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顧霆琛這句話是對誰說的,但無論是對誰說的他都違背了對我的諾言。
我怔在原地心裡不知所措,這種覺就像回到了曾經,我和他的距離突然之間變的很遙遠,我這兩天所有的歡愉幸福似乎都是假的。
“你什麼時候回國?”
我聽見顧霆琛的嗓音裡著急不可耐,似乎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對他特別的重要。
我心裡覺得特別的難過,委屈的想哭,他就沒用心待我,我特別後悔答應他。
我怎麼就答應跟他在一起了呢?
“嗯,過幾天我來接你。”
顧霆琛的這些話像一把尖刀似的淩遲著我的心臟,我快速轉離開開車回了公司。
坐在辦公室裡的我有些發懵,突然之間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就在這時助理回公司了。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看見我神恍惚的坐在那裡,擔憂的問:“時總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剋製自己道:“沒事。”
經歷的太多,我早就能剋製自己的緒。
可心底的難過是那般的清晰。
“時總,對不起。”
助理向我認錯,可又沒說自己錯在了哪兒,我閉了閉眼道:“說說你的理由吧。”
他挪用公款肯定有原因的。
助理或許見我神太過平靜,他的語氣竟有些微道:“其實那些錢都流向了瑞士。”
我淡定問:“拿去做什麼了?”
“我不清楚,其實我一直都不清楚這筆錢去了哪兒,但這件事是沈助理七年前去世之前吩咐我做的,他老人家說這是你父母的意願。”
沈助理是我爸的書。
在我爸去世後他就辭職回了老家。
我震驚的睜開眼問:“每年這麼一大筆錢流向瑞士,你都不向我稟告不懷疑的嗎?”
“時總,我沒法去懷疑,我還按照老管家的吩咐將錢的去向抹掉,就是怕引起公司的注意,因為那個資金的流向名字是時笙。”
我:“……”
我終於明白小五去哪裡了。
終於明白為什麼會瞞著我了!
我傻笑的看向助理,他忐忑的喊了我一聲,我搖了搖頭問:“查到小五了嗎?”
助理搖搖頭說:“無從查起。”
我原本想口而出查瑞士那個時笙,可話到邊吩咐說:“去忙吧,我自己靜靜。”
助理離開後我像是喪失了所有的氣神,在辦公椅裡一不,可能是因為緒的影響,肚子也不覺得,直到晚上手機響了五六次,這個點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打的。
我取過手機直接關機,沒一會兒助理手裡拿著手機推開門走進來對我說:“時總,顧先生打的電話,他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梧城雖然是個雨連綿的城市,但窗外的夜景卻很漂亮,我坐的這個位置將城市的霓虹璀璨盡收眼底,恍然間我又想起了那句話。
“隻要你……沒有差錯我就一定會遵守諾言娶你為妻。”
他竟然為其他人許下承諾。
我不知道那句沒有差錯是什麼意思,但在此之前溫如嫣還警告我道:“你現在贏並不代表你以後一直贏。”
真的是被說中了啊。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助理又喊了我一聲說道:“時總,顧先生此刻正在樓下等你。”
房間裡異常的靜謐,我偏過頭看向助理,笑著說:“薑忱,你替我問他一個問題。”
“時總,電話是通的。”
電話是通的,顧霆琛能聽見。
我笑了笑說:“你替我問問他……什麼我一定會遵守諾言娶為妻?這是背叛嗎?”
助理聽見我的話怔在原地,電話裡也一直靜音,但我相信那個男人清楚的聽見了。
我站起從助理的手裡取過手機結束通話電話淡淡的吩咐道:“以後時家跟顧家毫無瓜葛,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也不必再去問他。”
助理答道:“是,時總。”
“很晚了,下班吧。”
助理離開以後我站在了落地窗邊,因為樓層太高我看不太清下麵,看見一輛黑邁赫停在門口,那應該就是顧霆琛的座駕。
我淡淡的看了眼回到辦公桌椅上坐下,心裡很不是滋味,但竟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醒來時已是後半夜,肚子的難,我拿起車鑰匙下樓看見那輛邁赫還在。
而車頭倚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我吸了吸鼻子垂下腦袋往自己的車子那邊走去,他突然喊住我問:“生氣了?”
這件事豈是生氣能概括的?
我站定看向他,他的臉龐大部分藏在黑夜中,我聽見他嘆了口氣問:“怎麼去找我也不給我說一聲?”
