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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脾氣爆:皇叔,請節製》 第266章明珠蒙塵【1】

第266章明珠蒙塵【1】承平五年,正月十五。

雍王妃慕容氏於祭天行宮病逝。

承平五年,正月十八。

興春穀豫王陵起火,火因不明,慕容宮死於火災。

承平五年,二月十一。

沉國皇帝以大不敬之罪將朝月長公主囚公主府,同時囚慕容徵,沉國壁月聯姻破裂。

承平五年,五月初五。

慕容世家慕容角繼家主之位,卻不再出麵見人,慕容家生意由慕容角未婚妻盛月華打理。

承平五年,十一月初一,雍王前往祭天臺憑弔亡妻,次年二月初一歸朝。

承平六年,十一月初一,雍王再次前往祭天臺祭奠慕容明珠,次年二月初一歸朝。

此後年年如此。

承平八年,壁月端文帝夜景昊年滿十四,親政總理朝務。

同年,沉國儲君蕭禹繼位,年號崇

承平九年——慕容明珠與慕容宮去世的五年、夜止嵐去祭天臺祭奠的第五年、蕭月慕容徵被的第五年、夜景昊親政的第二年……

命運的轉盤,又一次開始了轉

這一次,誰是輸家,誰又會為勝者。

心機詭計,步步謀算,在這樣爾虞我詐中,誰,又了幾分真心……

……

姑蘇,風家大宅。

秋風瑟瑟吹起,將江南膩的悶熱驅散不

風悠然坐在書房裡,纖細的五手指在算盤上飛速撥

纔算了沒幾筆,一個婢走進來,輕聲道:「小姐,帝都有信到了。」

清脆的珠算聲驀然一頓。

帝都……信……

慢慢的嘆了口氣,風悠然抬頭道:「拿過來。」

「是。」婢立刻人去搬。

一個巨大的金木箱被帶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個玄影衛。

「風小姐,」影衛微微垂眸,聲音毫無波瀾,「屬下奉命護送此,請風小姐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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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悠然點點頭,「辛苦了。」

影衛將東西送到,也沒有什麼別的話,轉就走了。

「小姐,」風悠然的婢有些警惕看著那箱子,「這箱子會不會有古怪?」

風悠然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是誰送來的,開啟吧。」

「是。」婢走過去,開啟了箱子。

一陣冷氣襲來。

偌大的箱子裡填滿冰塊,正中間放著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

風悠然拿起盒子,開啟後看見裡麵一封信,信下麵有顆的寶石。

「這是什麼?」婢看著那顆寶石,隔得那麼遠也能覺到這顆石頭的與眾不同。

風悠然看著那顆寶石,合上蓋子重新放箱子裡,「把這個箱子放進冰窟,任何人不能靠近。」

「是。」婢立刻讓人抬走。

風悠然拿著信,去了玉山溫泉別院。

姑蘇城外玉山之上有一眼千年葯泉,風家在十幾年前扔下重金買了整個玉山,開建別院讓風西棠養病。

一進別院,溫暖的水汽就撲麵而來。

風悠然推開風西棠院子裡的門,就看見風西棠站在窗邊,拿著花灑給幾株花澆水。

已近秋末,江南的花都該凋落了,也就隻有風西棠這裡得玉山溫泉護佑,花木常年不敗。

「大哥。」風悠然走過去。

風西棠轉過來,容溫俊,輕輕一笑,「悠然,你來了。」

他的容貌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眉宇之間的病孱越發明顯,一雙藍眸宛若冰泉,與五年前相比,更安詳,安詳的就像一個幾乎快要死的人,連掙紮都不曾掙紮一下。

「我有段時間沒來看大哥,本來也打算要來的,正巧帝都來人了。」

澆花的作頓了頓,風西棠哦了一聲,「帝都的?」

「是,」風悠然拿出信遞給風西棠,「這五年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你送一封信還有……這次送來的是龍石。」

風西棠中寒毒,要解毒需要幾種十分奇怪的東西。

風悠然和慕容明珠都曾查過,除了可以斷定,其中一件在夜止嵐那,其餘幾件是什麼們都不知道。

反倒是蘭靈雨,五年來,竟先後拿到了慕容家的桑瑤神木和龍石。

從來沒放棄要為風西棠解毒的念頭。

「龍石……咳……」風西棠捂低咳,收下了信。

「大哥,」風悠然扶著他坐下,滿目擔憂,「你怎麼樣?」

風西棠搖搖頭,沒說話。

風悠然並不知道風西棠被蘭靈雨囚的那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但是離別的那天蘭靈雨看風西棠的眼神,和這五年來不間斷的信件都已經告訴了一切。

蘭靈雨竟然對風西棠有了這樣的執念。

為什麼從來不到江南來?

