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表現,無數分析,產生出完全不同的結論與作戰方向的建議。
因爲淺水清和南無傷兩個人的不同意見,導致的是一場軍事會議上罕見的大爭議。
有人堅持穩妥爲主,支持南無傷的看法。這一派,以鴻北冥,計顯宗,李規等人爲首。
有人堅持強攻打,立刻下城,防止遲則生變,反中抱飛雪拖延之計。這一派,以舞殘,廉紹一等人爲首。
還有人做了中立派,不發一言,不執一詞,冷眼旁觀,坐開風起雲落,你爭我吵。這一派,則大多是龍鱗軍劫傲的人。他們沒人蔘與兩關大捷,對淺水清不瞭解,對南無傷則心有防備。
剩下最後的,是暴風三縱。
暴風三縱,均是騎兵,對攻城沒有發言權,只能兩派皆不反對。反正不管什麼時候打下來,這衝城中大肆砍殺的,肯定不了騎兵一份。他們屬於兩邊都支持的一派。
那個時候,引發爭端的兩個人,南無傷與淺水清,卻同時保持著緘默。
沒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或許南無傷在想:以這種完全不同的軍事見解,穩妥保守派和急功近利派的天生對峙,看起來就算沒有云霓,你我也無法爲朋友。
或許淺水清在想:無論如何,我偏偏不能讓你得意,更不能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饋。
兩個人彼此對,彼此關注,在臉上做出虛僞而友好的表,眼神中卻同時寒凜冽。
淺水清承著那含在眼神中的凌厲攻勢的同時,心中的那個念頭就是:
南無傷,你太過惜羽了。你不願意公開與我翻臉,卻總是背後下刀子。你可知,很多時候公開翻臉,比背後傷人要來得更快更直接更有效一些?
你的自,終會讓你失去最後的殺我機會。
想法,在那一刻沉澱,代之而起的,是沖天的豪。
淺水清突然長立而起,拱拳向烈狂焰大聲請命:“請烈帥於兩日後下命全軍強攻京遠城,讓淺水清暫代掌鐵風旗,併爲攻城主將,龍牙五旗爲我輔助,龍威龍鱗兩軍爲我後援,水清可擔保爲大軍打通通向京遠城城的道路!”
這一聲請命,楞住了軍部會議上爭論不休的諸將,爭吵聲嘎然而止,就象大嚨裡被人一下子塞進個橄欖,有種說不出話,又咽不下去的難覺。
打通通向京遠城城的道路?你怎麼不乾脆說拿下京遠城的?這兩者之間似乎已無太大區別。
驚風展更是惱怒不已地怒視淺水清,媽的,老子還沒上任,你就先來搶了。
就連鴻北冥臉都難看不已,什麼時候,攻打京遠城竟由一個營將任主將了?
舞殘和劫傲則互相對,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個小子,竟比傳言中的更烈,更傲,更狂!
烈狂焰都虎聲凜凜起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淺水清一笑:“我當然知道。我既然說了,就一定要做到。我若做不到,且還沒有戰死沙場,就任憑烈帥如何置我。不過我要是做到了,還請烈帥答應我一件事。”
烈狂焰沉聲回答:“你要是能做到,什麼事都可以答應!”
那一刻,淺水清的眼中噴吐出強烈的復仇火焰:“那好!若我做到了,則京遠城必爲我天風大軍所下。屆時,我要屠城三日,以戰將軍在天之靈!”
淺水清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一句話,就若那天上雷霆,劈暈全場,將一衆將軍劈了泥雕木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