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榕在蘇家待了許久,秋香著急的看了一次又一次,終于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才敲門進去,說們該回去了。
喬大太太自從去裴家提親之后便加強了對喬言榕的管束,當然也不是不能出門,只是出門的次數大大減而已,非但如此,喬言榕以前在家里收買的丫頭也被喬大太太一一拔出,害的現在想要探聽什麼消息都探聽不到。
喬言榕正說的起勁兒,被秋香打斷有些不高興,“知道了,這就走,你去外面守著。”
等秋香將房門關上,喬言榕才站起來,拉著念悠的手嘆氣,“妹妹,姐姐先回去了,等過兩天再來看你。”
念悠淚水漣漣,依依不舍的將喬言榕送走了。
商氏瞧著,疑道,“跟你說什麼了,怎麼還哭了?”
念悠將眼淚干,臉上哪有一悲傷,調皮笑道,“沒事,不過是看著我和裴驍定親了心里不痛快,來離間我們家罷了。”
“離間我們家?”商氏瞪大眼睛,這喬姑娘這一年多來,經常來他們家走,以為那姑娘只是單純的喜歡和念悠相,誰知竟然還存了壞心離間他們一家人。
“這,為什麼啊?”商氏有些想不通,“咱們和有什麼利益沖突不?”
念悠眨眨眼,無辜道,“看上了裴驍,然后們家去提親被裴家拒絕了,可能懷恨在心。”
商氏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要離間他們呢,可你既然沒功就算了,干嘛還和念悠相,到底存了什麼壞心思啊。
商氏一想,這喬大小姐當真不是簡單人,拉著念悠的手道,“和你說什麼了?”
念悠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就老老實實道:“說裴驍是瘸眼瞎的,臉也是毀容的。而且說蘇茂在學堂打死人,對方要一千兩銀子,而咱家拿不出來,裴家給付了錢條件就是將我嫁給瘸眼瞎的裴驍。”
商氏一聽,很是氣憤,“這喬大小姐實在太過分,竟然如此污蔑咱們茂茂。悠悠你可不能聽的,茂茂聽話著呢,昨天回來還說夫子表揚他來著。這喬大小姐當真是人面心,悠悠,以后別和來往了,沒的掉份。”
每次喬言榕過來,商氏都很熱的招待,臨走時也會準備一些自家腌制的醬菜給們捎著,可卻換來這個,自然心痛。
念悠挑眉,“大嫂不覺得有趣嗎?倘若有一天知道這些小計策失敗了,會是什麼臉?”
商氏笑了,腦殼,“你啊,別過火了啊。”
念悠笑嘻嘻道,“大嫂放心吧。”
還想看喬言榕知道真相的時候抓狂的表呢。千萬別說這樣不善良,上輩子被愚弄一次就夠了,上輩子也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一輩子,要為上輩子的死討個公道,最起碼讓舒坦舒坦。
喬言榕回到喬家先去喬大太太房里請安,喬大太太看著冷冷的說,“明日清河縣縣太爺的夫人來府上做客,到時你與我一同接見。”
喬言榕低聲應是,卻不敢多問。回到自己的院子,喬言榕打發秋香去打聽打聽縣太爺夫人來有何事。秋香很快回來,“姑娘,奴婢好不容易打聽到,說是縣太爺有位公子,今年十八,明日會跟著縣太爺夫人一起來家里。聽說,聽說有意和咱們府上結親。”
喬言榕眉頭微皺,就縣令家的那個鬼,哪能和裴驍相比。不過上輩子這縣令之子也是來過,只是上輩子都能解決這件事,沒道理這次解決不了。
到了第二日,喬言榕跟著喬大太太一同接見縣令太太,縣令太太今年五十多歲,長相看著溫和,而一旁站著的縣令之子是縣令與縣令太太的老來子,名張蒙,自小慣,養了現在這副紈绔子。
張蒙自喬言榕進來,兩眼就一直盯著,喬言榕心里暗自皺眉,真想給這胚一掌。
喬大太太對這門親事是滿意的,縣令雖然是不大的,可在清河縣卻是地頭蛇。而且自己這個庶只是小妾生的,搭上這麼一個庶一點都不心疼。
好在縣令太太似乎對喬言榕也很滿意,拉著喬言榕又是給見面禮又是夸獎的,看到喬大太太笑漣漣。
“我這兒啊,雖然是庶出,可從小也是養在我跟前的,當著嫡教養的,平日最是心,比我那兩個不省心的可強多了。”喬大太太滿臉笑容,拿帕子輕輕掩。
縣令太太也很是歡喜,見兒子的模樣便知兒子是相中這姑娘的,心里的猶豫也放松了下來。庶就庶吧,總比兒子一直不娶親的好。
喬大太太對喬言榕道,“你去廚房看看飯菜準備的如何了。”
“是,母親。”喬言榕答應一聲便出去了,等走后,喬大太太又來丫鬟,“帶張公子出去走走。”
張蒙一雙眼跟著喬言榕出去了,聽到這話,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喬言榕出了門和秋香使個眼就拐去廚房了,而張蒙出門后卻找不到路了,在丫鬟的有意指引下,張蒙走了另一條路,走了一會兒卻見前方走來一姑娘,十三四歲,長相不比在花廳里見到的喬言榕要差。
要麼說張蒙是胚,立馬忘了喬言榕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再轉頭后跟著的丫鬟也不見了,而那迎面走來的姑娘居然也沒帶人。
喬言希慌里慌張的走來,迎面上一青年男子,想到今日母親宴請的賓客,立時便猜到來人的份,可此時那人竟快步朝走來,想往回走,卻被人拉住,想驚,張蒙一把捂住的,“小人,讓哥哥來疼你....”
張蒙里說著下流的話,一面拉扯著喬言希往一旁的樹叢走,而喬大太太為了張蒙與喬言榕偶遇有單獨見面的機會竟然將下人都遣散了,此時這里人影也無。
喬言希嚇壞了,掙扎著去撓他,可張蒙是常年流連青樓的,對人的這些小把戲悉的很,捂著的就拖了進去。
不一會兒,樹叢里就傳來男子的聲還有人痛苦的呼喊聲,喬言榕站在不遠,心里冷笑道:喬言希,你不是笑話我喜歡裴驍這個莽夫嗎,自己倒和小廝勾搭上了,既然如此,那就將你送進縣令后衙好了。
秋香有些擔憂,“姑娘,會不會出事?”
喬言榕冷笑,“沒事,你現在過去,然后驚大喊,別人問起來就說要去廚房找我路過這里。”
秋香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聽從喬言榕的話走了過去。
喬大太太等人匆忙趕來,然后就看到自己親生兒被張蒙欺負的場景。縣令太太很丟人,拉著張蒙就打了一掌。
而張蒙見事敗則聲稱是偶然遇到喬言希,是喬言希不顧恥勾引他的。喬言希只是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事也說不清楚。
喬大太太自然不覺得這是意外,可當時下人都是遣走的,問了喬言希又問不出什麼來,喬大太太頭痛裂。
好在沒幾天縣令太太就找了人來提親,張蒙和喬言希的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喬言榕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看著院子里的葡萄架,輕輕道:“喬言會,下一個就是你。”
秋香站在遠,看著自家姑娘的樣子,覺得喬言榕可怕極了,大夏天的都讓生生打個寒,真怕哪天不聽話會被自家姑娘就給賣了,這覺可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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