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蕊姬,你看著怎麼樣?」端妃試探著問葉清晏。
葉清晏回道:「好的,長得漂亮,段兒也不錯,關鍵是舞蹈跳的好。」
「那……你要不要帶回王府裡?」端妃期待的眼神著。
葉清晏低頭想了下,又抬頭看看端妃,最後又低下頭道:「母妃……想讓妾怎麼安排?」
端妃見雖然有些不願意,但終是順從自己的意思,很是滿意。拉過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子骨不好,有個人幫你是好事,將來生了孩子,也可以承歡你的膝下。」
「……那母妃的意思是?」
「你為正妃,再多的妾室,也不可能越的過你去。」
「妾……這個,這個得王爺同意吧?」蕊姬在華菀大公主那裡,和王府裡的姬仆一樣,都是陪客的歌舞姬,份上並沒有區別。讓一個姬仆做妾,按蕭長綦的標準,恐怕並不夠格。但如果是端妃塞過來的,就不知道蕭長綦會不會答應了。畢竟百善孝為先,而孝以順為重。
「你把蕊姬帶到他麵前,他自然是樂意的。還是說,是你不願意?」端妃臉微沉。
葉清晏忙道:「妾自然是願意的。而且因妾的不好,累的王爺也總在前院裡休息。」
「對啊,堂堂王爺,夜裡獨居外院也確實不像話,都傳到母妃的耳朵裡來了。」
「妾惶恐。」
「母妃明白,都是林蓉蓉害的你,母妃跟沒完!」
「謝母妃疼嗬。」葉清晏滿臉激。當然有聽聞,皇後被端妃折騰的夠嗆,本來幾乎全黑的頭髮,白了一半了,氣得臥榻難起,形銷骨立。
「那……等你回府的時候,帶上蕊姬?」
「一切但聽母妃安排。」
「好好,午膳就在上宮用吧。」
「是,母妃。」
午膳的時候,葉清晏看著寥寥幾個素菜,暗自喟嘆一聲,這還真是前世悉的端妃啊。
明知喜歡葷食,卻因喝了絕子湯,可能生不了孩子,就換了待遇。
隨便吃了幾口淡而無味的飯菜,葉清晏便提出出宮回府。
端妃也沒有挽留,倒是又賞賜了幾件首飾,算是安。
出了上宮的宮門,葉清晏回頭看看跟在後麵的蕊姬,一條白的羅,束著窈窕的腰,裊裊娜娜,韻膩。
春雨冷著一張小臉,對這個蕊姬很是不友善,連裝都懶得裝。對來說,凡是和葉清晏爭寵的人,都是敵人!
「你在大公主府多久了?」葉清晏問蕊姬。聲音輕婉約,態度上無可挑剔,友善而親和。
蕊姬低頭卑怯的回道:「賤妾在公主府有三年了。」
「三年,你今年多大了?」
「賤妾十七歲。」
「十七,那就是比本宮還大一歲了。」葉清晏說到大一歲的時候,很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那你是哪兒人,家裡還有什麼親人?」
「賤妾是大理城人,父親本是一名寒門舉人,後來上京趕考後就再無音信,母親因過於思念父親鬱鬱而終,隻留下賤妾一人。賤妾賣葬母時,幸而遇到了大公主殿下,救了賤妾。」
「節哀順變。」
「多謝王妃娘娘。」
「那你父親什麼名字?」
「家父姓陳,名勝文。」
「陳勝文……你本名什麼?」
「賤妾陳小蕊。」
「陳小蕊……」這個名字,葉清晏約有點兒印象,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又看了看,見很是不安的模樣,便道:「王爺是一個好的人,你見到他就明白了,並非傳聞裡的那樣。」
「謝娘娘提點,賤妾明白。」
……
葉清晏剛出後宮的硃鎏金宮門,就看到一道高頎長的影,站在六馬車輿前,一手背後,一手在盤玩著什麼件兒。
注意到們來了,他把那個件兒收了懷兜中,想來是個比較重要的東西。
麵上出一副溫文爾雅的無害模樣,雖然很好看!但葉清晏就是忍不住想起,他晨起時的『暴行』!最後視若無睹的走過他,徑直朝自己的青綢黃花梨木馬車走去。
蕭長綦看仍在生氣,知道是自己早上得罪了,餘嗔未消,俊臉上反而出了愉悅的笑容,跟上,一把扯住了的胳膊。
然後蠻橫不容抗拒的抱起,朝六馬車輿走,「可是母妃惹你不高興了?」
「胡謅,母妃對妾好的很,明明是你!」葉清晏扁扁宛如桃瓣的潤角,一抹委屈說還休。也不知道這委屈到底是怎麼來的,反正就是酸的很,眼眶也跟著發熱。
蕭長綦覺得自己的心,霎時了一團雲泥,「本王哪裡惹你了。」
「你明知故問!」葉清晏白了他一眼,恰好眼稍的餘看到了蕊姬。
隻見蕊姬癡癡的站在那裡,眸中隻有蕭長綦,再無其他人。
「蕊姬,見到王爺還不行禮。」春雨叱聲提醒蕊姬。
蕊姬恍然回神,跪行大禮,「賤妾蕊姬,叩見玉親王殿下。」
蕭長綦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起吧。」然後抱著葉清晏登上了車輿。
春雨領著蕊姬上了葉清晏來皇宮的馬車。那是一輛單馬馬車,自然和親王座駕六馬車輿無法相比,其實也就比大街上的普通馬車強些。
蕊姬踩著車凳上了車,臨進車廂的時候,又朝蕭長綦的方向眺,看到他親自推開車門,讓很是不願的葉清晏先進去,隨後纔是他步。
春雨催促蕊姬,「蕊姬姑娘,您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這才匆匆進了車廂。
……
六馬車輿裡——
葉清晏沒有了以往乘坐這輛馬車時的低眉順眼。而是氣鼓鼓的盤坐在本來蕭長綦坐的尊位上,瞪大含怒的澈星眸,板著俏的瓜子小臉,出聲如冰裂般清脆,又出一寒氣,「如果王爺向妾道歉,妾或許會考慮原諒你,聽清楚——隻是或許,並非絕對!」
蕭長綦笑了,眼稍微微向下,顯出他的心很好。。
「不知道姣姣讓我道什麼歉?萬明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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