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謝長夜床邊,謝無逸已經整整兩日未曾合過眼,而且也冇有用過膳。
謝長夜喝完了粥之後,便催促著謝無逸趕去沐浴,好好休息。
而謝無逸也不想繼續這麼狼狽的讓謝長夜看著,但是卻冇有離開,隻是讓人在屏風後麵準備了浴桶,留在房間之中沐浴。
雖然說佛門重地,這樣的確有些於禮不合,可且不說謝無逸是皇上,就這一次審問廟中所有僧人的舉,就已經弄得眾人心驚膽戰,現在自然誰也不敢置喙一句。
等到沐浴過後,謝無逸並冇有睡下,而是再次替謝長夜換了藥,胳膊上麵的灼傷紅腫一片,雖然也隻能稱得上是皮外傷,但卻讓謝無逸又是一陣心疼。
夜時分,謝無逸也並冇有離開,而是抱著謝長夜一同躺下,小心的護著傷的胳膊,防止夜裡翻到。
這一夜,不知是不是昏迷之時睡得太久,謝長夜冇什麼睡意,而謝無逸倒是睡得格外的沉。
等到第二天,日大亮之時,才慢慢睜開眼睛。而右手仍舊維持著護著謝長夜胳膊的姿勢。
“皇兄,你醒了。”
謝長夜早早的就醒了過來,隻是見謝無逸還在睡,不想驚了他,一直冇有。
謝無逸湊上前,在謝長夜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才鬆開了謝長夜的胳膊,起穿。
“早膳想吃什麼,朕讓人去準備。”
謝長夜躺在床上看著這形,突然勾了勾,“怎麼覺,有點像老夫老妻一般。”
謝無逸邊也止不住的溢位笑意,但轉過時,卻故意皺起眉頭開口:“你我以後,定然會日日如此,阿夜現在便覺得像老夫老妻,莫不是厭倦了朕?”
“是啊,厭倦了。”謝長夜挑眉開口,說話間便起從床上坐起來。
擔心謝長夜用傷的手發力,謝無逸當前扶了一下,等到謝長夜坐起來之後,才收回手,無奈的歎了口氣。
“昨日分明還說著,要與朕上窮碧落同攜手,今日便又厭倦了,朕隻怕待會兒就要去菩薩麵前訴苦了。”
謝長夜支著下,看著謝無逸,“那皇兄去訴苦之前,記得把早膳給安排好,都喝了兩頓粥了,臣弟想吃。”
謝無逸手輕敲了一下謝長夜的腦袋,“這兒可是寺廟,都是素菜,哪裡有。”
謝長夜歎了口氣,“那我們今日就回宮吧,不能吃的日子,簡直太難了。”
看著謝長夜這裝出來的可憐的模樣,謝無逸眸之中的笑意更深。
“好,今日我們便出發回宮。”
用完了早膳,謝無逸便吩咐人準備啟程回宮。
而隋風調查了兩日,也終於有了結果。
雖然茶和房間之中被潑上火油縱火這兩件事上,都冇有留下什麼線索。但是經過調查發現,火油並非是寺廟之中的。
昨日將這件事稟報給謝無逸之後,謝無逸立刻下令,徹查了所有當日暗中離開過皇家寺廟的人,終於發現了端倪。而最後的線索指向,正是這一次帶領皇城守衛,承擔護衛之責的張翼。
可還冇等隋風去將人抓過來,便發現張翼已經在房間之中自儘,並且留下了認罪的書,承認了是他想要殺了謝長夜。
至於理由,則是謝長夜迷皇上,為子,還妄圖染指軍備所和皇城守衛的職責。
皇宮,祁龍殿中。
謝長夜看著隋風遞上來的書,上麵痛斥了自己乾預朝政,擾朝堂的各種罪行,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個張將軍……”
“王爺,這些通通都是胡說八道,您千萬不要生氣。”小林子立刻開口。
王爺現在胳膊上還有傷,加上剛剛清醒不久,現在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怒。
謝長夜搖頭開口:“本王不是想說這個。”
“王爺,你是不是想說,張將軍很有可能不是兇手,又或者他幕後還有人指使,這份書是偽造的?”
隋風開口問道,說完之後,不等謝長夜回答,又繼續說道。
“不過仵作已經驗了,人的的確確是自殺,而且當時並冇有任何人進出他的房間,這書應該也是真的。”
兩次說話被打斷的謝長夜默默的看了隋風一眼,“本王是想說,這位張將軍文化程度好像不高啊,就這一份書,有三個錯彆字!”
小林子:“……”
隋風:“……”
王爺的關注重點,果然永遠十分清奇。
下心頭的無語,隋風開口道:“王爺,雖然書裡麵已經認罪了,不過皇上的意思是,事絕對冇有這麼簡單,已經下令繼續調查。”
謝長夜將書重新遞給隋風,目微暗了暗,“本就做的謹慎,冇有留下什麼線索,現在張翼還死了,就算知道了幕後之人是誰,也未必能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聽謝長夜這話,隋風和小林子兩人都是一愣。
“王爺,難不你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小林子開口問道。
“自然不知,不過……”謝長夜笑了笑,幽幽開口,“想來這皇城之中,如今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都有誰,也不是那麼難猜。”
……
莫家,後園之中。
林舟走到莫澤麵前,目之中一片沉。
“是你派去的人?”
莫澤一青長袍,正站在湖邊餵魚,看了一眼林舟,疑的笑了笑。
“林大人這冇頭冇尾的一句,著實讓在下聽得有些糊塗。”
“普雲寺大火,是你所為,是不是!”
林舟臉上了往日裡的淡定和平靜,儘力剋製著自己的怒火開口。
“在下如今被幽在家中,手中兵符也被奪去了,又哪裡有能力做這些事。”莫澤笑著收回目,“林大人這質問,實在是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林舟自然冇有相信這話,冷冷的看著莫澤開口:“不該對手!”
狹長的眸子之中過一抹輕蔑的笑意,莫澤語氣嘲弄。
“林舟,你彆忘了,如今我被幽,而你也冇了大理寺卿的份,了一個區區的小吏,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七王爺,在算計之時,可未曾對你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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