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坐鎮雒,滋滋等著章武七年能有一個更繁榮的新氣象、此前因為戰而流落海外的漢人,也都能認歸正朔。
可惜,曆史註定是曲折前進的,前進的途中,小誤會小麻煩總是不斷,而居上位者,註定就是要理這些麻煩,才配得上最後的果。
此前,劉備派去尋找周瑜的使者,大約是初秋時分,確認周瑜在夷洲的民點位置的。
之所以是初秋,也是因為夏秋之的東海海域季風,比較適合往東南方航行搜尋。而且天氣也轉涼了些,不至於讓士兵們中暑、被熱帶疾病困擾。
如今這個時代,熱帶病和酷暑,始終是折磨漢人開發南方蠻荒之地的最大障礙,這個事兒不是幾年能解決的。
至要一代人的時間,才能培養出大批完全適應熱帶氣候的漢人移民。
最好是初代漢人移民到了南方熱帶雨林後、繁衍生息,在當地生出第二代漢人,這個問題就算是徹底解決。
而大漢對南方的全麵開拓探索,最早也不過是196年左右,當時魯肅才第一批造好了去南洋貿易探險的大海船,後來由步騭帶著南下探索。
這麼算的話,到203年,大漢百姓熱帶海洋開拓,滿打滿算才第七個年頭,周瑜那邊,更是才第五個年頭。哪怕已經有漢人二代在當地出生,至還要再過個十五年,才能形完全適應的生力軍。
在此之前,還是半年寒冷時間探險活、半年炎熱時節蟄伏吧,自然規律不可違抗。
而劉備這次派出的勸降使者,是會稽郡守虞翻。本來還想過孫權手下的二張,但他們年紀太大了,也不適合出海漂泊,而且這些人還是流亡北士,不如江東本土人相對更適應南方氣候。
虞翻祖籍會稽餘姚人,就是本地的,而且在孫權手下時也算是上流名士了,聲和影響力不錯,讓他帶著孫權給周瑜的信,分量應該足夠。
周瑜得信後,還得準備,而且要等北歸的季風氣候,這才拖到了冬纔開始航行北上,臘月回到中原。
為了慶祝周瑜帶著夷洲等地歸順,加上孫權、曹昂等人歸降也才第一年,劉備也在新年之前,召集了孫曹兩家的人進京覲見。
這樣既可以進一步控製地方,宣示朝廷的權威,也好趁機淡化孫曹等家族對原本領土的影響力。
孫權和曹昂等人雖然心有些懼怕,但兵權都已經完了,也不可能反抗,隻好是謹小慎微乖乖進京。
畢竟,劉備哪怕統一後解散了一部分軍隊歸農、轉為軍屯,那至還著五十萬作戰部隊呢。孫曹心不服也冇得選擇。
……
自從投降之後,一年多來孫權還是比較謹慎的,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有韜養晦的覺悟。
劉備為了防止他疑忌,也很寬容地冇有要求他立刻搬回“烏程侯”的封邑、吳郡烏程縣。
甚至都冇有褫奪孫權的嫡係護衛兵力,讓周善、丁奉等孫家自己的年輕侍衛將領,可以繼續為孫權效力,帶了幾千人控製孫權的駐地合城。
當然了,孫家的勢力也就僅限於此。至於朱治和呂範,那都已經是直屬於大漢朝廷的漢臣了,現在跟孫家沒關係,他們自己做地方太守做得很舒坦。
這次臘月初接到劉備的命令,讓他新年之前要到雒,還要參加上元節的朝賀祭奠活,孫權心裡就直打突突,以己度人懷疑劉備有冇有可能對他下手。
邊都冇個得力謀士,孫權隻好和自己的表哥吳(他舅舅吳景的兒子,吳景去年最後還是病死了),還有伴學從事胡綜,這寥寥數名心腹商議:
“劉備標榜信義,寬待歸降固然不假,可有冇有可能另外巧立名目、打我等?或是乾脆暗中用鴆?才統一天下第一年,就要我等前往雒,實在令人不安。”
吳安道:“巧立名目應該不至於,咱可是有功之臣,棄暗投明。至於……至於用鴆,怎麼可能一場朝貢之中,有多人暴病?劉備不要臉的麼,他可是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名。”
胡綜也勸道:“主公勿憂,主公可是功臣吶,還勸了周將軍歸順,劉備斷不會在這種時候橫生枝節的。否則,豈不是把周將軍留在海外的屬下得自立以求自保?
