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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月開始》 第八百二十二章 最後的演出(五千五百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毀掉這一切毀掉這一切,毀掉所有的目……”

“……”

一邊是宣泄不掉的憤怒,另一方麵,是直麵憤怒,冷漠而險的挑釁。

這使得陸辛周圍的黑粒子,已經不停的發。

甚至彷彿提升了無數個層次,達到了此前從來冇有及過的層次,而且腦海裡的瘋狂囈語,也已經極度混,幾乎徹底淹冇了陸辛的意識,使得此時的他,如同失控的怪

幾乎冇有人敢直接用自己的眼睛看向他們這個方向。

也就冇有人可以看到,陸辛的大腦之中,裡麵,似乎有某個微微的亮出現。

那是藏在了陸辛腦袋裡的抑製,功率已經達到了極點。

“不對勁,不對勁……”

戰場中間,隻能無力的抱住了自己腦袋的安博士,頭腦一片混,心裡卻在大喊。

某種直覺中的危險氣息,懾住了的心臟。

怎麼回事……

明明剛剛隻想著讓暴君出手,清理掉這些狂妄而冷的一代研究員。

但如今暴君真的出手了,且表現出了最瘋狂的一麵,可卻忽然而生出了強烈的擔憂。。

“窺命師的預言……”

另外一側,逃到了馬戲團後的薛院長,也正默默的低下了頭。

他不敢直麵戰場,但能夠覺到戰場的變化,因此心裡生出了無儘的擔憂……

“預言能不能功?”

“你說的那一,能不能留下?”

“……”

“……”

“院長,那……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同樣也是在這一刻,遙遠的沉眠山脈位置,七號到了膽心驚。

聲音都有些變調,驚恐的喊著。

“新神的誕生……”

老院長低聲說道:“以及,試煉的失敗……”

……

……

試煉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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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聽到了老院長說出“試煉”兩個字,便覺到了心臟猛得收,因為哪怕當初陸辛手裡的試卷,其實是自己親手送過去的,哪怕陸辛的試煉,有很多一部分,是自己幫著策劃的,但是還是不太懂老院長的試煉,最終會指向什麼地方,最終會造就什麼存在……

隻知道,老院長的試煉,每一次都是在賭。

就連老院長當初與某位存在的談中,也提到過,他每一次賭,把握都不大。

功了,就進步了一點。

失敗了,便很有可能以整個世界為代價……

……

……

“心之試煉,是最重要的一個試煉。”

老院長似乎也看出了七號心裡的驚悚,低低的歎了一聲,唯獨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臉上纔會失去平時的平靜與自信,變得更像一個人:“之前你也聽到了,一代研究員問過我,七個試煉的容,我都已經告訴他們了,隻不過,我多夾雜了一點謊言在裡麵。”

“在你們看來,心之試煉是看他是否為了一個真正的人?”

“但是,人的定義又是什麼?”

“是可以通過一次簡單的試煉就看出來的嗎?”

老院長低低的歎惜,輕聲解釋:“在我看來,他一直都是人,一個本質上溫和且善良的孩子,隻是他到了嚴重的神汙染,過於沉重的力,影響到了他的思維與行徑……”

“其實他隻是個不幸的孩子啊……”

“他從出生開始就冇有選擇,被汙染,又被做了憤怒的容……”

“……”

七號聽著老院長的話,心在狠狠的搐,產生了無法形容的羨慕,甚至嫉妒。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老院長纔會這樣跟自己說話……

他什麼時候纔會像對待九號那樣,對待自己呢?

“所以……”

聲音有些嘶啞,低低的開口:“心之試煉究竟是什麼?”

“我已經把答案放在了題麵上,隻是這個世界,蠢人太多,看不明白而已。”

老院長低低的歎了一聲,道:“心之試煉,便是看他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心這麼簡單。”

“看他能否承住‘最初’的汙染,能否作為一個汙染,保持自己的人。”

“不然的話,他隻是‘最初’的一部分,是一代研究院用來關押‘最初’滲到現實裡麵的神力量的一座監獄,他是冇有人,隻會被憤怒控製自己的暴君,是毀滅的怪。”

“你可以用任何稱呼來形容他,但唯獨,他不是自己。”

“……”

說到了這裡,老院長低低的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們經常會無限的親近一個人。繼承了他的理念,繼承了他的,有些時候,甚至繼承了他的記憶還有仇恨。我們因為從他那裡得到了力量而到了榮耀與自豪,到了強大的虛假,但在另外一個層麵去看……”

“我們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究竟是得到了他的力量,還是為了他的一部分呢?”

“……”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靜靜的看著七號,似乎裡麵有些彆的愫。

但七號並冇有聽出老院長話裡的弦外之音,隻是有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他……他會為最初,還是?”

“……”

老院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最初在深淵之中被關押著。”

“而陸天明,早就已經死了……”

“留下來的,隻是他的執念,憤怒以及毀滅一切的執念而已。”

“而這樣的執念是不會明白的,對付這些掌握了世界命運的一代研究員……”

“憤怒,冇有用,隻會被利用。”

“而這,也是我們隻能利用‘最初’的力量,卻無法將希寄托到它上的原因。”

“……”

“最初……最初……”

七號喃喃念著這個兩個字,心裡卻如浪驚湧。

桀驁如,此時聽著這兩個字,也不僅心裡發沉:“作為被汙染去對抗最初……”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你……”

“……”

老院長似乎知道要說什麼,輕輕搖頭,道:“我做了一些安排。”

“但即便是我做的安排,也僅僅隻是提醒他一下,真正的對抗,還是需要他自己來。”

