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嗯，那你把它挖出來，咱們帶著它回府裡。」

「是娘娘。」癸開始幹活兒。

葉清晏看著他，用力一拳一拳在雪地裡砸坑，繞著冰梅樹來了一圈坑，出一尺以下沒有被冰凍的土，再抱住樹榦，用力一拔，把冰梅樹從坑裡拔了出來。

係基本上都還在，還帶了一大塊土。

葉清晏讚賞的看著他，「不錯不錯，移回去大概能活。」

「屬下不懂花草，不知道能不能活。」癸如實道。

葉清晏翻上馬，「種了就知道了，走了，咱們回府去。」

「是，娘娘。」癸扛著冰梅樹，跟著葉清晏。

多了一棵樹，他沒能再那麼容易，所以葉清晏一扭頭就看到他了。

「你知道是誰代替你們王爺拜堂親的嗎？」

「……」癸看了看葉清晏，沒有說話。

葉清晏見他沒吭氣，猜測道：「不會就是你吧？」

「是屬下。」癸有些不太自然道。

葉清晏笑了出聲，「哈哈，真是緣分啊。」

癸頭上開始冒冷汗，他也隻是聽命行事，緣分什麼的，要是讓王爺知道了，還不剁了他！

「你對本宮的侍怎麼看？」

「春雨姑娘嗎？」

「對，就是，你覺得長得怎麼樣？如何？」

「春雨姑娘，漂亮聰慧，也賢惠能幹。」癸如實回道。

葉清晏點點頭，「沒錯沒錯。確實又漂亮又能幹。對了，你代替你家王爺拜堂，春雨代替的本宮拜堂，說起來你們倆都已經拜了堂，某種意義上說，你們倆可是夫妻了呢。」

癸愣住了。

葉清晏騎著自己膘圓的馬，慢悠悠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發現癸一直都沒有反應。

回頭看——

癸還僵滯的站在雪地裡，發獃。

葉清晏：「？？？」

癸見葉清晏回頭，才醒過神，然後扛著冰梅樹跟上。

……

冬狩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敬德帝從皇家獵場回宮後，一病難起，甚至連朝會也暫休了，而這些都是朝廷的事，葉清晏目前也管不著。

現在另有一件事，令其火大不已。

春雨中毒了，眼窩發黑深陷，臉煞白，泛著一抹紫意，上還散發著一種類似苦杏仁的香。王茂找了大夫，大夫很肯定春雨是中毒了，但是中的什麼毒，一時半會兒的還查不出來是什麼毒。

直到葉清晏回來，一番檢視後，才確定了春雨中的毒。

三日魂斷！

中了這個毒，三日沒有解藥的話，必死無疑。

確定了什麼毒後，就有法子解了，就是葉清晏自己也能解開。三日魂斷的解藥，巧不巧的正好就需要冰淩花，而且還要是新鮮盛開的冰淩花。

製作解藥之際，問了王茂今天發生的所以事，以及那幅瑤宮綉圖。

毒源，正是這幅綉圖。

當初用的是春雨的份，買的輕家那座宅子，最後那宅子也是落在春雨名下的。難免他們會追查瑤宮畫，到王府裡來。

在綉圖上下毒，是打算出畫吧。如果輕澤不在乎，那春雨總會在乎。甚至開啟這幅畫，也中毒，到時候為了活命，必然會出畫來。

「他們怎麼就那麼肯定，畫在我這裡？」葉清晏自言自語。除了，就是癸和蕭長綦知道，曾經拿到過那幅畫。但是因為淋了雨，畫已經毀了。

癸是蕭長綦的人，除了蕭長綦，其他人問，他肯定不會說。至於蕭長綦，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又對他沒有任何威脅，更不會把的事傳出去。

這兩人不說，誰知道？

便是春雨，也隻知道送給一兇宅，還有一包金銀珠寶，其他的都不清楚。

等等，金銀珠寶？

那些珠寶，好像有幾個是有記號的……

葉清晏看向躺在床上的春雨，這丫頭該不會把那些珠寶理了吧！

春雨財，但是隻認金銀，不珠寶玉。到手的珠寶玉，都會把它們換金銀存起來。

這小丫頭瞧著小氣拉的，還總哭窮，可實際上，不了也數萬兩的私房錢了。

「來人。」葉清晏喊了一聲。

癸應聲進門，「娘娘。」

「讓王茂過來。」

「是。」

沒一會兒王茂就來了，「娘娘有什麼吩咐奴才？」

葉清晏問道：「你知道春雨，最近有沒有變賣珠寶玉？」

王茂是王府的地頭蛇，主子們做什麼他不敢出揣測，也不敢探聽，但下人們幹了什麼，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了。春雨雖然葉清晏的婢，卻也是王府的下人，所以，聽到葉清晏的問話後，就猶豫了……

「娘娘可是不見了什麼東西？奴才幫您找找。」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前段時間賞給春雨一點兒東西，一直也不見用。」

王茂明白了，恭敬回道：「上個月，春雨姑娘托奴才幫賣了一枚夜明珠。」

果然，這丫頭理了那些珠寶，「賣哪兒了？」

「就是京城最大的珠寶商殷氏。除了夜明珠，還有上上個月的一串黑珍珠的項鏈，一共是賣了三萬六千兩銀子。殷氏給了奴才四千兩的好費，其他的就沒了。」

「嗯，你下去吧。」葉清晏點了點頭，麵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很是平靜。

王茂倒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出去了。

葉清晏在王茂走後，又了癸。

「殷氏，你瞭解嗎？」

「不瞭解。隻是知道殷氏的背後有人。」

「你們王爺知道嗎？」

「王爺應該是知道的。」

「嗯，你也下去吧。」

「是，娘娘。」癸也出去了，隻是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中毒憔悴的春雨。

葉清晏開始調製三日魂斷的解藥，每一步都十分嚴肅，唯恐有一一毫的錯誤。

春雨對來說是很重要，無可替代的，絕對不允許死。就算是死，也是老死，而不是這般被人害死。

蕭長綦直到次日纔回來。

而他在回府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府裡發生的事，還有葉清晏對癸的問話。

所以一回到府裡，他就告訴了葉清晏想知道的資訊。。

「殷氏的背後，是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