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音懂了,高院判是元釋的心腹。
也正想找機會多瞭解一下元釋的況。
擇日不如撞日。
纖細卷翹的羽睫微閃,笑瞇瞇道:「陛下,您沒有公務要理嗎?」
龍虛影應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吧?
元釋角微揚的弧度拉直。
小狐貍吃好睡飽就要趕他走?
他抿了抿,「朕無事…」
何公公:
陛下,事兒都排回京城去了!
天現龍神跡,群臣上表盼您能出麵祭天…
禮王狀若瘋癲,等著您親審…
與禮王勾結的那些跳樑小醜是斬還是流放也等著您給說法…
您怎麼就能沒事了呢?
宋烈音看著何公公一副言又止的花臉,心頭憋笑。
推了推元釋,「陛下,守則第一條,您是不是又忘了?」
元釋:…
為什麼要有守則這種東西?!!
他不想走。
才剛醒,都還沒跟自己多說幾句話…
「陛下,妾有些藥理方麵的事想請教高院判…您正好也去理下政務,然後…」
湊到元釋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促狹道:「去洗香香,否則…別想上妾的榻。」
元釋:…
想非非g…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朕去去就回~」
宋烈音擺擺手,「快去快去。」
何公公暗暗給宋人豎了個大拇指。
元釋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寢殿。
何公公:「陛下,你看是先去瞧瞧禮王還是先召肅王來商討…」
元釋涼颼颼的打斷他,「備水,朕要沐浴。」
何公公微愣,隨即頷首。
自家金貴驕傲的陛下這幾日的確是有些不修邊幅了,可不是得先沐個才對嘛!
他真是糊塗了。
「是。」
在元釋看來,旁人在意的那些個大事都不算事兒。
元珩作妖兒,他一早便知道。
之所以忍他這麼久無非是想看看他期又失的樣子,順便名正言順的砍了那幾個上躥下跳的老鼠屎。
龍神跡之事也早在祭臺外,小福子就回稟過了。
他雖還沒來得及詢問,但想來是小狐貍那神奇的符籙搞出來的事…真是調皮!
至於祭天,興師眾的他懶得乾,作罷!
就這麼些個小事兒,哪有回去和音兒討論討論守則重要!
寢殿。
宋烈音也沒跟高院判客氣,開門見山道:「院判大人是如何判斷陛下的乃是中毒?可有查到是什麼毒?又是如何中毒的?」
高院判心頭掀起巨浪。
這樣的事,陛下竟告知了宋人?
「院判不必有顧慮,陛下既然讓你留下,就請高院判直言不諱。」
高院判連忙恭敬道:「人也通醫?」
宋烈音點點頭,「略懂一些。」
高院判十分激,「…陛下此番奇毒發作,可是人想法子製住的?」
宋烈音繼續點了點頭。
高院判無比鄭重的朝拱了拱手,「人醫竟如此高明,微臣自愧不如。」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是微臣之前給陛下調配的方子,人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