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 016 銀子!
陳三姑娘氣得發抖,恨不得將這些賤婢的撕了!
可是上還穿著布服,還是男裝,這是萬萬不能暴的,要是讓人看到了,指不定傳出更難聽的話來。
於是按耐住心中的火氣,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境穩定下來,這才朝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要將那碎的丫環的容貌記下,等日後再算帳。
雨勢又大了些,那些在亭子裡懶的丫環們紛紛躲到了屋子裡,手裡假裝忙著活,卻是又湊在一起小聲的聊了起來,可惜陳三姑娘離得遠,本聽不清們在說些什麼。
陳三姑娘暗暗皺眉,照理說,母親冶家極嚴,是容不得這些沒有規矩的下人的,平日裡這些丫環婆子看著都是老實本分的,沒想到背地裡卻是這副模樣,不該啊,母親若是知道府裡傳出來這些風言風語,一定不會饒了這些人的。
難道,母親出了事!
陳三姑娘一想到這裡,心便慌了起來。
起風了,是藏在樹後的,風將樹葉吹得吱吱作響,樹葉上的雨水急促落下,全部淋到了的上,冰冷的雨水讓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暗暗告訴自己,不能急不能急,還是等打聽清楚況再說。
這場雨下了很久。
雨天一向黑得比較早,酉時剛過,天就黑了下來。
蘇大哥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了蘇玉,他自個準備跟吳知(蘇大哥的合租人)一,那小子一向大方,應該不會計較這等事。
讓蘇大哥擔心的是吳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吳知是跟他一樣,都是打短工的,照理說這種天氣外面應該有活計的啊。
“哥,那兩人怎麼辦?”
蘇玉指的是被他們裝進麻袋裡的兩個無賴,總不能就這樣放著啊!陳三姑娘可是說過會解決的,可是到了現在都沒有派人過來,難不是陳三姑娘那邊出了事?
蘇大哥面微沉,說道:“還是再等等吧。”若是到了戌時還沒有人來安置他們,他就將這兩人扔到遠一點的街上,當然,他會先醒兩人,安全起見,他還會在那兩人看到他的臉之前離開那裡。
爲什麼不送?
笑話,是陳三姑娘了這兩人的欺辱,陳家家大業大,既然陳家都懶得管,他又何必多事。陳三姑娘不管,他以名義送這兩人見呢?
他是在鎮上做活的人,最煩的就是地無賴,一旦惹上,就是沒完沒了的麻煩,不劃算。
蘇玉也不再多話,陷沉思。
開始在心裡琢磨有關以後的葡萄酒跟兔子的銷路了。兔子從小兔長到大兔只需要一個多月,只要餵養得當,兔子這個是基本沒有問題的。至於葡萄酒,以前製作過,葡萄酒的相當不錯。
可是現有有二個問題,第一,白糖,葡萄酒是需要加糖的,可是現在糖的製作工藝可是極難的,也就是說,糖很貴,至於貴到什麼程度,還需要問問蘇大哥。第二,葡萄酒的問題,這種新鮮的酒古人敢喝嗎,敢買嗎?若是做出來沒人敢喝、沒人想買的話,那爲什麼要浪費時間做出來呢?
不管是兔子還是酒起碼都在費上一個月的時間,那在這段期間,能立刻換錢的買賣有哪些呢?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蘇玉擡頭看了過來。
蘇大哥瞇著眼想道,是吳知還是陳家的人呢?
還是去看看吧。
他把油紙傘撐開,大步走到院子裡的大門邊,高聲問道:“吳知,是你嗎?”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我們是陳家的人。”
蘇玉卻是淋著雨飛快的跑了過來,按住了蘇大哥準備開門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蘇大哥作一頓。
蘇玉卻是說道:“陳家,什麼陳家,我們可不認識什麼陳家?”
雨聲大,左鄰右舍的人是聽不到這邊的靜的。
蘇玉在等,等外面的人的反應,若他們是陳三姑娘派來的人,肯定會自報家底,若不是,那就不好說了。
蘇玉等了片刻,並沒有等到外面的人的回答,而是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
蘇玉跟蘇大哥面面相斥,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門外自稱是陳家人的傢伙不是陳三姑娘派來的,那他們爲什麼要這樣說呢,還是,他們在試探?
蘇大哥將油紙傘遮在了蘇玉的頭上,自個半個子都被雨淋溼了,他面沉如水,說道:“看來陳家果然是出了事,這下麻煩了。”
蘇玉點點頭,也道:“那兩人看來是不能留在這裡了,怎麼解決他們?”
話音剛落,院子外竟又傳來了敲門聲,並伴隨著一個細細的聲音:“請問是蘇姑娘在家嗎?”
蘇姑娘?
這本是兩個男子租住的院子,而蘇玉是今天才過來,知道過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陳三姑娘,難道這個纔是陳三姑娘派來的人?
蘇玉清了清嗓子,問道:“誰在外面?”
外面說話的那人似乎鬆了口氣,說道:“我是三姑娘的丫環紅巧,我家姑娘讓我過來找蘇姑娘。”
蘇玉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問道:“你家小姐還好吧?”
紅巧嘆氣道:“我家夫人前幾日去了莊子上,明日纔會回來。”簡直是答非所問,可是蘇玉卻明白了的意思,陳夫人不在,三姑娘回府有些波折,所以才耽誤到現在纔來,至於更深的,蘇玉才懶得想。
蘇玉已經確定了,這個紅巧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讓蘇大哥把大門打開了,門外不僅站著紅巧,還站著四個壯的婆子,只見紅巧笑著問蘇玉:“蘇姑娘,我家小姐說買了蘇姑娘的兩麻袋東西,說是讓我給送過去呢。”
蘇玉聽了這話,卻是笑了,這個陳三姑娘確實是聰明人,怕惹人口舌,只說擡兩袋東西回去,就算讓人瞧見了,也怕是想不到麻袋裡裝的是人吧。
蘇玉邊想邊朝牛車的方向指了指,說道:“東西在那裡,擡的時候小心些,可別把‘東西’弄壞了。”
四個婆子飛快的將牛車上的兩個麻袋擡走了,在這個過程中,們沒有多問一句。
紅巧笑道:“這些是夫人帶過來的陪嫁,還算可用。”原來是陳夫人當年陪嫁的家奴,難怪忠心度這麼高。
蘇玉道:“是很能幹。”
紅巧走到蘇玉的邊,拉起蘇玉的手,往蘇玉的手心塞了個東西,塞完東西就出了院子,直接上了馬車,很快,馬車就消失在巷子裡。
蘇玉這纔看清手心裡的東西,竟然是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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