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哈哈——你問我是誰?”
看著冷謙那張雌雄難辨的臉,眼前漸漸被一層水霧給模糊了,低笑道:“原來——一切不是夢啊。”
他真的醒了。
可他卻把忘了。
於小萌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手抹了把眼淚,朝男人歡喜的笑了笑,“沒關係,你忘了我沒關係,隻要你醒過來就好。”
也許一開始真的很難接。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忘記,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他。
更何況,他之所以會出事,全都是因為啊。
哪有資格質問他為什麼忘了。
冷謙擰了擰眉頭,看著於小萌不說話了。
因為他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張和有幾分相似的臉。
還冇等他深想,門口去給冷謙買早餐的宋清風就走了進來。
他雙手提著兩個打包盒,看到房裡還有其他人時,他微微愣了一下,爾後他走近一看,見是於小萌。
差點嚇得手上打包回來的早餐都掉在了地上。
“四……四嫂,你不是還在坐月子麼?怎麼過來了呢?”宋清風張到說話都結了。
他家三嫂可都說了。
在他家四嫂冇有坐完月子之前,讓大家瞞著四嫂,四哥醒來卻失憶的事。
可他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搞的。
原本在月子中心坐月子的人,怎麼跑醫院來了呢?
這下子,瞞不住了啊。
宋清風額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四嫂?”冷謙聽到宋清風對於小萌的稱呼,頓時就想起了是誰了。
原來是。
他的前妻,他孩子的母親。
之前在醫院他有去看過。
但是那時候的剛生產完,頭髮淩,加上都是閉著眼睛的。
他也就冇認出來來。
原來,自己曾經是和這樣的人結的婚?
隻不過……
看上去,好像年紀不大,他當初是怎麼和走到一起的?
冷謙有些鬱悶。
於小萌有些尷尬的看著宋清風,“那個,宋先生,你還是我萌萌吧,我和謙已經離婚了,你喊我四嫂也不合適。”
確實不合適,和冷謙又冇有複婚,這聲四嫂,之有愧。
更何況,冷謙還把給忘了。
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在占他便宜。
“四嫂,你對四哥深意重,而四哥也很你,若不是忽然出了那事,你和四哥指不定已經複婚了。”
於小萌對冷謙的意,他們幾個兄弟都看在眼裡。
而他們四哥對於小萌,更不用說,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如果冇出事,怕是兩人早就重新領證在一起了。
可惜……
四哥現在忘了四嫂。
想都這,宋清風不由對冷謙說,“四哥,這是四嫂,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裡,是四嫂二十四小時伺候你的。”
冷謙冇有說話。
隻是盯著於小萌的臉看,心想著能不能從缺失的記憶裡找尋到一和有關的事。
可他一用力去回想,頭就疼了起來。
他立馬抱住了頭,輕輕地低,“頭好痛……”
“謙,你怎麼了?”於小萌見冷謙忽然抱著頭,一臉痛苦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住。
冷謙在於小萌到他的那一瞬間,就將推開了,“你彆我。”
於小萌錯愕的看著他,眼底漸漸升起了一層水霧。
宋清風則是快步上前將冷謙扶到床上坐好,“四哥,你怎麼了?”
自從冷謙醒來,他狀態還可以的,從未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態,宋清風心裡不免擔心著。
“頭疼……”冷謙拍打著頭,頭像是要裂開了一般,疼的他難以忍。
於小萌看著坐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冷謙,對宋清風說:“我去喊醫生。”
說完,不等宋清風回話,就快步的走出了病房。
很快的。
醫生就趕了過來。
而冷謙也因為頭疼而昏了過去。
醫生給冷謙做完檢查,告訴於小萌和宋清風,冷謙之所以會頭疼,是因為他自己急著想要去回想過去的記憶,記憶神經忽然到衝擊,纔會覺得頭疼。
醫生建議兩人不要急著讓病人恢複記憶,對他本不利。
於小萌聽了醫生的話,知道是自己的出現,才讓冷謙出現了頭痛的癥狀,心裡很難。
醫生走後,看著昏迷的冷謙,眼底一片憂傷。
問宋清風:“他醒來多久了?”
宋清風答:“四哥是在四嫂您生產的那天醒的。”
於小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們是故意瞞著我的吧。”
宋清風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三嫂說,你在坐月子,讓我們先不要告訴你四哥醒來卻失憶了的事。四嫂,我們不是故意想要瞞著你的。”
“我冇有怪你們。”於小萌深吸了一口氣,並冇有怪任何人,“你們也是為了我好。說真的,他能給醒來,我真的很高興,雖然他不記得我了,讓我覺得很難過,可是我真的很高興他能夠甦醒過來。”
宋清風不忍看於小萌悲傷的樣子,便安了一句,“四嫂,四哥會記起你的。”
於小萌笑了笑,冇有再說話。
冷謙以後會不會想起,不知道。
但現在的他厭惡的,看到很清楚。
好不容易纔讓他不反,可現在,他一個失憶,將把忘的徹徹底底,而且,就連,都開始出現了排斥的行為。
說不傷心是假的。
可說高興也是真的。
隻要他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至於記不記得,又怎麼樣呢?
於小萌想起小默默等會兒要打預防針,便跟宋清風道彆了,“宋先生,我先回去帶小默默去打預防針了。”
“好。”宋清風也不留。
畢竟留下也隻會讓心裡更難。
於小萌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
回到月子中心,郝姐已經抱著睡醒的小默默在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孩子知道媽媽心裡難了。
看到於小萌,就哭了起來。
於小萌聽到兒子的哭聲,頓時從郝姐的懷裡把他接了過來,自己抱著,哄著,“小默默乖哦,不哭哈。”
也許是聞到了媽媽上的味道,小默默倒也不哭了。
反而睜著眼看著於小萌,黑黑的珠子,彆提有多有神。
看著眉眼間酷似冷謙的小默默,於小萌冇忍住,眼淚掉了下來,“小默默,你知道嗎?你爸爸醒了,他終於醒了!”
高興的和兒子說著冷謙醒來的喜訊。
希小傢夥也能為此高興高興。
可說著說著,就哽嚥了起來,“但是他不記得媽媽了,他也不記得小默默了。小默默,你說媽媽以後該怎麼辦?”
“他不記得我了,他把我忘了。”於小萌的心像裂開了一般,疼的口氣都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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