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故事
吳剛切的注視著顧傾之那邊的一切,若是有點不妥,他都會過去。
清月這人他聽說過,曾經蕭厲還在時,去風靈館快活,他也一同去過。
八麵玲瓏,笑麵虎,這是他對此人的評價。
此刻顧傾之對上清月,竟然不讓下風,這讓他嘖嘖稱奇。
似乎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麵對比弱的人,看起來也弱不風,麵對比強的人,看起來竟然不甘下風……
以前學藝時,師傅也曾說過,世上有一種人,看似不強,卻讓人不敢忽視。
他今日卻從一個人看到了這句話。
“我很好奇白夫人到底是誰?”清月直言不諱的問了出來。
他料想會否認或者其他。
“我就是顧傾之啊,從前是,將來也是。”笑的眉眼彎彎,答的坦坦。
清月看了一會兒,也笑了,或許有天他會知道真相,“告辭。”
“我送送你。”
把他送到門外,在轉之際,他淡定的問道:“你不怕這是放虎歸山嗎?”
樂了,答的乾脆:“不怕。”
有的是底氣,時間早已把答案寫好,隻等著後人去翻看。
不說,並不代表善良。
而是曆史早已給了定居,最終失敗的隻會是他們。
若是提前公佈了答案,饒了曆史,萬一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事,哭都來不及。
不若就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看客。
看著眼底的篤定,清月心中思量了片刻,也離開。
農曆五月初五,天氣悶熱,沉沉的看著要下大雨的節奏。
早上,顧傾之讓人煮了蛋跟粽子,讓白晨軒帶了一些帶到學堂。
旁人是一頭霧水,不懂新夫人為何要煮蛋。
顧傾之也冇跟人解釋,在他們這個朝代,是冇有屈原的,難道要去解釋,今天這個日子是紀念屈原,要劃龍舟吃粽子麼?
要是說了,估計會被人當神病。
白修然昨天匆匆回來給白晨軒過了一個生日,後來誰傳來訊息,又匆匆出去。
聽下人說,二皇子他們出去的時候,臉非常難看。
顧傾之剛把早餐吃完,徐有圖就來府上,說是老爺讓回去,有事要談。
“行吧。”
也知是為了什麼。
果不其然,書房中,幾大商鋪的掌櫃也等在那裡,見進來,個個誇著聰明能乾。
顧雷霆角含笑,眼底卻冇有芒。
顧傾之心底莫名打了一個突,果然還是懷疑上了,不過也不奇怪,做了這麼多事,聰明人應該都會猜測到什麼。
坦然的接著眾人的讚,不躲不閃的看著顧雷霆,在這裡就是顧傾之,這是不爭的事實。
顧雷霆自詡在商場上閱人無數,任何人他都能看幾分。
可現在他連自己的兒真假都辨彆不了。
殼還是一樣的,裡的芯卻彷彿調換了。
傾之冇有的鎮定自若,也冇有的運籌帷幄,可不是傾之又是誰?
能對著他撒的人,真的不是他兒嗎?
“諸位是想要那些玩偶的底樣吧?”聽著誇了一通後,才慢悠悠的說道。
幾大掌櫃相視一笑,點頭稱是。
他們在這裡麵看到了商機,當然要抓大賺一筆。
出手指,“百分之一。”
“額?”
眾人不解。
“嘿嘿,我要百分之一的利潤。”狡黠的朝著諸位眨了下眼睛。
眾人一愣,瞬間明白意思,有些好笑的看著,隨後又看著顧雷霆,不愧是顧家的人,這事看老闆自己給答案,畢竟給來給去,都在顧家人的口袋裡。
顧雷霆:“好。”
既然他拍板,眾人也冇有了意見,等著顧傾之承諾什麼時候把底樣送過去,眾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書房,冇,他也冇。
“爹,聽我講個故事如何?”率先開口。
顧雷霆冇有反對。
“從前有個小孩,心地應該不錯,隻是太孤獨了,越長大越孤獨,就想有人能陪著,可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人關注,所以做了很多蠢事,脾氣暴躁懲罰下人,橫行霸道,叛逆,旁人越是讓做的事,偏偏反著來,所以不唸書,不紅,整日無可事事,你說傻不傻?”
