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麵帶喜,回道:「恭喜王爺,蕊姬有孕了,已經有兩個多月。」
「你說什麼?」安親王先是一愣,隨後一瘸一拐的從座位上下來,走到管事的麵前,「蕊姬怎麼了?」
「蕊姬有孕了。」
「恭喜三哥。」蕭長綦端起酒杯祝賀道。
「謝了。」安親王笑了起來,很是開心,「我這就回去一趟。」
「明天狩獵?」
「明天幫我和父皇說一聲,就說我腳不舒服。也確實不舒服,這地方……打從到這裡,我就渾不舒服。」
安親王連夜回京城了,蕭長綦負手而立,著急匆匆離開的安親王車馬,又看看遠被白雪覆蓋的山林,返回了自己的小樓。
……
葉清晏趴在暖閣裡,上披著綿綿的錦被,一口一個甜葡萄把腮幫子塞得鼓囔囔的,瞇眼瞅著棋盤上的五子棋。
自己和自己下,有點兒無聊,讓朱海陪著,朱海說自己還有差事。
這地方還能有什麼差事,就是不想和下棋的藉口。
蕭長綦回來了,看到某個百無聊賴的人,在的對麵坐下,然後作很練又賞心悅目的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攔截了馬上就要連五子的白棋。
葉清晏嘟起了,很是不爽,「要你下!」
「抱歉,本王錯了,還請王妃寬宏大量,饒了這次。」
「饒你也不是不行。」葉清晏把棋子都收起來,「條件是,陪本宮下棋,下到本宮喊停。」
「喊停?」蕭長綦玩味的笑了,頗含深意道:「某些時候,王妃喊停,往往是暗示本王繼續……」
瞬間,葉清晏雪變紅燈籠,紅的都能著火……
「果然,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朋友,未無心那種流氓,他的朋友肯定也不是好鳥。」
「未無心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糟糕。」
「看人洗澡,這還不夠嗎?」葉清晏拈了一枚白子,『啪~』打在了金檀木的棋盤上,出氣勢。
蕭長綦看也不看棋盤,隨手也了一枚黑子,穩穩噹噹的放在了葉清晏的棋子旁邊,「嗯,未無心確實不算是好人。」
「這還差不多。」葉清晏又拈了一枚棋子,開始專心下棋。
蕭長綦角帶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的上,看著費心思考的模樣,越看越覺得有趣。
……
一盞茶後,葉清晏倏地扔了手裡的白子,「不行,咱倆換換棋子。白子就像是白旗,跟投降一樣。」
又一刻鐘後,葉清晏盤著,鬱悶的瞪著蕭長綦。
蕭長綦把棋盤上的棋子,一一收棋盒中,「王妃承讓。」
「承讓?你是在罵我蠢吧。」葉清晏瞪他,「別以為自己聰明就了不起。」
「沒有,本王遠遠不及王妃厲害。」
「我厲害?我厲害能連輸十二盤嗎?」葉清晏扁著,從暖閣裡披著被子下來,「屬下不適,就不伺候王爺了,明兒見。」
話不及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長綦看著出了門,才低頭又復盤棋盤上的棋子。
的棋看似雜無章,實則有謀篇佈局。如果能真正和走一局,應該會很不錯……蕭長綦如是想道。
……
小樓的一層是待客的廳堂,兼作書房,廳外還有一間耳房,是給隨侍休息的,也便於伺候。葉清晏已經跟朱海說過了,就住在耳房。至於朱海他們,有專門的營帳給他們休息。
耳房裡已經被細心的收拾過,一張簡單的木床上,鋪的被褥都是雲錦羽被,看著就舒服。葉清晏立刻了服,僅著裳鑽了進去,暖暖的,很快就睡著了。
而在睡著後不久,蕭長綦就過來了,看睡的很沉,又幫掖了掖被角才走了。
院子裡,朱海在等候吩咐。
蕭長綦道:「陛下那裡什麼況?」
「華菀大公主向陛下進獻了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舞姬,陛下現在正在看舞姬們跳舞。」
「嗯,早點兒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伺候了。」
「謝王爺,屬下告退。」
蕭長綦回了自己的房間,先閑看了一會兒書,然後才寬準備睡覺。剛了外袍,就聽一樓廳堂裡有窸窸窣窣的靜。
葉清晏已經睡了,而且還很能睡,不絕對不會主起榻。朱海他們也不會發出這種靜,來人是個不速之客。
蕭長綦又穿上服,收斂了氣息,足下無聲的下了樓。
一樓的廳堂裡,有個人小心翼翼的黑行走中。夜不能視,應是個普通人。看模樣和穿戴,該是哪家高門千金。
蕭長綦並沒有見過。當然,他統共也不認識幾個名門閨秀,要說院裡哪兒有人,他說不定會看看,然後瞧著不錯,為其贖,收院留做他用。
而本就是名門千金的葉清晏,說不定認識這個人。
蕭長綦念起胡思想的葉清晏,眼中閃過一悅意,繼續無聲的下樓,繞過那個黑走道的人,出了門,進了葉清晏所在的耳房。
葉清晏睡的正香,就覺得有人把上暖烘烘的被子被了,頓時不高興的皺起眉,閉著眼睛又要把被子奪回來。
蕭長綦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道:「姣姣,姣姣,著火了!」
「什麼?!」葉清晏瞬間醒了,翻就要下床跑路。
卻還不等下床,又被某個男人撈進了懷裡,「沒著火,是來刺客了。」
葉清晏已經醒了,一把推開蕭長綦,瞪著他,「沒錯,是來刺客了,你就是刺客!」
「真的,就在一樓的廳堂,或許現在應該到二樓了吧。」蕭長綦說著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服。
葉清晏看著他的作,很是不解,「有刺客,你去抓刺客啊,服幹嘛?」
「休息。至於那個刺客,你足以對付。」說著,又把頭上的紫金蟒龍冠取下,一頭順的黑瀑長發披散了滿背,勾人想要那頭漂亮頭髮,是何等手。。
而葉清晏很清楚,那手堪比最上品的綢,最華麗的錦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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