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家人氛圍正奇怪的時候，雪茭又說話了。

“我不僅喜歡哥哥，還喜歡爺爺，程叔叔！”

的眼睛眨了一下，說得很認真。

程明澤確實很優秀，顧雪茭也確實很喜歡他，但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

所以將自己打扮的與眾不同，就期待著他的一個眼神。

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厭惡。

在書中李思桐死后，顧雪茭更是將他當作自己的信仰了。

也是因為李思桐的死亡，改變了自己太妹的模樣，整天跟著程明澤，他去哪兒，就去哪兒，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了。

程朔思念李思桐，又念在顧雪茭沒了母親，更加縱著，打算替妻子照顧。

以至于顧雪茭更加縱任，痛恨每一個想要搶走程明澤的人，最后和主顧詩韻多次作對，落了個暴尸荒野的下場。

雪茭不理解這種，誠然顧雪茭的人生中有很多心懷惡意的人，但親手將一手好牌打爛的也是自己。

年思慕，人之常，這種思慕一旦墮深淵，就是萬劫不復。

“你胡說！你的喜歡明明是男之！”程明跳了起來，幾乎失態。

雪茭一雙眼睛瞪大，告誡一般地說：“明！早是要不得的！我和哥哥在一起更是要不得，你以后千萬不要再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你你你你——”程明急得說不出話。

雪茭還是嚴肅認真的態度：“明，我們馬上高二了，應該好好學習，努力考一個好大學，你千萬不要早啊，如果有這個跡象也不要怕！我以前也不懂事不聽話，今天聽了我媽教育我，已經下定決心改正了，咱們以后互相監督！誰做不到誰就接懲罰！”

神他媽的早！

神他媽的互相監督啊！

程明氣得快背過氣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思桐恍恍惚惚的拉著雪茭，跟著同樣恍惚的程朔和程明澤走出程家老宅。

程明坐上車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這口氣，整個人于暴怒邊緣。

“顧雪茭這個賤人！！”

剛剛罵完，旁邊的母親劉雅珍扯了一下，然后試探著說：“明……你不會真的早了吧？你還小……”

“媽！！那個賤人胡說——”

剛剛順過來的那口氣再次背過去……

——

“媽，我出去一趟。”雪茭一邊換鞋一邊喊了一聲。

李思桐皺著眉頭從廚房走了出來，帶著果然如此的憤怒，“你去哪兒？”

看吧，說好了改正，這才一天就固態萌發了！

“去做頭發。”

李思桐深深吸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你那麼個破頭發還想怎麼做？！顧雪茭我告訴你，明天就要開學了，你今天別想出去！”

雪茭已經換好了鞋，將那個高中開學程朔送的紅書包背上，看向媽媽：“我去把頭發染回來，紅確實影響不好。”

的話一落地，李思桐愣住。

“你——”

雪茭微不可見的嘆口氣，然后說：“已經在程明面前放話要改正，我當然不能讓小瞧了！”

媽是不相信自己會改好，有個程明作借口，反而真實了些。

果然，這話說完李思桐松了口氣，但臉上還是糾結。

坐在沙發上看報的程朔放下報紙，笑著說：“行了，你就讓茭茭出去吧。茭茭，讓司機送送你，別在外面待太久了，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程叔叔。”雪茭對著李思桐揮揮手就拉開門出去。

程明澤下樓的時候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頭，沒作聲。

難得那丫頭不頂著一張鬼臉整天在他眼前晃，他今天可以好好在家休息了。

“你說茭茭這丫頭是真的想改了嗎？”李思桐一臉憂愁地坐了下來。

程朔將手搭在的肩膀，聲音溫：“孩子大了，慢慢就懂事了，這次不管是想通了還是和明賭氣，只要在變化，你就多夸夸，不要整天罵，不然孩子又逆反了怎麼辦？”

李思桐臉上的憂愁還是沒有放下來，嘆口氣：“只希能堅持的久一點。”

程朔拍了拍，然后看向正在喝水的程明澤：“明澤，茭茭既然想好好學習，你就幫輔導一下。”

程明澤聳聳肩，微微撇。

顧雪茭那樣的還能好好學習？騙鬼吧。

——

“完！太完了！”理發師著雪茭的頭發一臉驚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出自自己的雙手。

這丫頭剛進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紅頭發的小，這頭發一染回基，再修剪一下劉海，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謝謝。”雪茭也滿意的，只要不是辣眼睛的，就都滿意。