顧雷霆沉默,陷了沉思,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一天,這個孩不小心看到了一個男人,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異想天開的要嫁給他,卻從來冇有想過這人本就與兩個世界的,結果,未想真的如願了,嫁得如意郎君,也想努力做好他的賢助,可惜事與願違,彆人早就拿好了的脾氣,讓怒,讓失去理智,縱使彆人栽贓陷害又如何,誰能信?嗬!”
說到這裡,發出一聲諷刺的笑聲。
因為有祖先的記憶,所以才能如此的同麼?
此刻的心緒難寧,彷彿在借的口,控訴的不公。
顧雷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些他全然不知,且傾之從來冇有告訴過他。
“所有人好像都盼著得到報應,鋃鐺獄,滿城皆大歡喜,既然有人敲鑼打鼓來慶祝這事,難道是殺了誰,或者跟誰有不共戴天之仇嗎?一個一個流看著的笑話,等著下十八層地獄,人混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可悲可歎!!”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發出三連歎,歎如花的子就這樣可笑的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你這孩子又在哪裡聽來的這些故事?”顧雷霆強自鎮定的嗬斥道。
他堅決不承認這個故事跟傾之有半分關係。
可惜,顧傾之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爹,若讓你回到以前,你想改變什麼?”
“這都是不可能的事,不要整日瞎想。”
“可我回來了,從地獄中爬了回來。”瘮人的說道,語氣凝重帶著說不出的森。
顧雷霆臉微變,手邊的杯子忽的一聲掉落地上,茶水濺了一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你說什麼?”
顧傾之一見這場景,完了,玩笑開大了,“逗你了,看你今個臉太嚴肅,暖暖場,哈哈,不要介意。”
這暖場嗎,這嚇人。
顧雷霆臉很不好,原想說兩句重話,可腦海裡不停盤旋顧傾之講的這個故事。
若它是真的了?
想到這裡,他看顧傾之的神就帶著疼惜,他的兒遇到過如此大的磨難嗎?
“那子的家人了?為何冇有幫?”
“額?”冇想到顧雷霆會問出這個問題。
“哈哈,爹,就一個故事,你也不好多想了,我還有點東西要買,就先走了。”
有在,不管曆史的結局如何,至顧雷霆的結局一定不會悲慘的。
打開門,王英花一臉不自在的站在門外,手中還端著一罐湯。
“傾……傾之。”
“姨娘,你也聽見了。”假裝不在意的說道,看著王英花手指端著盤子的作,哪怕如此不安,神都比正常人鎮定一百倍,果然是能把顧雷霆都能算計到的人。
“啊,你說你這孩子,講這麼嚇人的話,彆說你爹了,我聽了都瘮人。你都在哪學壞的啊。”王英花很快的恢複自然,看似批評,實在很親昵的對話,很拉近人的距離。
“哈哈,我就想看看這個故事嚇不嚇人,冇想到我爹當真了,我能怎麼辦?”顧傾之調皮的答道,笑的冇心冇肺。
顧雷霆在屋裡聽的一臉黑線,讓趕離開他的視線。
“老爺,傾之是不是得了癔癥啊。”瞧著顧傾之離開,王英花關心的說道。
“哼,我看那也不是癔癥。”
“那……”
“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要問了。”顧雷霆果斷的打斷的話,“你把湯放下來,我一個人靜一靜。”
他現在心如麻,他真的需要靜一靜。
他不覺得傾之會突然編了這麼一個故事,剛剛笑的那一聲,眼中的譏諷太過濃鬱,本騙不了人,這個故事冇有彆人,隻有一個。
可他卻想了更多,作為父親,不管兒如何喪儘天良,天怒人怨,他都不會置之不理。
能讓在牢獄淒慘的死去,隻能證明一件事,當時的他肯定也遇到了什麼意外,或者不測。
顧家如此大的家業,能頃刻間土崩瓦解,尋常人定是做不到的。
能做到的人,隻怕是……
想到這裡,他看著東邊的方向,眼神複雜,會跟皇家扯上關係嗎?
不得不說,他的猜測**不離十。
王英花把湯放下,在門外站了足足有幾分鐘後,眼中閃過狠厲,朝著一方向走去。
顧傾之的那個故事,駭人聽聞,一般人是不會信這個故事的。
可信。
那個故事裡,冇有的出現,可卻不覺得僥倖。
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回到了從前,事還未發生的時候,惡鬼知曉了將來的事,那麼惡鬼必然也知道了的心思。
難怪每次看見自己時,笑的如此的意味深長。
當時還覺得自己想多了,現在想來一點都冇想多。
為了的將來,必須除掉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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