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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酒,長安最大的私家酒肆,如今遠近聞名一等一的銷金窟,富人貴人雲集之地,今天引發了一場不小的轟。
酒肆的三大頂梁藝伎,破天荒的頭一次集出現在大批賓客的麵前。
當這三名子匆匆的從二樓過廊走過時,大堂裡的酒客們頓時發出了一陣不小的驚噓聲,不人驚喜的站起了來,急先恐後的著想要一睹芳。
能到天下第一酒來消費的,自然是非富即貴。但進到了這裡麵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實行的另外的等級製度。坐在大堂喝酒的人,也許他們在外麵是富甲一方的豪客或是鼎鼎大名的才子名仕,但在這裡麵就是最普通最低等的酒客。能同時一眼看到三大頭牌,已是莫大的榮幸。
“啊哈哈!不虛此行、真是不虛此行啊!今日居然同時看到了三位仙子!”
“嘿嘿!果然是國天香啊……據說,最傳奇是那妖兒。雖是個盲,卻是三仙子當中最漂亮也最紅的一個。據聞,當初大宗師秦慕白就是親自收的為徒,傳琵琶技藝。妖兒日夜苦練,手指時常練得鮮直流,終於練一手琵琶絕技。就連太樂署的大樂師曾署令也說,這個小盲的技藝已然遠盛於他了!”
“可不是!我曾聽聞,聽彈的琵琶曲,再懦弱的人也能熱沸騰,再冷無的人也會潸然涕下。彈的曲子,就如同利刃一樣能穿人心啊!當真是用心、用來彈的!”
“奇了怪了啊,以往三仙子的架子可是大得,可冇聽說有誰一下同時請過三位。今日天下第一酒是來了何等貴客?”
……
雅閣裡,妖兒等三魚貫而,看到秦慕白端坐於上位,一起激得快步走來,整齊的對著秦慕白拜倒見禮。
妖兒最是激,還冇說話就哽嚥了起來,對著秦慕白一邊不停的磕頭一邊說道:“恩師在上,徒兒大禮!”
“這是乾什麼,都免禮,起來吧!”秦慕白上前扶了妖兒一把,讓在一旁坐下,笑嗬嗬的道,“看來這三個月你們冇有荒廢嘛,如今都已經名京城,甚至還直達天聽驚皇帝了。”
三開心的嘻嘻直笑,妖兒說道:“這還多虧了恩師的點撥。我等三人找到曾署令,跟他專心學琵琶。曾署令聽說恩師收我為徒後,稱我為師妹,將所有技藝傾囊相授。這纔有了今日。”
另一說道:“得蒙秦公子指點,我等都益無窮甚是激。至從那一日以後,妖兒廢寢忘食的每天練琵琶。從早到晚,從不停歇,那手指也不知被磨破了多層皮,彈壞了多個琵琶。我們三人當中,也唯有的技藝是最出的了。就連曾署令也說,妖兒的技藝已然超越在他之上。我等二人更是自歎弗如。”
“冇有什麼比勤更能讓人功的了,你很不錯,妖兒。”秦慕白點頭微笑,“你雖是眼盲了,卻有常人冇有的堅韌與決心。我果然冇有看錯人。”
“多謝恩師誇獎……”妖兒紅了臉,低下頭喃喃道,“恩師的聲音真好聽……隻可惜我是個瞎子,不能看到恩師的尊容。”
其餘二一起掩吃吃的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道:“妖兒,你不是常說秦公子教導你,琵琶是用心、用來談的。你雖是從未見到過秦公子,心中卻有他清晰的模樣麼?”
“呀……快彆說了!”妖兒一時了,急的來抓旁邊二的襟。
龐飛一直在旁靜觀,早已是目瞪口呆不知所已。這時狠咽一口唾沫驚道:“恩師,原來這天下第一酒三仙子之一的妖兒……是你的徒兒啊?”
“可不是。算起來還是你的師姐呢!”秦慕白笑道,“隻不過,我其實冇真正教過什麼東西。”
“恩師說是師姐,那便是師姐了。”龐飛一本正經的走到妖兒麵前,納頭便拜:“師弟龐飛,見過師姐。”
“呀……這如何使得!”妖兒有點手足無措的臉紅了一陣,忙道:“龐……嗯,師弟免禮就是。”
“秦公子,三月不見,我們各有進。不如就現在各自為您演奏一次,請您點撥如何?”其他二說道。
“也好。”秦慕白笑了,“我今日本就是來消閒的,聽聽你們彈的絕妙好曲,不失為一棕妙事。”
於是,三開始陸續演奏琵琶。曲子各異,妖兒演奏的是《霸王卸甲》!
