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三山子跟這倆傻鳥過一輩子?
一想到自己腦補出來的慘烈畫面,周蕓蕓就忍不住一陣陣惡寒,甚至一時間都分不清楚這麼一來究竟哪個更慘一些。轉念一想,就小八那酷糟踐人的子,估計真要是湊到了一塊兒,倒霉的絕對不會是它,最次也該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只這般思量間,前頭又起了變化。
說起來,小八跟三山子悉的,早在周蕓蕓尚未出嫁之前,它就沒跟三山子打道。這是因為周家其他人都有事兒要做,或是下地勞作,或是上山砍柴打豬草,再不就是去鎮上、縣城做小買賣,哪怕是懷孕的婦人那也要持家事照顧孩子。在這種況下,三山子這個啥都不用做,只是整日里窩在家中做學問的奇葩,自然了小八的眼。
不過,當初小八雖也開了靈智,卻還不曾進化到貓嫌狗厭的地步,它當初差不多也就是如今小三山子這般做派,終日里跟在周家阿屁后頭不斷的重復學舌。
然而,好些日子過去了,小八已今非昔比。
這世上最慘烈的事只怕莫過于此,我已騰飛,你卻仍在原地踏步,甚至在無知覺的況下不停的倒退。
“子曰:有教無類……累死你也考不上!就你個死蠢死蠢的東西,考考考,考你個蛋!蛋都考上了,你也不上!”
“不上、不上、不上!!!!!!!”
“還想娶媳婦兒?找個又瞎又傻的得了!老娘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攤上你這麼個孫子!”
“孫子、孫子、孫子!!!!!!”
……
墻頭上,小八和小三山子變著法子的懟人。
墻角下,真正的三山子被氣得面紅耳赤,憤絕,偏他雖讀了這些年的書,卻極為不擅長口舌之爭,盡管氣得要命,卻連一句反駁的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抖著手向倆傻鳥。
且不提單純只會學舌的小三山子,說小八好了,這鳥的子本就很欠,既顯擺又喜歡彰顯存在,且還有一子不服輸的韌勁。
這麼說吧,你要是不理會它,它扯上幾句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停了,可要是忍不住跟它較勁兒了,那就完蛋了。那傻鳥能一天到晚啥事兒都不做,天跟在你屁后頭搞事兒。
先前,孟秀才對待小八就是保持最冷淡的態度,虧得他本就很淡定,就算偶爾被小八的咋呼聲給唬到了,也頂多就是手一抖寫廢了一張紙,回頭換上新的重寫就是了,順道兒還可以反省一下自己不夠沉穩。待時間一久,小八就不往孟秀才跟前湊了,畢竟自個兒費勁又費口水的又又鬧,對方卻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別說惱火了,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有啥意思?
“喲喲!蠢貨生氣了,生氣了!!”
孟秀才不好玩,三山子卻很好玩。小八眼見自個兒把三山子氣得滿臉通紅幾滴,高興得那一個手舞足蹈。當然,它是沒手,可它有翅膀。卻見它撲騰著翅膀,墊著腳丫子,快活地在墻頭上飛來竄去的,甚至一面嘚瑟一面還不忘繼續懟三山子。
“死鳥給我閉,小心我把你燉吃!!!”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三山子就算不擅長口舌之爭,可到底是鄉野之間長大的,加上老周家還有周家阿這個大殺,哪怕再怎麼不會罵人,憋了半晌還是他給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下,卻是闖大禍了。
“死孩崽子!老娘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呢?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看今個兒老娘不收拾你個死孩崽子!!”
小八怒了,直接飛下來沖著三山子的腦門就是狠狠一口,且它還懂得何為游。擊。戰,在突襲功之后,立馬飛上半空,回過神來的三山子長了胳膊都夠不到。
三山子氣狠了,又是跳腳又是揮拳的,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反而小八逮著機會又給了他兩口。非但如此,小八在鬧夠了之后,又蹦跶到墻頭上,帶著小三山子來了一場現場版立環繞音式攻擊。
“孫子誒!你那個倒霉娘把你的錢都霍霍了!足足四千兩銀子呢,全給霍霍了,你一文錢都拿不到!”
“拿不到、拿不到、拿不到!!!!!!”
