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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權出去,想要收回來,可沒有那麼容易。」安親王抬頭看著蕭長綦,忽然輕笑了聲,「你這小子,怎麼覺越來越漂亮了。」
「三哥,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個誇人的詞。」蕭長綦把一個玉瓷茶杯遞給他。
安親王接過茶杯,先掀開茶杯蓋,聞了聞茶香,繼而一臉陶醉的小啜了一口,「怎麼不是了,漂亮就是誇人的,而你現在就是如此,已經不能用俊來形容了,比人都漂亮。」
「這茶你不用喝了。」蕭長綦麵微凜,從他的手裡奪回茶杯,並甩手扔進了廢紙簍中,發出瓷碎的脆響。
「哎~你這小子,那可是萬金難買的仙茶!」安親王可惜無比道「整座仙山上,就那麼三株,半人高的仙茶樹,每年就隻能采半斤,這一杯茶價值不菲啊,你就這麼給扔了!」
「你臭,不適合喝。」蕭長綦在公案前坐下,準備開始辦公。
稍有眼力勁兒的人,便知道對方這是下逐客令了。安親王當然也能看出來,但是他不在乎,繼續道「真的,你小子的氣越來越好了。」
倒是沒有再說漂亮這樣得罪蕭長綦的話。
「難道說……華菀送你的人兒,是什麼傳聞中的名質?」
蕭長綦手下筆墨不停,「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當真?」
「隻是一個姬仆而已。」
「好兄弟!什麼時候?」
安親王自從腳殘以後,對這些風花雪月的事,越來越熱衷了,撒出人專門給他尋找人。隻是人又不是路邊的雜草,隨可見。蕭長綦得了華菀送的人,他早就有所耳聞,也知道那是個絕人兒,早就心了,想去玉親王府看看。但蕭長綦總是在宮裡忙,隻有王妃在府裡,他也不好去。
蕭長綦抬眼看著他,「先說好,送給你以後,別給我退回來。」
「不退不退絕對不退。」
「等我回府後,就派人把蕊姬送去安親王府。大概今天晚上,你就有新的人懷。」
「一言為定,可不許反悔。」
「你不後悔就好。」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林啟平可不會這麼想。」
「……你可真能煞風景。」
……
坤元宮,雖然已經解了,但因其主人失權,宮太監能走的都走了,偌大的宮殿,冷冷清清的,更像一個冷宮。
皇後獃獃的坐在椅上,瘦削骨的臉龐老態難掩。雍容華貴的袍套在瘦的隻剩皮的骨架上,空的……哪有半點皇後的氣勢。的首飾戴在枯草一樣的半白頭髮間,也暗淡無了。
空曠晦暗的大殿裡,隻有一個笨手笨腳的宮在一旁伺候著。至於穀嬤嬤,已經死了。說是打水的時候,失足落進井裡,淹死的……但誰都清楚,是有人把推下去的。那是從小照顧長大的孃,比親娘都親,全天下對最忠心的人。
「上宮!玉親王妃!本宮不報此仇,就是變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皇後語氣毒森森,撲著厚的臉上留下兩道慟恨至極的淚……
「娘娘,丞相大人求見。」有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進殿回稟。
「宣!」
很快林丞相就進了殿。
「臣,叩見皇後娘娘。」
「哥你快起來,快起來。」皇後親自扶著林丞相站起來,眼眶紅溜溜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林丞相看著憔悴的皇後,嘆了口氣,「娘娘苦了。」
「別我娘娘。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皇後說著說著又噎噎的哭了起來。
「唉!」林丞相嘆了口氣,「你以後不要再任了。」
「我任?」皇後聽到林丞相的話,哭聲驟然停下,不相信的眼神瞪著林丞相,「上宮他們把我害的這麼慘,你說我任!」
「究結底,不是你先挑的事兒嗎?你讓跪針板了吧?」
「但我真的沒有給喝絕子湯,我隻是給喝」皇後及時收口。
林丞相看著,「你原本要給喝什麼?」
「沒什麼。」皇後躲避開林丞相的視線。
林丞相見不說,心知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你要給喝什麼,現在絕子湯的罪過已經落在你頭上,陛下也懲罰了你,這件事便罷了。」
「罷了?不可能!我一定要找出那個陷害我的真兇,要把他碎萬段!還要讓端妃嘗嘗比我更慘十倍百倍的痛苦,那個玉親王妃」
「林蓉蓉!」林丞相驀然嗬斥。
皇後一愣,就呆住了。
「我請求陛下恩典,進坤元宮見你,是冒著很大風險來的。」
「……風險?」
「自打你出事後,我就約覺得陛下……要削權林家。」
「他敢!沒有林家,他哪來的帝位。」
「住口,這種話會給林家招來滅族之禍,也會給太子帶來麻煩,以後切記不能再說。」
「……知道了。」
「你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奪回後宮大權。」
「後宮大權是要要回來,但要等待時機,你先把養好。」林丞相從袖子裡掏出厚厚一遝子銀票,「曾經你也是我燕朝排得上名的人,現在活像個鬼。」
「都是上宮害的!」
「你是被仇恨沖昏頭了,上宮再是有能耐,也不過是從尼姑庵裡出來的尼姑,又不擅結黨營私,憑什麼能把你一個勢力遍佈宮廷外的一國之母坑害這樣?好好用腦子想想。」
「哥的意思是,有人在挑撥我和上宮的關係?」
「還不算太笨。我在坤元宮不能多待,這就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行事切記要先想想太子,不能再莽撞來。」
「是,哥哥,妹妹知道了。」
林丞相從袖子裡掏出帕子給臉上的淚痕,「當初不讓你嫁給他,你偏不聽。現在走到這一步了,就是噙著,也要走完了。」
「哥……」。
「你放心,我們林家家訓——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哥哥不會放過那些欺負你的人的,一個也不會放過。」≈lt;!--ov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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