連秦慕白也不得不承認,妖兒的琵琶技藝的確是練到了十分火候,比他也遜不了多,甚至大有青出於藍的味道。尤其是彈出的每一個音符都飽含,或激昂或悲愴,就像直靈魂深一樣,能深深的震憾人的心靈!
“不錯,非常好,果然名不虛傳!”聽完曲子,秦慕白也不擊節好。他旁邊的龐飛居然已是得淚流滿麵,大肆的拍著掌跳腳好。
妖兒抱著琵琶彎腰下拜:“若不是恩師的點撥,妖兒至今也不會明白,原來彈琵琶也是需要用心、用的。每逢拿起這琵琶,妖兒就彷彿聽到恩師在我耳邊對我說的這句話。每彈一次這首曲子,彷彿就像是經曆了一場人生。每一個音符,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喜怒哀樂。妖兒時常在想,我這輩子怕是也離不了琵琶了。它就像是我生命的支柱一樣,我活著,便是為了它。”
“嗯。”秦慕白點了點頭,心想,一個孤苦無依、原本心的世界全是灰暗的盲,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的支點發現了生命的與彩,讓覺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難怪會將琵琶視如生命一般。
另外二說道:“現在妖兒了敝店的頭牌藝伎,生活自然已是無憂。但從不攢一文錢也不置半分地,收的工錢和賞錢,全部拿來救濟窮苦人家。還收養了三名孤住在長安城,請人養們,教們讀書識字、做紅學營生。現在,那裡便了妖兒的家。”
“這很好。”秦慕白站起來,走到妖兒前,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妖兒,你很善良,是很好的子。相信你將來一定能有個好的歸宿。好人總是有好報的。”
“謝謝恩師……”妖兒紅著臉低下頭,用低得幾乎隻有自己的聲音說道,“妖兒這一生彆無所求,隻願恩師一生平安富壽無雙……”
“嗯?……”秦慕白略一怔,心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傻丫頭,心裡在想什麼呢?
正在這時,雅閣的房門被拉開了,同時響起一個聲音:“喲,我當時何方貴客如此要,還要我來親自接待呢!原來是秦公子呀,怪不得,怪不得噢!”
秦慕白不用看也明白,除了武娘那傢夥,還有誰會說這樣的話呢?
“東家。”三一起恭迎。
龐飛的角差點扯出一串列埠水:“我的天!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酒的大東家、長安第一人兒——武娘嗎?嗚!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漂亮的人!”
秦慕白搖頭笑道:“我徒兒。”
“那便是該打了。”武娘故意板起臉來,用手指對著龐飛勾了勾,“小破孩兒,見了師孃也不叩頭還任意品頭論足,是想挨鞭子嗎?”
“啊、啊?”龐飛愣住了,“恩、恩師,這……”
妖兒等三已經嘻嘻的笑了一團。顯然,們事後也知道了秦慕白和武孃的關係。
秦慕白則是笑而不語,任由武娘折騰逗樂子,反正他也習慣了武娘這樣的調皮子。
眼見這般景,龐飛自然明白是個什麼狀況了。當即起來到武娘麵前,當真不含糊的雙膝拜下:“拜見師孃,徒兒有罪,請師孃賜罰!”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師孃看起來還比我小幾歲嘛,卻我小破孩兒……
“咯咯,這小破孩兒真有趣!起來,師孃恕你無罪了。這般可的徒兒怎麼能虧待呢?妖兒,你們三個帶他另尋間上房,好吃好喝好曲子的陪他玩去。”武娘擺起了老闆架子,笑嘻嘻的說道。
龐飛這下可要樂翻了。三仙同侍……當朝宰相可都冇這般待遇吧?哇哈哈!
四人都走後,秦慕白這才笑道:“你不錯嘛娘,果然是經商的奇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天下第一酒已經了長安第一酒肆,名京華。”
“那是當然。”武娘展一笑,不無得意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侃侃道,“你也不看看我經營的是什麼?那可是皇帝喝的酒,皇帝喜歡的曲子,還有皇帝金口親封的大宗師的徒兒在這裡坐鎮。於是,我輕而易舉的就把妖兒們打造了長安城最出的藝伎。再說了,有鄭熾那樣明的長安第一富商當我的後盾又幫我出謀劃策,又有許多大人幫我撐檯麵,我怕是想不紅火也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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