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點頭。“三哥放心,我會與你一起養孩子的。”
神花卻搖頭道,“不,玄清孩子,遠遠勝過他的命。為了孩子,不論我如何欺負,都是笑臉相迎。我知道,其實心裡也氣惱我,可是不想在孩子麵前吵架,想孩子生活在父母和諧相的環境下。三妹,三哥從來冇有求你什麼,這次算是三哥求你了,你替我做孩子的孃親,不要告訴他親生爹孃是誰,讓他也能像寶兒那樣幸福快樂的長,好不好?”
“三哥?”清芷激得嚷起來,“孩子在父母邊長纔是最幸福的孩子。”
可是神花似乎主意已決,他期期艾艾的著清芷,“三妹,三哥求你了。”
他這一輩子,守護了幾生幾世,可是從來冇有求過什麼。這唯一的一次,清芷無法拒絕。
清芷摟懷裡的孩子,“那你總得告訴我,他什麼名字?”
“爝兒!”神花衝口而出。“這是我和玄清唯一達共識的一次。就爝兒。”
清芷還想說什麼,可是玄冥卻忽然開口道,“神花,你放心吧,我和清芷,一定會將爝兒視若己出的。不過他日若是你和玄清破鏡重圓,攜手歸來,孩子認不認你們,這個我可不敢保證。你應該知道,我家芷兒做孃親,一向深得孩子的歡心。”
神花聞言,激的衝玄冥道,“和你認識這麼久,就你這句話,倒像人話。”
玄冥俊臉漆黑,他這是自找罪?
神花著清芷,眸裡晦暗複雜,“三妹,以後你要好好保重。三哥再也不能守護在你邊了!”
清芷激的點點頭,“三哥,去吧,刀山火海,滄海桑田,一定要把三嫂給追回來。”
神花堅定的點點頭,“嗯。”
神花轉要離開時,玄冥忽然拉住他,“喂,世界這麼大,你要去哪裡追我的妹妹?”
神花懵,俊臉浮出沮喪。是啊,他去哪裡尋找玄清啊?
求助的目著清芷,清芷又將求助的目著玄冥。玄冥無奈道,“罷了罷了,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玄清法力散儘,已經恢複到生命的最初形態。”
神花咕噥道,“什麼上輩子,你就是這輩子也欠我的。”
玄冥白他一眼,“還想不想知道玄清的下落?還想不想和玄清破鏡重圓?”
神花立刻低聲下氣的討好玄冥,“玄大爺——”
玄冥冷哼一聲。神花他大爺,他不聽。
神花又改口道,“三妹夫,這下可以了吧?”
玄冥這才舒展眉頭,道,“我送你一魚竿,你去穹海垂釣,每天三竿,總有一天,玄清會上鉤的。”
語畢,玄冥從神花上扯下一縷頭髮,疼得神花嗤的一聲,怒道,“你扯我頭髮做什麼?”
玄冥將頭髮放在手上吹了一口仙氣,頭髮變幻化為魚竿。
神花覺得自己被玄冥給忽悠了,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你小子用我的頭髮做魚竿,這這不是借花獻佛嗎?”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滴神油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滴!”某女拿着自制风油精,欺他而上。世子逼至床角,“那给本世子来一瓶!” 某女轻笑,帘卷衣落。 事后,某女七日未下床,提及神油,娇躯轻颤,“说好用一滴,他却用了一整瓶。” (后院男宠三千,本世子却为你守身如玉)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