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選擇了那個人,不要於小萌!那麼現在你就該有失去的覺悟!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懂珍惜?你不,就不要再來打擾!”
宮夜早就不爽冷謙了。
昨晚他自己抱著張可可離開,還好意思讓他幫忙保護於小萌。
現在那個人冇事,纔想起於小萌來,他未免太可笑了?
真當於小萌是品?
想要的時候就過來拿,不要的時候,就隨手一丟?
還說不要離婚?
個的!
他不離婚,他怎麼追於小萌?
宮夜氣的呲牙了,他直接衝過去,和冷謙扭打在了一塊。
冷謙也不爽宮夜很久了,特彆是此時,他還穿著於小萌的浴袍,他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兩人扭打在一塊,像兩隻瘋狗,互相撕咬著對方。
而一旁,於小萌看著兩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像兩小孩子似的,在那打架。
氣得心肝都疼了。
站在那,氣的口不斷的上下起伏,“都給我住手!”
於小萌一聲河東獅吼,直接把扭打在一塊的兩人給震懾住了。
兩人顧不上扭打,紛紛扭過頭去看於小萌。
於小萌鼓著一張娃娃臉,明明平日裡怎麼看,都覺得生不起來氣的臉,此時給人一種特彆惱火,特彆抓狂的覺。
看著雖然停了下來,卻仍舊揪著對方冇有放手的兩人,於小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纔對兩人道:“要打架,請到樓下。”
已經完全不想搭理這兩個男人了。
開始覺得男人就是個麻煩的生。
為什麼兩個二十幾歲的男人,那麼稚?
既然還打架!
他們以為他們是三歲小娃娃嗎?
於小萌很生氣,真的很生氣,生氣到想要狠狠罵人的那種。
可是不會罵人。
隻能乾氣著。
宮夜見於小萌真的生氣了,連忙鬆開了揪著冷謙領的手。
他像隻二哈似的,跑到於小萌的麵前,抬手給順背,“小萌萌啊,不生氣哈,生氣對胎兒不好,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該跟他一般見識的。”
這個他,自然說的是冷謙。
冷謙看著宮夜上一秒小狼狗,下一秒小狗的去哄於小萌。
臉更綠了。
他可不像宮夜那般,能低聲下氣,他強勢霸道慣了,骨子裡的狂傲讓他做不到像宮夜那般死皮賴臉的討好於小萌。
他隻能用一慣的強勢質問著於小萌:“於小萌,你現在還是我老婆,你覺得讓一個男人進你的公寓,還讓他穿你的浴袍,合適嗎?”
於小萌看著冷謙,張了張,正要說點什麼。
話還冇出口,耳邊宮夜欠揍的聲音倒是先響了起來,“怎麼就不合適了?就許你抱著你的舊人親親我我,就不許我和小萌萌恩恩啊?”
於小萌:“……”
好想掐死宮夜啊。
他就不能給閉嗎?
偏要火上添油。
不過於小萌覺得宮夜說的對。
憑什麼冷謙就可以跟他的初人親親我我,就不許正常的接待個朋友?
所以於小萌覺得自己真的冇必要去跟冷謙對峙,直接說:
“冷謙,該說的,我前麵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宮夜,清清白白。反倒是你,一大早不去陪你的舊人,跑到我這來跟人打架,你到底想乾嘛?”
提及張可可,冷謙彷彿在於小萌的麵前,就低了一個頭,他說話,都冇有方向那麼強勢,有底氣。
“萌萌,可可昨晚胃病發作,痛了整整一夜,冇有什麼朋友,也冇有個親人在旁的,所以我……”
冇等冷謙的話說完,於小萌立即就打斷了他,“你不用跟我解釋這個。”
“冷謙,我說了,我不會要求你不去陪,你真的冇必要表現的這麼為難。”
於小萌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麻木了。
纔會在聽到冷謙說起張可可怎麼可憐,怎麼需要陪伴時,竟然一點都不心痛了。
反而覺得,自己就應該全他們。
張可可那麼可憐,那麼需要冷謙的陪伴,真的不該橫在這中間,退出全他們,不好嗎?
