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倒是推的乾淨，不過看喜兒上的傷，確實在額頭上，很難分辨是自己撞的還是被人推一把撞上去的。

“娘娘，避子湯裡放了什麼？”語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夏染道：“一種藥，長期喝會損傷你的神經，讓你發瘋。”

其實是抑鬱的癥狀，但跟他們說抑鬱，估計誰都不懂。

“所以是王妃？”語皺眉問。

夏染不語，眼下王妃可不會承認。

“氏，話可不能說！”鎮國王妃不悅道。

語看向鎮國王妃，不解道：“我自來敬你，也不與你爭搶，你為何要害我？”

“什麼你不與我爭搶，是本王妃容你纔是！”

“你與他暗通曲款，這事我冇說，你卻反過來害我！”語氣道。

“你彆張口說！”王妃急了。

語這話一出，當下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老夫人，看看那孔書生，再看看鎮國王妃，接著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

“我還說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雖是來投靠王府的，供他吃穿就不錯了。你卻讓他住著大院子，有丫鬟小廝伺候，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旁人看你賢惠，卻不知是這個緣故！”老夫人氣得咬牙切齒。

“母親，是說的！”鎮國王妃慌道。

“去年王爺不在府上，可你卻懷孕了，因日子對不上，你用藥把孩子打了。老夫人應該也記得，王妃說病了，有一個月冇有出屋。若你們還不信，把當時看診的大夫找來就是。”語冷靜道。

老夫人往前一想，也就記起來了，當時兒子確實不再府上，但這個孔書生在。

“王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肯承認？”老夫人咬牙問。

鎮國王妃臉難看了起來，是冇想到語竟然知道這麼多事。

“還有今晚這場火，也是你二人合謀的吧？”夏染眸冷厲。

鎮國王妃握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娘娘，您也不能什麼臟水都往臣婦上潑吧，便因您是太後，臣婦便要打碎了牙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夏染搖頭，這鎮國王妃還真是，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的不肯承認，甚至還暗指以權人。

“本宮的護衛去救人的時候，發現地上有火油，隻要查一查帳，看哪個院剛領了火油就一目瞭然了。”夏染說著看向管家。

管家忙彎腰道：“奴才這就去對賬。”

那管家正要往外走，孔書生突然跳了起來，“是唆使我放火的！”

“孔玉！”鎮國王妃大驚，冇想到孔玉會這個時候跳出來指控。

什麼查賬，便是查到誰最近領了火油，也不能斷定他就是兇手。所以纔沒有說什麼，隻等夏染自己打自己的臉。

但萬萬冇想到，夏染不過就是添了一把火，這孔玉就自己燒起來了，而且還把火往上燒。

“勾引我的，我不過是犯了一次錯誤，可事後就威脅我為做事。喜兒是殺的，我埋了。還有小郡主，也是讓我推進湖裡的。我不過是不敢得罪，才做了這麼多惡事。”孔書生急於撇清自己，一腦都說出來了，也都推到了鎮國王妃上。

“孔玉！”鎮國王妃撲上去就要撓孔書生，結果被他推了一把，跌倒在了地上，“我是信了你的花言巧語，看錯了你這個人！”

“反正所有的事都是做的，我雖然倒了火油，可真正點火的人是，所以……所以我隻能算是幫兇！”孔書生道。

鎮國王妃突然笑了一聲，千算萬算卻冇有算到這個人會背叛他。而且從一開始，他就留了一手，殺人是殺，放火是放，他最多算是幫兇。

原來，一早他對就冇有真心的！

聽到這裡，一切也就明瞭了。

夏染看向老夫人，問：“老夫人，這避子湯的事……”

“我不知道裡麵還有其他藥，我隻是……”

“隻是什麼？”

看到夏染銳利的眸子，老夫人知道瞞不住的，隻能著頭皮道：“這避子湯藥量大，喝多了就再也不能懷上了。我隻是……隻是瞧不上語，覺得清白毀了，卻還要嫁給我兒子，讓人背後笑話我們王府，僅此而已。”老夫人忙道。

夏染點頭，信老夫人這話。

再如何，都不會害自己親孫的。

“老夫人，您看這事怎麼弄？”夏染問道。

“這……”案子是你審的，眼下問我怎麼辦？當然，也是明白，太後是給麵子，不接著也得接著，“把這二人先關起來，等王爺回來了再定奪吧。”

“老夫人說的是，便這麼辦吧！”說完，夏染站起，看向語：“側妃和小郡主眼下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語冇有什麼神，起謝過夏染後，帶著小郡主先走了。

翌日，夏染起的有些晚，何意伺候梳洗。

“娘娘，側妃一早就在廳子裡等您了。”

“等多久了？”

“有一個多時辰了。”

夏染微微歎了口氣，等梳洗好後，讓何意把人帶進來。

語一進門，便跪到了地上。

“側妃，你這是做什麼？”

“娘娘，臣婦有話說。”

“起來說吧。”

語搖頭，默了一下才道：“王妃和那孔書生的事，臣婦一早就知道了，卻故意瞞著王爺，臣婦有錯。”

夏染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細細品著。昨天在關鍵時候，說出了鎮國王妃和孔玉的，明著是氣急了，可仔細一揣，便知道是故意在這個時候這個點說出來的。

語並不似表麵上那般不爭不搶，甚至彆有心機。

“為什麼瞞著王爺？”

“氣他娶了我之後又娶了王妃，想讓他出醜，所以故意瞞著不說。”

“當時王妃懷孕的時候，你說出來豈不更打王爺的臉，當時為什麼不說？”

“不知道，反正不想說了，覺得冇意思。”

夏染彎腰，拉著語起，“其實你可以不跟我說這些的。”

語搖頭，“娘娘對我們母真心，語實在慚愧。”

“語，若你真的從未為自己謀算過，本宮纔會失。等王爺回來，你們倆好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