他的模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我抿著,聽見他又道:“你誤會了。”
我笑著問他,“誤會什麼?誤會你跟另一個人打電話說我一定會遵守承諾娶你嗎?”
顧霆琛沉默不語,見他這樣我更是糟心,丟下一句道:“現在開始我們再無關係。”
我轉就上車,顧霆琛過來拉住車門,嗓音低呤問道:“笙兒,你這般不信我?”
他還認為是我不信任他?!
我氣急敗壞道:“這句話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從你口裡聽見的,你還想要我信你什麼?那你告訴我,你會遵守承諾娶嗎?”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那個人是誰,因為我不想輸的太難看,跟他爭個沒完沒了!
顧霆琛頓住,突然來了一句,“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是誰,但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一句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就敷衍了我!
顧霆琛真是好樣的!
“那行,好聚好散。”
我手要去推他,他抓住我的雙手將我摟進了懷裡輕聲哄道:“信我,我不會負你!”
他這句話真的是太過敷衍。
也太過自以為是!!
“去你媽的!”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就不願意忍顧霆琛,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下麵。
他猛的鬆開了我後退一步,臉此刻特別難看,但仍舊鎮定自若的目著我。
那是男人的命子,我突然有些後悔,但這點後悔還是抵不過他剛給我的背叛。
“顧霆琛,我隻問一句。”
他從嚨深滾出一個嗯字。
我一字一句道:“你會娶嗎?”
“如果來梧城,我娶。”
顧霆琛的麵很堅定,這句話也說的鏗鏘有力,我冷笑一聲道:“從現在開始我與君恩斷義絕,往後……希你真正的能幸福快樂。”
他平靜的喊我,“笙兒。”
還一口一句笙兒?
去特麼的笙兒。
我氣急了,可是我的修養,我的骨氣告訴我現在要撐住,甚至還要大方的祝福他。
我不能生氣,不能敗下陣。
我即使輸,也要輸得坦坦。
我坐上車開車離開,過後視鏡看見他還站在那兒,就像我昨天看顧瀾之似的。
我認為,這是我們的最後。
坐在車裡我的眼淚止不住掉下來,可我剛剛在他麵前就那麼撐著,我的自尊心向來很重,無論發生什麼事在人前都不喜歡懦弱。
我哭個沒完,哭過之後對這個世界又再一次的失,我不明白我活著的快樂在哪裡。
好像就是要被人一次一次的傷。
我開車路過一個小酒館,進去點了一桌子菜,但最終還是沒有喝酒,我終究還是捨不得糟蹋自己的,我還是想要好好的活著。
雖然很艱難,希也渺茫,甚至被的人傷這樣,我還是想要努力的活著。
活著,堅定信唸的活著。
可我的信念又在哪兒?
至我之前還有那份人的執念,可現在錯了人我又該去哪裡找寄托?
我為什麼要錯人?!
現在傷心了連個寄托都沒有!!
我哭的很不知所措,最後腦袋暈暈沉沉的離開了小酒館,沒有喝酒,可腦袋就是暈。
或許是心底太過難過造的。
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梧城最大的江邊,我坐在這兒吹著夜風,忽而之間有點懷念……
我沒有資格再說懷念曾經。
因為在顧霆琛和顧瀾之兩人之間我最終選擇了顧霆琛,我的心已經背叛了顧瀾之,所以再也無法用九年前的那些溫暖來安自己。
我再也無法為自己尋得寄托。
再也沒有思唸的港灣。
我垂著腦袋,心緒萬千。
顧霆琛究竟是對誰說的那些話呢?
他怎麼就又對不起我了呢?
我真的是那般的差勁嗎?
我從兜裡取出手機開機,看見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有兩個是季暖的,還有六個是顧霆琛之前打的,剩下的是時騁給我打的。
我想了想給時騁打回去了。
沒有事時騁絕不會給我打電話,除非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當我打過去時那邊關機。
我收起手機吐了口長氣,心裡更加抑了,我連著吐了幾口氣心裡越發的委屈。
突然之間泣不聲,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是一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響起的電話號碼,可它卻響在了冰冷又漫長的孤寂夜晚。
而且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我咬著,不知道該不該接,因為我心深覺得我不該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可我終究抵不過這份。
我接通擱在耳邊,聽見溫溫的聲音說著,“小姑娘,你在哪裡?”
最難不過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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