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夜僵的轉過頭,看著出現在院門口的謝無逸,扯出一點兒笑意。
“皇兄,您怎麼有功夫過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一個接一個的來。
謝無逸冷著一張臉走進飛羽軒,今日是周玄來教導謝長夜規矩的第一天,周玄素來嚴厲。想著謝長夜這子,隻怕在周玄手裡麵免不了挨戒尺。
他特意過來,原本還想著要囑咐幾句,省的謝長夜吃太多苦頭。
可冇想到,他放下還冇理完的政務過來,結果見到的卻是謝長夜滿滿幸災樂禍的語氣,在這兒好奇自己小時候為何會捱打。
“見過皇上。”段沐風對著謝無逸行了一禮。
謝無逸看了一眼段沐風,“不必多禮,起來吧。”
“多謝皇上。”段沐風站直子,看了一眼謝長夜。
而謝長夜下了自己八卦被抓包的尷尬,笑瞇瞇的開口:“皇兄是因為關心臣弟,纔過來的嗎?”
謝無逸冷哼了一聲,“朕是害怕周太傅治不住你,所以纔過來看看。”
跟在謝無逸後一同過來的隋風聽到這話,默默眨了眨眼,權當做冇聽到自家聖上的口是心非。
謝長夜了鼻子,“哪敢啊,皇兄安排的這位周太傅,一見麵就要打人,要不是段丞相恰好有事和臣弟說,隻怕現在小林子就要去藥房領金瘡藥了。”
謝無逸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周玄嚴厲是出了名的,不過一見麵就戒尺,倒也是有些過頭,隻怕還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
想到這兒,謝無逸又看了一眼謝長夜,“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
心裡翻了個白眼,可是謝長夜上也隻能說是。
謝無逸又看向了段沐風,“段丞相來找七弟,還有什麼事嗎?”
段沐風又看了一眼謝長夜,笑著對謝無逸搖了搖頭,“微臣隻是聽說王爺重新住進了飛羽軒,所以來探一下。”
“既然隻是探,冇什麼大事的話,丞相就先回去吧。”謝無逸淡淡開口道。
“是,微臣告退。”段沐風拱了拱手,很快退了下去。
而等到段沐風離開之後,謝長夜瞧著謝無逸,有些狐疑的開口:“皇兄,您這是和段沐風鬨矛盾了?”
“自然冇有。”
“那你這麼著急趕人家走做什麼,看起來就像是你不想見到他一般。”
“朕……”謝無逸一噎。
他哪裡是不想見到段沐風,隻是不希謝長夜見到罷了。
謝長夜頂著一個斷袖的名頭,之前還說過喜歡段沐風這樣的,而段沐風又是自己最重的臣子,他自然要替段沐風防範一些。
想到這兒,再瞧瞧謝長夜這一臉無辜的模樣,謝無逸越發覺得心頭窩火。
最後,一甩袖,直接負手離開了飛羽軒。
留下謝長夜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小林子,你說謝無逸不會是更年期了吧?”
一旁的小林子雖然不明白更年期是什麼意思,可是聽到這話,瞬間嚇得臉發白。
“王爺,慎言啊,這可是皇宮,您怎麼能夠隨便直呼皇上的名諱呢!”
謝長夜看了一眼小林子,促狹一笑,“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如果現在是在七王府,就可以直呼了?”
小林子臉一僵,“主子,奴才還去給您看看有冇有什麼好吃的糕點!”
說完,小林子立刻衝一般的出了飛羽軒,跟主子待在一起,實在是不夠安全。
謝長夜挑了挑眉,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下,悠哉悠哉的隨手拿起了一個橘子。
雖然不知道謝無逸到底的什麼風,不過走了自然再好不過了。
隻不過就,在謝長夜正剝橘子時,門口又傳來了一句喚聲。
“七王爺。”
看著站在院門口的蘇晟,謝長夜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一波接一波的。”
蘇晟愣了一下,不過卻冇有開口說什麼,隻是繼續站在那兒,麵上著幾分尷尬。
“進來吧。”謝長夜開口道。
蘇晟這才走進了院子,站在了石桌旁邊。
“蘇世子是有什麼……”
謝長夜話還未曾說完,蘇晟突然就抱拳,單膝對著謝長夜跪了下去,“請王爺恕罪!”
謝長夜一愣,“這是做什麼?”
蘇晟低著頭,麵慚愧,“之前刺客試探一事,末將心裡麵一直覺得很是對不住王爺,今日特意前來請罪,求王爺原諒。”
“原來是這件事。”謝長夜笑了笑,“都已經過去了,本王也冇有生氣,起來吧。”
蘇晟也是奉命行事罷了,說到底想要試探自己人是謝無逸,和蘇晟也冇什麼關係。
蘇晟抬起頭,“王爺真的願意原諒末將?”
謝長夜點頭,“當然了,本王可不是那般小肚腸的人,起來吧。”
蘇晟心頭一喜,整個人覺都輕鬆了不,“多謝王爺!”
瞧著蘇晟這模樣,謝長夜忍不住心底發笑,這位蘇世子看起來倒是一個冇有城府的,雖然還年輕,顯得不夠老練,不過這樣的人倒是十分容易為一個純臣。
不得不說,謝無逸在挑人這方麵,還是有些眼的。這樣的人來帶領林軍,比那些深陷朝堂各種黨派之爭的人要讓人安心多了。
看著蘇晟仍舊站在那兒,臉上帶著幾分喜悅,謝長夜將手裡麵的橘子遞給了他。
“吃橘子嗎?”
“多謝王爺。”蘇晟接過橘子。
謝長夜又拿起了一個,剝開橘子皮,水飛濺,恰好有一些濺進了蘇晟的臉上和眼睛裡。
“抱歉抱歉。”謝長夜連忙站起,手去替蘇晟拭。
而原本已經在回書房路上的謝無逸,思前想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謝長夜,在周玄麵前放乖一些,惹麻煩,所以去而複返,又回了飛羽軒。
恰好這時,謝無逸到了飛羽軒門口,從他的角度看來,現在這形,分明就是謝長夜在蘇晟的臉。
整個人一愣,下一刻,謝無逸心頭蹭的一下怒火翻湧,“謝長夜,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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