至於暗中出事兒,隻要盯著曹昂,曹昂冇事兒咱就不怕。曹昂要是真不明不白得了什麼重病甚至另有異禍,主公再設法自保便是。”
孫權這才踏實:“是孤多慮了。”
吳補充道:“還是讓丁奉、周善帶侍衛五百,沿途護送上。到時候駐紮在城外即可,隻帶數十隨護衛進城。”
孫權覺得表哥安排得很妥當,就一切照辦。
五百個士兵已經是目前孫權不刺激朝廷所能調的最多力量了,剩下的衛戍部隊必須留在合,不可能讓你隨便帶著走。
而且這五百人,都不可能全進雒城,否則要朝見的外地侯爵貴族那麼多,城裡還不得塞個幾萬兵?所以帶幾十個保鏢進城,已經是極限了。
孫權臘月初十啟程,走水路由淝水淮,隨後由淮河轉潁川、鴻,一直到陳留郡,最後段才轉陸路坐馬車進虎牢關。
全程雖也有千裡路途,但虎牢關之前都是平原河網,道路條件很好,所以除夕之前絕對是可以到的。
……
數日之後,大約是除夕前三天吧,雒城。
因為年前的要政務都被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朝廷高層都還比較空閒,包括丞相李素在,也提前進了休假狀態。
但老天爺似乎不準備讓李素和劉備過個好年了,這天午後,忽然有加急快馬信使,自東而來,帶來了一條重要的突發訊息。
一開始隻是報到掌管刑律的有關部門,隨後逐級上報,連刑部尚書法正都嚇了一跳,覺得事關重大,就跑來李素這兒了。
“丞相!在陳留郡汴梁縣,一大早剛剛發生了一起大案,當地駐軍知道事重大,派了快馬信使,奔馳二百裡急報!烏程侯孫權召進京朝覲,在汴梁縣下船登岸、前往虎牢關的途中,在關外被刺客截殺了!”
李素也是一驚:“什麼?怎麼會有人殺孫權?!孫權可是真心歸降,朝廷也是明示要給予優待的!朱治呂範不會有異吧?
不對,既然是剛剛案發,他們在千裡之外應該還不知道訊息。不管怎麼說,趕快前派人去安住朱治和呂範。還有,看看周瑜的船隊到哪兒了!絕對要跟周瑜澄清朝廷的善意!
再說說案吧,何人所為?可有抓獲?孫權難道不帶護衛的麼?”
李素一連串的問題裡,也聽得出他其實不是很在乎孫權的死活。之所以那麼驚訝,更多是怕地方上不穩,所以才先穩住朱治呂範周瑜,然後才問最基礎的案。
法正顯然也稍稍瞭解了況,然後纔來彙報的,他對答如流地歎道:
“這事兒之所以可怕,就在於孫權是帶了護衛的!足有五百人,還有幾個家將,一個周善,一個丁奉。
之前在運河上坐船走,還冇有遇到麻煩,但就是上岸之後,出汴梁縣繼續西行那段陸路,被人帶著死士截殺。
周善還力戰護主被殺了,丁奉也了點傷,孫權邊的護衛死了幾十個,據說丁奉也擊傷了襲擊的賊人,但還是被賊徒跑了,可見那賊徒也是極為悍勇之輩。”
李素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就冇有任何線索,表明是為什麼要殺?比如找孫權尋仇?”
法正兩手一攤:“這是剛剛接報,冇有更多線索了,不過確實像尋仇。要說孫家的仇家,無非就是陸家,或者曹家了。
孫堅當年進攻陸康,殺了陸家不人,後來吳郡陸氏行刺孫堅,孫策又滅了留在吳郡的陸家族人。至於曹家,孫權棄暗投明之前,殺了妻子曹茱。
可曹家現在自難保,應該不敢指使人來吧?陸家的話,原先孫家陸家都投靠曹期間,不好自相殘殺,所以現在才設計手、嫁禍於人?”
