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舀了一點嘗咸淡,先是滿意地點頭,復又憾地搖頭嘆息,“唉,若是有點花椒就好了……”
罷了罷了,能在野外吃到鮮的魚湯已算意外之喜,他實在不應奢求更多。
又滾了兩個開鍋,魚已經完全骨,孟仔細將魚骨頭全部打撈出來丟掉,這才連湯帶一起舀到喝了的水杯里。
白星手接了,眼睛卻注視著遠方。
孟順著瞧了眼,就見枯林深約升起一青煙,顯然有另一撥人也在用飯。
“白姑娘?”孟哈著熱氣,將其中一個飯團遞過來,“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白星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暫時還沒有。
希沒有吧。
一共六個飯團,里面都慷慨地塞足量陷,有的是鹵,有的是酸菜,有的則是酸杏醬。
桃花山腳下有幾棵枝繁葉茂的杏樹,每年都會結很多,看上去又大又漂亮,但幾乎沒人敢摘:因為又酸又。
孟眼睜睜看著它們落了一年又一年,心疼得不得了,絞盡腦想著該如何置。幾年下來,他翻遍雜書,倒真想出來一個法兒:
先將的酸杏洗凈焯水,去掉味,然后晾曬,等曬到五干時取出果核,與白酒、白糖一起小火熬煮,若手頭寬裕的話,還可以加一點蜂……
這樣熬出來的杏子醬酸甜可口,非但沒有味,還帶了些白酒特有的醇厚回甘,封在瓷壇中放地窖保存,小半年都不會壞。
這是最后一小罐了,雖然憾不能留到過年,但能跟朋友一起分,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不是嗎?
至于杏仁也不用丟,砸開外層的核,里面的杏仁也香噴噴的呢。只不過杏仁跟白果相似,有微毒,每次不可以吃太多。
說來真是有得必有失,那酸杏的果子不大中吃,可杏仁卻又鼓又胖,香味也濃……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的飯團表層罩了層淡黃的殼子,吃起來又香又脆,像用豬油和細鹽烘焙而的鍋。
而牙齒突破鍋殼后,迎來的又是熱氣騰騰的米粒,還有那經過熱力催發,重新釋放魅力的酸甜杏子醬!
白星不太擅長吃酸食,第一時間被激得皺了臉,可當最初的酸味淡去,另一重更為濃烈霸道的甘甜便迅速擴散開來,席卷了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嘗到了白酒的味道,竟意外協調,且白酒的味道回味悠長,混合了杏子之后明顯更上一層。
唔~多,甜人。
幸福地瞇起眼睛,吧嗒吧嗒嚼得起勁,是杏子的味道呀!
在寒風凜冽的冬日嘗到甜的杏子滋味,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杏子真好吃!
最喜歡這個餡兒啦!
吃主食有點干呀,趁熱來口雪白的魚湯吧!
剛捕上來的魚是多麼新鮮自不必贅言,更難得如此鮮,微燙的一口,魚瞬間融化,渾上下三萬六千個孔好像都跟著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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