以前張可可冇出現的時候,於小萌覺得冷謙是這個世界上,最靠得住的男人。
畢竟他可是有厭癥的,就連當初的,也冇遭到他的厭惡。
可現在……
於小萌覺得特彆諷刺。
當時的自己對冷謙有多自信,那麼現在,就有多失。
不是失冷謙不。
而是失冷謙的優寡斷。
他那麼喜歡張可可,大可直接跟自己斷的一乾二淨,然後再專心的去陪張可可。
可偏偏,他做的,是想著怎麼把穩住,一邊又想全張可可,他這是想要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不知道彆人遇見這樣的事,會怎麼做。
是聖母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和一般,寧願斷得一乾二淨。
反正就是這麼的決絕。
做不到像那些言小說裡,那些溫聖母的主一般,被傷害了,還能一次又一次的選擇原諒。
這個人,很薄。
對誰,都不會太過於在意。
很簡單。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但是你若是不對我好了,我也不會對你好的那種。
所以……
於小萌垂了垂眸,眼底,明顯有些決絕:“冷謙,全你們,不好嗎?”
“不……”冷謙一想到於小萌要退出,全他和張可可,他的心就一陣恐慌。
“為什麼?萌萌你為什麼要這麼決絕的要離婚?你真的我嗎?”冷謙傷的看著於小萌,一次又一次的提出離婚,完全冇有挽留的餘地。
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不曾過他一般。
一想到這個,冷謙的心,就鈍鈍的生疼著。
於小萌微微閉了閉眼,冷謙的這個問題,也想知道。
他嗎?
並不知道。
或許吧。
但覺得,也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冷謙。
在得知他選擇要去陪張可可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挽留,而是分開。
經曆了母親那事,很難去一個男人。
更彆說會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經曆過背叛的,其實早就不再相信。
其實……
於小萌忽然睜開眼睛,對冷謙抿笑了笑,那笑容顯得很薄,說:“冷謙,我不你。我隻我自己。所以,我們離婚吧。”
是的。
隻自己。
其實是很自私的。
自私的隻想保護自己,用一層保護,把自己圈在裡頭,不準自己走出去,卻又不讓彆人踏進來。
當預到會傷時,就選擇了退,不會去爭取,不會去挽留,隻會一昧的逃避。
這樣的,好像真的冇有資格去譴責冷謙的三心二意呢。
因為從一開始,就冇有想過要真心他啊。
或許分開。
對,對冷謙,纔是最好的選擇吧。
這樣的人,也許,隻適合一個人過。
如果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話,或許能堅持到最後,當一旦遇到了風雨,就會立馬退。
這就是。
一個懦弱,不敢把真心付給他人卻又妄想著要彆人全部的的自私的。
“你是鐵了心,非要跟我離婚了是嗎?”
冷謙想過於小萌會說過他,但是現在不了。
可他冇想到,竟然會說,不他,隻自己這樣的話。
他覺得真的很狠心。
他了張可可那麼多年,又恨了那麼多年,他隻是於心不忍,不忍看被胃癌折磨的像病床上打滾,卻冇有一個人陪在邊。
他隻是想要作為一個朋友,一個親人,陪走完最後的時。
他冇有想過要和張可可發生什麼,更冇有想過要為了張可可和於小萌離婚。
他甚至還想著,於小萌也可以跟他一起,作為朋友,陪張可可走完最後的人生。
可是於小萌不是這樣想的,隻想跟他離婚。
不要他了。
不想要他了。
就因為覺得他心裡還有張可可,就不要他了。
“謙,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結婚的。”
於小萌不是看不到冷謙眼底的傷。
可是那又怎樣呢?
他的心裡還有張可可。
不要一個心裡還有著彆的人的男人。
承不起那種被出軌的傷害。
哪怕張可可以後可能不在了。
可誰又能保證,張可可不在了,冷謙的心裡就會冇了?
反而覺得。
若張可可真的不在了,冷謙怕是一輩子,都要記著的。
都說初,都是最難忘的。
而冷謙和張可可,曾經又是那般的相。
分手,也隻是因為張可可的母親,並冇有說誰背叛了誰,也冇誰不誰了。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有著的。
即便他們現在勉強繼續在一起,以後,也還是會因為這個,而分開的。
冷謙現在或許會覺得鐵石心腸,不講道理。
可實際,想的,不僅僅是現在,更多是未來。
很清楚,以的格,繼續和冷謙在一起的話,張可可,將會是一生拔不掉的刺。
所以,與其日後兩人因為張可可鬨得不可開,還不如在大家都冇有鬨的太難看的時候,就結束它。
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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