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鎮位於山區,通往東麵的道路崎嶇不平,一場大雪封鎖了山道,也隔斷了訊息,沒想到房山縣竟然被滿韃攻佔。書趣樓()想到西山鎮距離房山縣隻有數十裡遠,所有人不暗暗心驚。
「其他人先去洗刷休息,衛劉能留下。」陳越吩咐道。
兩天的時間,從西山鎮出發,把房山縣乃是往北拱北城的況了個遍,打探出了寇清軍的訊息,來回行程達一百多裡,雖然有戰馬騎乘,這幾個夜不收也非常的疲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你們倆先喝口水,再慢慢講一下房山的形。」陳越親自倒了兩碗茶水遞給了他們。
「謝巡檢大人!」劉能喜滋滋的接過了一碗茶水,舉起茶碗一飲而盡,然後了一把下的水跡,對陳越等人講述起了探查的敵來。
「我們出了巡檢司衙門所在的山口之後,分兩路,一路往東直到房山縣,另一路折向東北去永定河邊。我和他們約定,不管查探形如何,一日後都折返回巡檢司衙門會合。(巡檢司衙門既是原來廢棄的巡檢司大院,陳越曾僱人休整,後佔據了趙離莊園後放棄了那裡。)」
「我帶劉能兩人一路往東往房山縣而去,上次的大雪很大,有很多從山上下來的積雪堆積在山道,尚且沒有完全融化,很是難行,我們費了半天時間才通過了山道進了平原地帶。
一進平原地帶,我就察覺到一詭異,青天白日之下,路上竟然一個行人都沒有。雖然說現在是寒冷的冬天,可也不至於路上沒人啊,在以往總會有些行商或商隊通行,靠近房山縣十裡的時候,我們不敢再往前走,劉能說在附近一個村子裡有人,我們便離開道去了那個村子。
誰知道進了村子,整個村子靜悄悄的,全無一點生息,各個院子找不到一個活人。每家房子裡都七八糟,糧食貴重的東西一概皆無,好像是匆匆忙忙搬離了村子。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另一側進了村子,在各個房屋裡翻撿著,我和劉能跟著上前,摁住了他,原來卻是劉能的那個遠房親戚三癩子。
三癩子告訴我們,在一個月前大雪剛下的時候,房山縣被一隊滿韃騎兵攻佔,縣城四門被封,隻有部分人逃出城來。
因為天降大雪,訊息傳的很慢,因為有幾個房山百姓逃到了三癩子所在的村子,村民們才知曉。
想到大雪之下,滿韃不肯能冒雪出城洗劫,村民們戰戰兢兢的躲在自己家裡,直到雪停了以後才慌忙尋找逃生的地方。
在村子後麵有幾座矮山,雪一停,村民們都匆忙收拾了糧食等東西逃向山裡,躲在山裡窩棚裡躲避滿韃。」
「房山城中的滿韃騎兵到底多?」陳越打斷了劉能的訴說,這廝囉嗦的病實在煩人,說了半天還沒有進正題。
「有幾百人吧,我們為了弄清滿韃有多,跟著三癩子到了山裡,找到了那幾個從房山逃出來的百姓,反覆詢問,他們也說不清,不過聽他們的描述,頂多三四百人。」一邊的夜不收首領衛道。
唉,陳越嘆了口氣,這些夜不收還是經驗欠缺,連滿韃數量有多都沒能弄清。不過想想他們立才幾日,能探聽出訊息已經不錯了。
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休息,陳越和楊正平單明磊等人開始討論敵。
「巡檢大人,屬下以為滿韃的數量不會太多,恐怕也就三四百人,要不然不至於連城門都封鎖不住,導致有房山的百姓逃了出去,而且他們沒有派兵往四下鄉村襲掠,不符合他們強盜的本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人手不多。」單明磊捋著稀疏的鬍鬚,信誓旦旦的分析道。
這廝就有這樣一個病,永遠一副自信的模樣,什麼事到了他裡都好像智珠在、竹在握!
「正平兄怎麼看?」陳越轉頭看向了楊正平。
「單書吏分析的有道理,滿韃規模不會很大,要不然絕不會止步房山縣,他們生活在苦寒的遼東,大雪不是他們止兵的理由。」楊正平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道:「據聞大隊滿韃南下搶劫,屬下在想,也許這批滿韃是韃子留在後麵的遊軍一部分,為的是遊掠各地,威嚇朝廷各大軍,以便主力全心南下搶劫,他們之所以攻佔房山縣,恐怕是找個地方越冬,躲過這場大雪。」
陳越讚賞的看了看楊正平,格沉穩冷靜,武藝高強,真是個難得的人才,自己能把這樣的人攬到手裡,真是幸運啊!
「既然滿韃人數不多,咱們應該如何?」陳越再次問道。
「既然滿韃人數不多,咱們又何必理會!」單明磊再次搶先道,「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出兵剿匪,在西山山區,有著數以十計的土匪巢,咱們一家家清剿過去,奪了他們的財富養軍,收編土匪擴充軍隊,儘快壯大實力,若是巡檢大人您能在滿韃回師以前擁有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再帶著這支隊伍回京勤王,朝廷肯定會獎賞您的功勞,給您一個副將總兵也不意外!」
幾句話語從單明磊口中說出,有方法有步驟,為陳越勾勒出了一個輝煌的前景。聽得楊正平目瞪口呆,聽得陳越也心不已。
位居總兵之職,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在這世之中建立一番功業,這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嗎?
可是通過收攏土匪組建的軍隊,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何與兇悍的韃子對陣?還不是送菜的命!陳越搖了搖腦袋,把這個拋了出去。
「單先生的計策很好,本很是欣,不過滿韃佔據了房山,滿城的百信正在遭到敵人的,本每每想到此,如芒在心。不能驅逐滿韃,不能綏靖一方百姓,即使高舉總兵之位,又於國於民何益?」
陳越的一番話語說出,聽的楊正平敬佩不已,單明磊卻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都是修鍊千年的狐貍,惺惺作態又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