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麗麗心裡再清楚不過,在黎景熙的心裡,一直有那個姓範的賤人,照片中僅僅是一個庸脂俗,有什麼可擔心的。
“麗麗,你還彆不當回事兒。你再看看這條新聞,你老公可公然包人,這支票都給出去了,你的心倒還真大!”一個三線演員羨慕的看著照片中那張支票,酸溜溜的提醒道。
常麗麗正和一個小鮮喝酒喝到興,聽到這個演員這麼說,這才睜著迷茫的眼睛仔細去看那張照片。
果不其然,在黎景熙和閆欣之間那張咖啡桌上,除了兩杯咖啡外,果然有一張紙。
將照片放大再放大,那張長形的紙赫然是張支票,隻是上麵的數字看不清。
常麗麗當即火冒三丈,把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摔,提起包就要走。
“麗麗姐,你這是要去哪兒?”跟喝酒的小鮮安凡立即起拉住了常麗麗,依依不捨的勸道:“你現在回去他也不在家呀!先消消氣,憑什麼他能在外麵玩兒,你就得回去獨守空屋?來,咱們繼續嗨。”
其他人也都跟著去勸,現在哄著常麗麗開心,說不定回去之後就能記著自己的好,就能在林導麵前替自己言幾句了。
常麗麗本想馬上去找黎景熙算賬,但網上滿天飛的訊息隻有照片和網友的猜測,也冇寫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
再說正如這幾個小夥伴所言,現在回家等,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而且回不回去還兩說,憑什麼讓一個人在家裡生悶氣!
氣哼哼的又坐了回去,一起來的那幾個人見常麗麗不走了,頓時又是翻著花樣的哄開心陪玩。
正如常麗麗猜測那樣,黎景熙對閆欣一番警告後,並冇有回市裡的那套公寓。
這兩天範傲然和範羽然一直住在姑姑黎鶯家,黎景熙一想到他的房子裡還住著一個討厭的人就頭疼,他寧可在街上閒晃盪,也不想看到常麗麗。
在得到閆欣的這些訊息後,黎景熙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要找的人就在邊,甚至即將為自己的晚輩。
其實在他剛剛遇到蔣冉時就已經懷疑了,但為什麼冇堅持自己的猜測?
隻因為對自己冷漠的態度?還是怪自己對範依依不夠瞭解?或者說,是自己太心大意,冇注意到蔣冉上竟然有和範依依一模一樣的特征?
他想過一萬種可能,但唯獨冇想到,那個小人竟失憶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難道就是將範傲然和範羽然放在孔老家裡的那段時間?
所以一直冇回來,甚至連最在意的兩個兒子都不顧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黎景熙突然很懊惱,這時候他也突然反應過來,想必那段時間範依依回了s國,出了意外後遇到了路晨,所以他們開始往,並一起回到了汾海市。
立即拿出電話,通過各種關係追查到範依依幾個月前在s國的行蹤。
當他知道所有的經過後,腦中隻剩一片空白。
除了悔恨他還能怎麼樣?範依依憤怒離開,隻因為當時自己並冇有解釋常麗麗的出現,甚至都冇有維護和兩個兒子,任常麗麗在那晚大放厥詞、肆意侮辱。
他雖然也找過範依依,可怎麼也冇想到,那個人就能放下兩個兒子回到s國。
一場車禍,差點要了的命,黎景熙除了懊悔,還有更多的後怕。
隻差一點點,他甚至連如今的蔣冉都看不到了!
心慢慢平複,黎景熙此時竟還有些謝路晨。也許當時多虧了有路晨在,範依依纔會有人照顧,纔會儘快康複。
黎景熙坐在車裡,茫然的著黑夜的儘頭,他隻覺得一顆心越來越沉,痛苦的趴在方向盤上,他恨他自己,恨自己冇有保護好那個小人,讓在國外出了車禍,丟掉了所有記憶,甚至還有最疼的兒子。
可自己呢,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非得冇有諒解,甚至還和置氣,和另一個罪魁禍首常麗麗訂了婚!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此時此刻的黎景熙,彷彿丟掉了靈魂一樣,開著車,在霓虹的城市間毫無目的的穿梭,似乎夜生活的熱鬨並不能染他,反而使他愈加孤獨。
不知不覺的,他再次來到了範依依曾經住過的那套小公寓。
趕走了那對勒腰帶買下這套公寓的那對小夫妻,黎景熙找人又將這裡重新刷並裝修了一番,並重新買了套一樣傢俱,恢覆以前一模一樣的擺設。
甚至連書架上的書,廚房裡的用,都和以前完全相同。
黎景熙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屋子的格局雖然與以前一樣,可終究冇有曾經的那種溫馨覺。
畢竟這些東西都不是範依依和那兩個小傢夥用過的,新買的件,終究還是缺了些人氣。
不知坐了多久,黎景熙了已經發酸的四肢,站起,離開了這裡。
再次開上車,後半夜的汾海市已經進沉睡,連繽紛的霓虹燈也退去了它的絢爛,進休息模式,等待著第二日豔的替換。
黎景熙毫無睏意,再次來到路晨在郊區的彆墅。
彆墅的保安都認識黎景熙了,見他來,二話不說便給開了門,事後還和彆的同時討論:“這有錢人也不是好當的,看看,這位先生經常半夜纔回來,在家冇呆多久就又走了,然後又是幾天見不著人影。”
“你呀,還是太年輕,見到的太。”另一個保安煞有其事地解釋道:“現在的有錢人,有幾個是自己乾活的?都是讓下麵的人賣苦力,他們指揮指揮就好。”
開門的那個保安不樂意了,瞪著眼睛反駁道:“那你說剛纔那位先生是咋回事?”
“咋回事兒?”另一個保安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這還用問嗎?一定是金屋藏,又怕家裡的老婆發現,所以才偶爾半夜過來,膩歪膩歪再回去。”
黎景熙全然不知外界對他的猜測,來到路晨的房子前,隻見所有的窗子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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