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前臺,梁天琛開了兩間房,給了遲歡一張房卡。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帶你出去吃飯。”
“梁總,要不你先回紐約吧,我這邊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你一直留在這邊也耽誤你的時間。”剛纔遲歡聽錄口供的警察說,暫時不能離開城,得留在這邊協助調查,等結案了,才能離開。
遲歡想了想,這事兒快則十天半月,慢則三五個月,總不能一直讓梁天琛一直在這邊耗著。
“沒關係,我待會和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快點理這件事。”梁天琛似乎並不覺得留在城是在耽誤他的時間,“星辰很想你,早點理完這邊的事,早點回去。”
“那謝謝梁總了。”星辰是遲歡的肋,一想到,遲歡片刻都不想留在國。
“我不知道哪個妻子會自己丈夫‘某總’的。”梁天琛半開玩笑地說道。
遲歡用笑來掩飾自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心思。
兩人各自回了房間,當遲歡準備洗個澡先睡一覺的時候,房門再被敲響。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遲歡下意識地就想要關門,男人將手撐在門上,力道很大。
他似乎在打量著什麼,將遲歡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腦袋到手指,都看了個遍。
然後,他推開了門,徑自往裡麵走去。
遲歡看著男人冷的背影,深呼一口氣,把門關上。
“你們國人結了婚,到酒店來開-房,都是開兩間的?”男人聲音中帶著一抹明顯刻意的譏諷。
不用猜就知道道北霆已經查清楚了梁天琛開了兩間房。
“我們國人……”說到一半,遲歡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隻是在國拿到綠卡,“法律冇有規定結了婚的夫妻來酒店隻能開一間房。”
“你他嗎?”忽的,對麵的男人拋來一個問題。
“啊,那麼優秀的男人誰不?”
“你嗎?”男人重複剛纔的問題。
在強調遲歡不,而不是彆人不。
“我他,很。”遲歡不假思索地看著道北霆的雙眼,回答了道北霆這個問題。
五年前,遲歡也是這麼和道北霆說的。
——我你,很。
五年後,對著他,說另一個男人。
“你兒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以後讓不要再打過來了,我冇時間應付一個小孩子。”道北霆忽然間轉移話題,提起了星辰。
遲歡心頭一,果然,星辰給他打了電話。
如果冇有梁天琛的出現,如果冇有剛纔那一通話,本解釋不了星辰的存在。
“不好意思,以後星辰不會再麻煩您了,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對。”遲歡真心實意地道歉,“那道公子,您來找我,就是想看看我和我丈夫是不是睡在一個房間?”
“哼。”男人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時間很多,專程過來看你和你丈夫是不是睡一個間房?”
遲歡聳了聳肩,冇做回答。
但是遲歡臉上的表已經給了男人最好的回答,就是在說道北霆是專程過來的。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專程過來看和丈夫是不是同一間房,道北霆隨後說道:“在你被綁架的過程中,應該從宋思遠那邊知道,你也是產繼承人之一。”
“我冇打算要外太婆的東西,那個放棄產申明書也是我自願簽下的。綁架的事我和警方的人說的很清楚了,宋思遠他們最後頂多算是和我‘不友好’地談判了一下。”
“你要是不簽那份協議,你還真以為他們隻是和你‘不友好’地談判一下?”男人冷聲說道,是參宋懷古宋思遠品的通。
“宋思遠說要把我丟到陵江裡麵去餵魚,不如我改天把他丟進去試試看魚吃不吃他?”
道北霆瞥了一眼,彆人經曆綁架之後哪個不是需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才能恢複過來的。也就遲歡了,馬上就能和人耍皮子。
“外婆給你什麼,你就拿著。”
“不行,萬一太貴重了,你大舅二舅三舅,番著過來找我不友好地談談,我應付不過來。”
“外婆留給你的隻是的一片心意,你彆那麼庸俗地把它和金錢利益掛鉤。”
庸俗?
庸俗……
好好好,就他道北霆清新俗,其他人都庸俗。
遲歡心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你不出現在囑宣讀會上,恐怕你的麻煩不會斷。”道北霆淡淡地警告了遲歡一番。
道北霆的言下之意,遲歡明白。
“……好吧,囑宣讀會什麼時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將遲歡困在國,本走不了。
遲歡在計算著什麼時候能徹底離開這邊回紐約。
道北霆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明天下午一點。”
“好。”
男人邁開修長的步子往外麵走去,走了兩步之後忽然間停下來,似是想起什麼來一樣對遲歡說道:“我記得你還有個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的男朋友,腳踩兩條船就不怕船翻了?”
遲歡一驚,想起上次在道北霆辦公室裡麵的隨口一說。
這是……穿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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