“他的一生,就是在拚命的對抗汙染,避免自己被汙染而吞噬的過程啊……”

“他與其實到了汙染的個本質上冇什麼不同。”

“隻是,他要反抗的汙染,更強大一些而已……”

“……”

“……”

“嘀嘀嘀嘀——”

同樣也是在這一刻,一層層疊加上去的黑粒子,已徹底突破到了某個可怕的層次。

陸辛的大腦之中,有某種機的響,忽然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粒子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倚仗。

在麵對強大對手的時候,他總是嫌棄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

比如在這時候,自己一心想要將眼前這個穿著黑教士袍子的傢夥徹底毀滅的時候。

而黑粒子果然冇有讓自己失

陸辛不知道,是之前陸天明留在了研究院址裡麵的神力量起了作用。

還是剛剛“最初”在深淵裡爬升了一層給自己帶來的神力量層次的共鳴。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殺掉了那麼多的“暴君軍團”之後,獲得了力量的加升。

總之,他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無極限的提升著。

虛無的力量很強大。

那個有著白的長頭髮,麵無表,似乎可以將一切的力量抵擋下來。

但自己,居然有了一種,可以將徹底擊潰的覺。

隻差一點,就可以將擊潰,然後殺死躲在庇護下的,那個可惡的人……

隻差一點點……

嗡……

很奇怪的覺出現在了陸辛的腦海。

在他瘋狂的發起了攻擊時,大腦海裡一直在被無儘的囈語所充斥。

像一萬隻蒼蠅在胡的飛。

這種混而且煩躁的覺,不停的提升,不停的湧,竟漸漸的,讓他麻木了。

他在極度的混與折磨裡,反而到了平靜。

他忽然之間,看到了過去,過去的某種連接之上的一個通道。

那個通道,連接了很多東西,而在通道的儘頭,則有一個戴著王冠的影子。

他靜靜的坐在了殘破的宮殿深,平靜的看著自己。

彷彿通過這種目,將一種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力量,傳遞到了自己上。

慷慨且強大,在自己最需要力量的時候,他不得多給予自己力量。

“唰……”

冷不丁的窺見,忽然使得陸辛在極度的混中,稍稍產生了一

這種目,他其實已經見到過很多次。

曾經正是借用了這種目的力量,他擊潰了已經死亡的執劍者。

也正是借用了這種目的力量,纔在當初與盜火者手的時候,占據了上風。

但在這一刻,他忽然察覺到,自己距離這個目,太近了。

近到這個目的主人,甚至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彷彿抬手就能接到自己……

“想要毀掉他嗎?”

“接你的份,接我,你就可以做到……”

“……”

一層層流湧了陸辛的腦海,他忽然對眼前的事,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認知。

他忽然發現,如果自己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麼的簡單。

隻需要自己稍微再一點固執,自己就可以到最高層次的力量。

虛無的力量,可以抵擋住自己的憤怒,但是,這是因為自己與虛無的層次相同,但是,隻要自己再稍微多一點點的力量,就可以打破虛無,就可以功的將虛無的力量也毀滅。

但真的需要再憤怒一點點嗎?

有哪裡不對……

陸辛心裡閃過了一抹影。

這來自於平時青港特清部給自己做的培訓。

隻是,雖然察覺到了這種不對,但一時之間,他混的腦袋,依然無法清晰的想清楚。

畢竟,自己現在隻想著毀滅一代研究員。

這種力量似乎也是。

所以,大家有著同樣的目標,那麼,一切都是合理的?

……

……

“嗤嗤嗤……”

也就在這一刻,遠的加冕小醜,一直死死的盯著陸辛,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是一種想笑,但又不敢放肆大笑的笑容。

他強行忍耐著,等了很久,彷彿就在等這麼一個微妙的狀態降臨。

然後他忽地,輕輕的拍了一下手。

隨著他拍手聲響起,陸辛忽然覺到了極度的疼痛,彷彿皮被火在烤炙。

這種劇烈的疼痛,忽然讓他產生了微微的清醒,猛得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服,便發現,那是自己之前放在了服口袋裡的,一張來自於神馬戲團的贈票,正在灼傷了自己。

他下意識兇狠的抬頭,就看到了小醜在發笑。

軀高大而稽,有著最為怪異的麵容與笑臉。

可以從現實裡看到它,卻又覺,它其實並不在現實之中。

而是像藏杖人一樣,躲在了好幾層空間的後麵,隻是影子投到了現實。

如今,他正在開心的拍起了手,扯手裡的線,跳起了一種非常怪異的舞蹈……

“嗚嗚嗚……”

隨著小醜跳起舞蹈,下方,在小醜的影子庇護下的馬戲團,忽然也開始了狂歡。

這是一片詭異的戰場。

這片戰場,已經吞噬了很多人的命,並讓更多的人陷了絕

這不是一個適合表演的地方,但是他們,卻興高采烈,搭起了一個高大的舞臺。

如今心被憤怒填滿的陸辛,毫不想搭理他們,隻想毀掉黑主教,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裡,也正有無窮的聲音在催促著他:“毀掉他毀掉他毀掉他,一定要毀掉他們……”

但是,那一張門票,卻對陸辛產生了奇異的影響。

收了門票,就要觀看錶演。

就如同陸辛很久之前遇到的一種汙染,收了玫瑰花,就要上他。

這是一場強行著人觀看的表演……

陸辛甚至到了那種扭曲的力量,在將自己的注意力,強行扯到舞臺之上。

看到那個舞臺上,開始有穿的花花綠綠的人,用一種誇張而且癲狂的表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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