當年計劃潰敗,慕容家家破人亡,慕容明珠也死於非命,本以為自己會步上慕容明珠的後塵,也許是夜止嵐還沒到想滅了風家的時候,竟然逃過一劫,和風西棠順利回到了江南。

從那以後,風家就漸漸沉寂低調下來,也沒有再離開過江南一步,將蔓延到壁月周遭的生意都回來,力保江南這一隅就足夠了。

大約是因為認輸臣服,五年來,夜止嵐似乎也忘記了,不再招惹就這麼放任風家,而風家也十分低調不再發展。

富可敵國,是覆滅的原罪,不想讓風家走上慕容家的路。

除了每隔一段時間的書信外,風悠然遮蔽了帝都的一切訊息。

「大哥,」風悠然看著風西棠,嘆了口氣,「對你……是真心的,如果有機會,能在一起的話……」

「不會在一起的,」風西棠淡淡的溫笑,眉眼間平淡雅緻,「我這樣的人,終究會先一步離開這個世間,沒有必要牽連任何人,悠然,我能覺到,這毒已經漸漸不控製,也許今天,也許明天……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死。」

「大哥!」風悠然皺眉。

風西棠輕笑搖頭,「人都會死,我也會,隻是比你們早一點罷了,悠然,這些年你儘力了,也儘力了,我是累贅,我活著隻會拖累你們,並不是我一心求死,而是上天不給我活下去的時間。」

風悠然咬著牙,心裡一陣陣的疼。

知道,大哥活得很累,寒毒,每天都在著非人的折磨,這麼多年了,風西棠從來沒表現出一的痛苦和絕,隻是現在,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嗎?

風西棠看著風悠然,滿目,「大哥可以死,隻是你,悠然,你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風悠然低下頭,「五年前我和慕容明珠聯手輸給了夜止嵐,慕容明珠甚至還死了……皇室對外宣稱病逝,可我知道,是夜止嵐害死了,現在我能做的也僅僅是保住風家,能保到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所以,大哥!「

風悠然抬起手,握著風西棠的手,堅定道:「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我失去了最好的知己,不願意再失去唯一的親人了。」

風西棠已經瘦的形銷骨立,手指上沒有鬆,隻有細長的指骨和冰涼的

他看著風悠然,無聲嘆息,「如果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當年的慕容明珠也應該是一樣的想法吧。」

提到慕容明珠的死,風悠然忍不住咬牙道:「是被夜止嵐害死的!」

「有證據嗎?」風西棠平靜的問。

本不需要證據,」風悠然閉上眼,長長的呼吸忍不住抖,「慕容宮死於豫王陵,慕容商死在邊陲,慕容角奪權,慕容徵扣押在沉國,慕容明珠忽然病逝……慕容家北方商道被盛流年接手,生意則由盛華月出麵,大哥,你覺得這一切還需要證據嗎?夜止嵐用了四年佈局,吞下了整個慕容家,殺了慕容家的人,也殺了慕容明珠……他滿手腥,步步陷阱,我沒本事,不能給慕容明珠報仇,可如果真的給我一個機會,我要夜止嵐給慕容明珠償命!」

那個滿臉笑容的男人,本就是魔鬼!

慕容明珠深陷網不能自拔,終究被他所滅。

風西棠嘆氣,輕輕的髮,「那是的命,原本就是如此,誰也逃不開這張網……」

「可為什麼是,」風悠然心口瀰漫著疼痛的悲傷,「明明從來沒想過要和任何人為敵,慕容明珠不該死,不該死的!」

「聽說這五年來,雍王每年冬天都會去病逝的祭天臺住三個月,也許,他也後悔了。」

「他本不會後悔!」風悠然的聲音似乎從齒間溢位,「夜止嵐那樣的人,知道什麼是悔什麼恨,慕容明珠嫁給他卻殺了慕容明珠!」

風西棠瘦弱的手臂輕拍的脊背,安風悠然,「事都過去了,風家早已經沒有了和雍王抗衡的資本,就算你心裡再恨他,也奈何不了他。」

風悠然垂下眼睫,冷冷勾,「是……我奈何不了他,他算無策,誰能奈何得了他?老天爺如果能開眼,他一定會遭到報應!」

說完,慢慢閉上眼,收斂渾的怨恨。

恨不得將夜止嵐千刀萬剮,可這一切都和大哥沒關係。

大哥的每況愈下,撐得過今天都不一定能撐得過明天,何必讓大哥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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