“你爹把錢都給你倆哥了,一文錢都不給你!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還娶啥媳婦兒呢?瞎了狗眼的都不會把閨嫁給你!你就跟你那倒霉娘湊合過一輩子得了,哇嘎嘎嘎嘎嘎……”
“嘎嘎嘎!!!!!!!”
小八在前頭說,小三山子在后頭學,倆傻鳥就跟比賽似的氣人。
很顯然,它們做得相當功,因為三山子真的險些要被氣死過去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為慘烈的。
卻見一旁的周家大伯并特地趕來的婆已經徹徹底底傻眼了。尤其是那婆,自問走街串巷多年,形形的人都見過不老了,今個兒卻真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又思及自個兒這些年來做的,就算不是每一對都幸福滿,起碼皆問心無愧。可要是這門親事了,先不說心里有愧,只怕方家能把這老骨頭給拆了燉湯喝!!
終日打雁,竟差點兒雁啄了眼!
“哎喲,我忽的想起家里頭還有點事兒,要不今個兒就先散了?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我急趕著回家呢,改明兒再說,再說……”沒給周家大伯開口挽留的機會,婆便已經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
周家大伯這回反應倒是快,忙不迭的開口試圖喚住對方,可再快也沒用,人家只嫁妝聽不到看不到,轉就跑了,就跟背后有鬼在攆著似的,跑得那一個干脆利索,這眨眼間就徹底沒了影。
“這事兒鬧得……這事兒鬧得!!”
著婆離去的方向,周家大伯又是不知所措又是懊惱嘆氣。
甭管先前說得有多決絕,可兒子跟婆娘終究是不同的,周家大伯是真的希他婆娘早死早超生,可面對自己親骨時,多多還是有那麼幾分不忍的。這要是他上趕著騙一門親事,他自是不會做的,可要是對方提出來呢?他又不傻,這般好的事兒干嘛要推呢?哪怕對方也有缺點,配三山子倒是措措有余了。
結果,才談了個大概,他想著自家阿娘眼毒辣,就想央著幫忙相看一下,最好能直接幫著拿個主意。結果,人算不如天算,這還沒跟親娘搭上話呢,親事就已經黃了。
黃了一門親事是不打,哪家也不是一回就的,可要是壞名聲傳了出去,尤其在婆那頭落了下乘,這往后……
周家大伯一個沒忍住就蹲下來抹眼淚:“這事兒還咋整?三山子真娶不到媳婦兒了?這往后日子可咋過呢?”
這會兒時辰其實一點兒也不晚,巷子口又是人來人往的地兒,加上方才靜其實鬧得大的,這會兒有好些人一團瞧熱鬧,見周家大伯那慫樣,再看看三山子氣得青筋暴,一副恨不得飛上墻頭跟倆傻鳥拼命的架勢,登時忍不住哄堂大笑。
于是,周家大伯更頹廢了,三山子則更氣憤了,看他那模樣,真當是下一刻背過氣去都極有可能。
周蕓蕓小心翼翼的瞧了阿一眼,卻見阿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開人群就往巷子里頭走,連個眼神都沒給那倆蠢貨。
倆蠢貨是指周家大伯和三山子,并非那倆傻鳥。
“阿娘……”周家大伯巍巍的開了口,自打分家以后,雖說兩個弟弟還是歡迎他的,可他確確實實已經很久沒跟親娘說過半句話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周家阿極度不待見他。
顯然,今個兒也不會例外。
“別這麼我,我才沒你這麼個糟心蠢兒子!”周家阿冷冷的甩出一句話,腳下步子愈發大了,正好老周家買的院子就在巷子口,只幾步之后,就進了院子,當然還不忘先將周蕓蕓扯進去,直接便將院門一甩,干脆利索的將兒子孫子并一群好奇心過剩的街坊隔絕在了門外。
周家大伯真要崩潰了,他只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你真的不管我了?你好狠的心啊!!”
已經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加上這幾十年來辛苦勞作,周家大伯早已是滿臉褶子,哭起來時更是老淚縱橫,怎一副凄慘了得。
依著這個年代普通老百姓的壽命,其實只要過了五旬就已經算是老人了,像周家阿如今已年過六旬,是屬于高壽老人。所以周家大伯哭得如此慘烈,多多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同。
——某些晚來的、不明真相人的同。
“作孽喲!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輩子,拉拔到了兒孫,到老了還要氣遭罪,那些個不肖子孫啊,真不怕遭天譴嗎?”