一邊付錢一邊乖乖巧巧的對著理發師笑了笑，眉眼彎彎，白的了一點紅，烏黑的頭發微卷至腰，像是一個致的瓷娃娃站在面前。

等走了出去，理發師著另一個理發師的手，一臉陶醉。

“我以后一定要生一個兒，就和這小天使一樣！”

另一個理發師看著他在自己手臂上挲的作，抖著聲音說：“我我我……我也是男的……生不了……”

——

從理發店出來，雪茭沿著這條街慢慢走著，直到看見書店，眼睛一亮就鉆了進去。

這家店比較偏僻，但這個點里面還是有幾個人的，其中有一對父子格外扎眼。

男人穿著和這家店格格不的暴發戶裝備，旁邊被他抓著的男孩高高瘦瘦，穿著球，胳膊下夾了一個籃球，正一臉不耐煩。

雪茭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眼睛一亮，直接朝著王后雄走去。

這家書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雪茭看得目不轉睛，有些書忍不住還拿出來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覺彷佛有人盯著自己。

抬頭，愣住。

剛剛那對父子正站在自己旁邊，中年男人對咧笑著，年輕的男孩一臉不耐煩，下微抬，滿臉都寫著“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

“小姑娘也在買資料呀，我看你剛剛在看高二的輔導書，你明天開學也是高二？”

雪茭愣愣地點頭。

“真的是太巧了！我兒子也是高二，就在那邊的七中！”

“啊？”還是同學啊？

男人了手，笑著說：“那個……我兒子學習績不好，我也不太懂這個，同學你可以給推薦一下復習資料嗎？”

他的話一落地，旁邊男孩一臉不耐煩，“喂，老頭你有完沒完啊？買了我也不看！”

“你給我閉！”男人狠狠瞪他，一臉兇悍。

再扭過頭笑得“溫”，撓撓頭：“我兒子易天郁，你別理他，同學你準備買什麼呀？”

易大發想得明白，準備看雪茭買什麼自己就給兒子買什麼！

雪茭繼續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說：“我已經自習了高二的容，我準備買高考的復習資料，這位……同學剛上高二，不宜看太多輔導書，學校會統一購買合適的資料，到時候讓他好好做就行。主要是課本上的容，所有題萬變不離其宗，最本的就是課本容。不過統一買的資料是迎合所有學生的，針對不強，如果還有余力，課下和周末我建議看這幾本書，這本……”

雪茭說得洋洋灑灑，易大發一邊點頭一邊把指著的書趕拿出來抱在手上，易天郁看著前面只到自己口的小丫頭，愣了愣神。

十分鐘后，易大發手上已經抱了一摞，愣神的易天郁也變了磨牙。

這丫頭怎麼不把整個書店搬給他？這是要折騰死他？！

雪茭說完抿抿，也是一臉尷尬：“那個……我只是覺得這麼搭配比較好，但人的力有限，這麼多書可能用不完……”

易大發豪氣萬丈的說：“沒事！沒事！我家不缺錢，都給這死小子買回去，他能學到一星半點我就滿足了！”

最后走的時候雪茭和易天郁一人抱了一摞，雪茭指過的易大發都買了，就連買的五三易大發也跟著拿了一套。

全科五三就是厚厚的一摞，易天郁的臉已經不只是難看了。

等雪茭抱著書走遠以后，易大發還看著的背影點點頭：“這丫頭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學習，真是懂事啊，誰家能養這丫頭真是幸福……”

易天郁撇，對剛才那漂亮丫頭僅有的一點好也沒了，嫌棄地說：“老頭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現在趕追上去，問問是哪家的，然后把我帶過去換一下，讓給你做兒。”

易大發轉，死命他的腦袋：“你個缺心眼的！還有你那個破績，全年級那麼多人，就你丫考倒數！”

易天郁夾著籃球抱著書跑，聲音遠遠傳來：“老頭就你這個破基因我學習能好？”

“這死小子！你別給老子跑！”易大發下鞋，舉起來就追了過去。

——

能再學一次是一件很榮幸的事，雪茭沒忍住就把書買多了。

做頭發的時候已經讓司機先回去了，這會兒也懶得再人出來接，于是雪茭站在路邊，等著打車。

八月正是炎炎夏日，下午兩點更是一天中最可怕的時候，站在路旁一棵大樹下，一邊汗，一邊墊腳往路兩旁過去。

這條路這個時間車很，等了幾分鐘才有兩輛車從右邊駛了過來，出租車在后面，雪茭一喜，趕抱起書走到路上。

“出租！”

剛剛喊出聲，出租車前面那一輛低調的黑邁赫直直朝著沖了過來，速度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