生父王的氣太久,好麼,父王也會難過的。」
子晨沉默了片刻,略微遲疑地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懷裡。
這個寬闊的懷抱他已經過很多次,每每總覺得很有安全,不但逐漸生出眷來,還曾在心裡想著,如果他和娘親在一起,自己也就有『父親』了,結果,他真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雲修忽然覺到頸側有一片濡,心中驚了一下,正要把他的臉板正,耳邊就聽見兒子很小聲地囁嚅了一聲,而後不等他有所作,自己掙紮開懷抱抹抹臉,撒丫子跑上了馬車,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蕭雲初一挑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他揶揄地笑了笑,也跟著上了車。
馬車,一直往外麵瞄的子曦追問子晨:「哥哥,你剛才和雲——和他說了什麼?」
子晨眼睛還有點紅,聽見妹妹的問題臉也跟著紅起來,支支吾吾道:「沒說什麼。」
「告訴我嘛,哥哥,告訴我。」
「真的沒什麼,好了,坐好,我們要回家了。」目不由自主地往車窗外瞥過去,正巧和麪帶著滿足笑容的雲修對上眼,臉瞬間漲紅起來。
等到馬車走遠後,雲修才低低地笑了起來,後站著的幾個護衛們很容易就從中聽出了發自心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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