剛從外頭回來的梁婆子本也是個命苦的,就跟說的那般,辛苦一輩子也沒落個好,如今年歲大了,被幾個兒子推來推去的,真的是東家吃一口飯西家討點兒布頭。這不,今個兒出門就是為了向兒子兒媳討要吃食,雖說是討了個點兒回來,可這種日子過得有啥滋味呢?
梁婆子本以為自個兒的這番抱不平會得到其他街坊的認同,可萬萬沒想到,原本就笑看熱鬧的人們只發出了一陣陣哄笑聲,竟是連一一毫的同都沒有。
不等梁婆子哭訴世態炎涼,就有個素日里同好的婦人道:“不肖子孫當然是有的,喏,這不就蹲在門口哭著嗎?我也算是活了小半輩子了,真當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事兒。不過呀,當娘的趕兒子出門有啥不對的?莫說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就算還小,那也得自個兒著!”
“啥?”梁婆子完全沒弄明白。
那婦人又道:“他不是被自家兒孫趕出來的,是他親娘不管他不要他了……哈哈哈哈,多稀罕呢,一大把年紀了,聽說連孫子孫都有一群了,還哭著說他娘不管他了。敢這真是欠你的?合該一輩子管著你伺候你?該!這要是我兒子,我一準兒拿大棒子往死里,縣太爺來了我也這般!”
不孝是要被人脊梁骨的,嚴重的還會被拿下蹲牢房做苦工。然而,不慈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當爹娘的哪怕真的把兒打死了,也頂多被斥責一通,多半連杖責都不會有。這還是年的,若是已年的,便是自家山珍海味,眼瞅著兒子死都沒人說一句閑話。
梁婆子初時還有些不明所以,回頭等弄懂了,看向周家大伯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我還道我命苦,兒孫不孝順。今個兒瞅著這般,才知道人家比我命苦多了,真要攤上這麼個兒子,才糟心呢!”
周家大伯原就是一時心里苦悶才忍不住道出了心里話,結果眼瞅著沒人同還有一幫子說風涼話的,當下老臉燥得很,索也不管三山子了,只拿手遮面極快的出人群倉皇逃離。
結果,周家大伯是跑了,可對于三山子來說,不過才一個晃神世界就變了,大概唯一不變的就是倆傻鳥還在可勁兒的懟他。
街坊們對于三山子這麼個半大年郎還是寬容的,加上各家也都有事兒要忙,只沒過片刻,就各自散去了,徒留三山子一個人瞪著墻頭上的倆傻鳥。
鳥是傻的沒錯,可三山子真不比它們來得聰明,或者直接承認吧,他就是比小八蠢。
一人倆鳥就跟較上勁兒似的,互瞪互懟,愣是足足半個時辰后,周蕓蕓從老周家出來時,這仨蠢貨還待在原地。
周蕓蕓:……這仨才是一家吧?
(章節錯亂,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她,是醫藥世家,廢物顧七,平凡的面容下掩藏著一張傾城國色。 她,是鬼醫聖手,異世靈魂,淡漠的面容下有著隨心百變的性格。 當她穿越而來,代替她成了“她”時,身中極品媚藥,是再死一次?還是找個男人當解藥?他,玉樹蘭芝,清逸絕塵,看似無害,實則卻是吃人不吐骨的腹黑狼,一朝錯上,為免被他剝皮抽筋,她只能用上連環計,一避再避,量他有再大的能耐,也絕不會想到,當日強上他的人就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寵她入骨,愛她至深,哪怕她是世人眼中的廢物,無才無色,他卻視若手心之寶,把她放在心尖之上,許諾,哪怕負盡天下,也絕不負卿!她本是慵懶淡泊之人,冷血而冷情,稟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既然有他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她就斂起鋒芒,掩去風華,當一個世人眼中的廢物,偷得浮生半日閑。是誰觸了她的逆鱗?激起她心中嗜血?無法修煉的廢才?無一是處的廢物?毫無戰鬥力的顧七?誰知,她風華的綻放,強勢的崛起,只為那守護她而倒下的男子!一朝風雲湧動,揭去廢物之名,揚吾強者之威!長劍在手,且問天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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