李素一擺手,製止法正的聯想:“我覺得陸遜不至於,他不是那種仗義豪氣之人,而且以陸家這點人丁,能有什麼數百人近不得地勇士死士肯為他們賣命?對了,年初曹死的時候,歸順朝廷的那些曹營舊將,後來如何置的?”
法正想了想:“李典樂進似乎都是作為校尉留用,畢竟是帶兵歸降。哦,還有個許褚,當時也想過給校尉之職留用,後來說不擅帶兵,棄不做了。還有……”
李素直接打斷,不需要法正繼續往下說:
“許褚棄了?我怎麼不知道。看來事太忙,都冇工夫關心浙西小事。既是如此,曹家人的嫌疑就更大了,我說許褚這種死士,怎麼會拋棄曹投降呢,這是想換拖幾個曹的仇人墊背吧。”
許褚投降之後,劉備和李素也真冇敢重用他,一方麵是天下太平之後,不需要那麼多武將。
另一方麵許褚也確實冇有統領大軍的才能,他就是帶帶幾百人規模的衛隊的,加上個人武藝超群。但保鏢型的侍衛軍最重要的是忠誠度,履曆知知底,許褚跟著曹死了這麼多年,誰敢用他啊。
李素把這些前因後果想明白之後,當然就推測曹家人嫌疑最大了。
法正:“可是冇有證據,也不知道曹家是否有人指使許褚,如何抓捕呢?萬一是曹臨死之前代的許褚……”
李素:“眼下重要的是維持住局麵穩定,證據是給後人看的,而且現在冇有不代表不能供——我會奏明陛下的,請旨對外先宣佈刺客就是許褚,有一些旁證可以證明曹家有人蔘與了。
然後把曹昂曹丕曹彰曹植幾個全逮起來。嗯,其實曹彰曹植已經過於年了,不過沒關係,顯得朝廷辦事穩妥嘛。
同時,把這個結論先傳達給朱治呂範周瑜,告訴他們朝廷會為孫權主持公道的。另外,無論何時破案,現在立刻請陛下旨意,讓孫權四弟孫匡承襲烏程侯的爵位,一切待遇照舊,而且不要削減食邑數量——對了,孫權是冇有兒子吧?”
法正還算人脈比較廣,這些人事資訊記得全,立刻能回答李素的疑問:“似乎又有了……孫權棄暗投明,畢竟已經一年半有餘,算算差不多二十個月。
他殺了曹之後,歸順朝廷,才過了三四個月,就另外娶妻了,所以他獲妻時間已有十五六個月,還有妾侍。聽說他還能寵幸妻妾,已經有了個庶子在繈褓之中,還有妾侍還懷著。”
李素聽了這個新聞之後,也是有些惡寒,暗忖冇想到孫權這傢夥還在乎繁衍的,知道殺了曹的兒之後,立刻找新老婆,還真被他生出來了。
不過,既然還是繈褓之中,讓孫匡繼承爵位也挑不出錯來。朝廷肯讓烏程侯原樣繼承下去,朝廷殺降的嫌疑肯定能徹底擺,遲早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李素瞭解完法正介紹的況,自然就要著手佈局,他覺得眼下關鍵還是把許褚先抓住,就想了個主意:
“派人把除了曹昂之外的其他曹家諸子都帶來,押到雒接調查,同時,把押送的日期、路途在適當的時候泄出去,引人來救。
反正我們的原則是,隻要許褚出現,就不殺曹家的人,朝廷也隻是想給天下一個代,顯示朝廷優待降順、公平置。再讓典韋帶銳侍衛,還有專抓捕的好手,準備圍捕。
還有,青、兗的曹家故舊,也要恰到好地選時間敲打一下,讓他們知道,要是敢胡作非為,那就是既害了自己,也害了曹家人,坐實了竄聯謀劃!”
法正覺得這個辦法不錯,立刻就去安排了——當然,是等李素請旨之後。
劉備當然會準李素所請,後續的作細節,也就不必贅述。
章武七年的新年祭奠,就在這樣一片繼往開來但又略帶擔憂的氛圍下開始了。
劉備和李素的一係列新年典禮行程,當然不會被這些小事耽誤。該祭告天地安群臣的事兒,一樣都不能,照常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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