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沖春雨點了下頭。
春雨手腳伶俐的出去了,「王總管請。」
王茂低頭彎腰,很是恭敬的進了門。
「叩見王妃娘娘。」說話王茂就要跪下。
葉清晏道「王總管免禮。」
「謝娘娘。」王茂起,一眼就看到葉清晏放在書案上的湯藥碗,「娘孃的可好些了?」
葉清晏否道「沒好,須得再有四個月的時間。」
差不過再有四個月,就把這《藥王經》和《玉奼心經》修復完了。之所以這麼慢,是一邊修復,一邊在揣、強記這些容,速度自然也就慢了。
「四個月?」王茂顯然沒有想到葉清晏會這麼說。
一個並不算嚴重的風寒癥,壯實的,捂一頭汗立馬就好了,稍弱些的三五天的也就好了,再不濟半個月也就沒事了。他家王妃,這一病,足足三十三天不說,竟然還要再四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每天都十分積極的熬藥,喝葯……實在是,讓人佩服!
也夠狠!裝病裝到這種程度,罕見了。畢竟是葯三分毒,沒病吃藥,那就跟壽仙翁吃砒霜一般,嫌命長了。
但是,也正因娘娘每天都按時按量的吃藥,還招太醫複診,病的是實實在在,令宮裡的人著實無法懷疑娘娘是在裝病。
葉清晏想了想,「四個月得多吧,五個月也有可能。」
「娘娘……要不給您換一個太醫看看吧?」王茂聽著葉清晏的話,更是提心弔膽了。這麼喝葯喝下去,等王爺回來了,可能真就是一個病懨懨的娘娘了……
病懨懨?等等!
他剛才雖然隻是虛晃了一眼,沒有細看娘孃的臉,但那瑩潤如玉的潔麵,絕對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病人的臉,有娘孃的,即便是健康的人也不見得有啊!
「本宮說自己病著,那就是病著,誰來看,都一樣。本宮說自己病好了,就是口吐,也是沒病。知道嗎?」葉清晏提筆蘸墨,繼續抄書。
王茂渾打了個寒噤,忙跪在了地上,「是,奴才明白。」
「知道就好,什麼事兒?」
「是安親王府遞帖子來了。安親王妃生辰,想要請您過去吃壽宴。」
「本宮正在生病,推了吧。」葉清晏直接回絕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一下,我記得母妃前兩天讓元嬤嬤送了兩盆很好看的黃雙牡丹,挑一盆送過去。當是賀禮了。」
「是,娘娘。那奴才告退。」
「嗯。若再有類似應酬的請帖,一律推掉,理由參照以上。」
「奴才遵命。」王茂的額頭生生冒出一層薄汗,卻行退了出屋。
外麵,春雨正提了一桶水,給院子裡長勢很旺盛的藥草澆水。見王茂出來了,莞爾笑道「王總管這就完事啦。」
「是。春雨姑娘怎麼還自己澆花啊,咱家挑幾個可用的丫鬟來做便是。」
「不用不用,我也是閑著沒事。王妃忙事的時候,是很不喜人前伺候的。」
「是,咱家也省著了。那……春雨姑娘需要什麼,可千萬要告訴咱家,咱家隨時候著。」
「謝謝王總管,您慢走。」
「別客氣,春雨姑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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