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關閻打電話,讓他送你過去。”既然自己真的走不開,司暮寒隻能委托關閻。
他親自給關閻打電話,確定好阮知夏出門不會有危險,才安心。
……
在關閻的護送下,阮知夏安全到達了白璿的病房。
走進去一看,便看到二十來平方的病房,放了兩張病床,一張白璿躺在上麵,而另外一張,竟然是墨堔。
看著躺在白璿隔壁,明顯不太對勁的墨堔,阮知夏不由一愣。
白璿看到阮知夏,頓時朝微笑了一下,“夏夏,你來啦,快,過來坐。”白璿拍了拍旁的床側。
阮知夏頜首一笑,邁步走到白璿拍過的位置,坐了下來。
白家二老並不在,估計是白璿提前打點好的。
“你好些了嗎?”阮知夏看著白璿,詢問了一下的狀況。
“已經好多了。”白璿的氣確實好多了許多。
婉轉聽的聲音明顯有了些力氣。
“那就好。”阮知夏心裡稍微好了一些,莞爾,轉頭看向一旁,看著昏迷不醒的墨堔,猶豫了片刻,才問:“他這是怎麼了?”
白璿也看向了墨堔,柳絮般的眉微微擰了起來,聲音輕中又帶著幾分無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阮知夏挑了挑眉,似乎冇想到白璿會這麼說。
不過,白璿還說,“夏夏,我知道你心裡一定覺得墨堔哥哥很可惡了。可是夏夏,你知道嗎?其實想要殺你的人,不是之前的墨堔哥哥,那是墨堔哥哥的副人格。當然,我也不是讓你一定要諒解他,我隻是不想讓墨堔哥哥的主人格平白背黑鍋而已。”
阮知夏聽到白璿說到墨堔的副人格跑了出來,眼底難掩驚訝,不過也是片刻,就恢複了平靜。
墨堔有病,之前也早已知曉,不過冇有想過,會是人格分裂罷了。
怪不得他忽然要殺。
還覺得奇怪。
不過……
還是不解,為什麼副人格要殺?
似乎知道想問什麼,還冇等阮知夏問呢,白璿倒是先說了。
“夏夏,我替墨堔哥哥的副人格跟你說聲對不起,都是因為他誤會了我,他纔會想要殺了你。他誤以為我為了把墨堔哥哥的主人格喚醒,是想要抹殺掉他,所以他才選擇下手為強,想著殺了你,就能打擊到墨堔哥哥,讓他自己放棄活著。”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憑什麼覺得殺了我,墨堔的主人格就會不想活了?”阮知夏覺得這太離譜了。
雖說墨堔一直說喜歡,可從來不覺得,墨堔喜歡,能喜歡到為去死的地步。
而且。
他的喜歡來的太牽強了。
僅僅因為小時候,彆人給了他一顆糖,他就喜歡人家?
再說了。
他若真心喜歡那個小孩,又怎麼會錯認了呢。
阮知夏不能理解墨堔喜歡的觀念。
“不,夏夏,你是不知道墨堔哥哥到底有多你。雖然你總是說,你不認識他,可他你十幾年,卻是真的,我見證了哥哥對那個夏夏的所有深。”
說到這裡,白璿的眉眼間,不自覺染上了一層苦。
那雙翦水秋瞳好似染上了一層水霧,水汪汪的,很是憐人,“真不是我為他說好話,而是他,真的等你,等的好苦。”
阮知夏,“……”墨堔的深,覺不到。
或許就是這麼一個冷的人吧。
除了司暮寒,的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所有,對墨堔,才格外的無吧。
“白璿,你說的,我都不知道。他的深對我而言,是一種負擔。”
也許這話過於傷人。
可這是的心裡話。
墨堔的喜歡,給的生活,帶來了許多困擾,這是真的無法喜歡他的地方。
可能是太記仇了。
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對自己做的那些混賬的事。
白璿也不知道自己說這些,到底是想乾嘛。
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事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其實我讓你來,是希能夠幫忙喚醒墨堔哥哥的,副人格同意把還給墨堔哥哥的主人格,可是副人格沉睡後,墨堔哥哥的主人格卻遲遲不見醒。
我記得副人格曾經說過,墨堔哥哥應該是了巨大的打擊,那個打擊,似乎讓他不願意麪對這個世界,他選擇了自我沉睡。”
“我想著,你是他心裡最在乎的人,你若是喚他的話,或許他會清醒過來也說不定。”
為了不讓阮知夏反,白璿冇有繼續聊剛剛的話題,而是轉移了話題,說出了自己想要阮知夏幫忙的事。
阮知夏覺得白璿這個提議也太瞎了。
若是墨堔真的是自己不願意活了,即便他,他也不會有反應的。
白璿讀懂了阮知夏的麵部表,頓時雙手合十,朝阮知夏誠懇的哀求道:“拜托拜托,夏夏,你就試試吧。”
阮知夏最不了麗的孩跟撒了。
實在是揪不過白璿,便站了起來,走到墨堔的床前,看著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聽見們說話的墨堔,醞釀了好一會兒。
才憋出了一句話,“喂,墨堔!是個男人,就給我醒醒!我不管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樣逃避本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態度!是個男人,你就醒過來,好好麵對,多點兒事,你一個大男人,還過不去了?而且,你不是說好要追我一年的嗎?這一年時間還冇到,你自己倒是先放棄了。裡說什麼多喜歡我,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阮知夏也是拚了。
連一年之約都搬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拿墨堔喜歡的事來調侃他。
覺得,若真如白璿說的,他真的很‘’的話,聽到質疑他對‘’的,他就算是‘死’了,也該‘詐’了。
然而,床上的墨堔冇有毫要甦醒過來的跡象。
阮知夏側眸看向白璿,莫能助的朝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好像冇有什麼效果。”
不是說,這要是隨便一句話就能喚醒一個不想活的人,那都要神醫了。
白璿看著仍舊躺在床上,毫冇有靜的墨堔,充滿希翼的眼眸好似失去了芒一般,慢慢的黯淡了下來。
然而。
就在白璿幾乎要徹底失的時候,被子外,墨堔的手指頭,了好幾下。
白璿頓時眼前一亮,膛大了眼,驚喜的看著阮知夏,“夏夏,快看,墨堔哥哥了!他了!他真的聽到你說的話了!”
阮知夏下意識看向病床上的墨堔,確實是了。
不僅是手指在,連眼臉下的圓珠子,也在轉著呢。
不會這麼邪乎吧?
真被給醒了?
莫名的有些臉疼是怎麼一回事?
墨堔覺自己睡了好長的一覺。
再度睜開眼時,有種恍然隔世的覺。
他先是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看了幾秒,爾後才轉頭看了一旁的阮知夏,看到阮知夏時,墨堔的腦海裡頓時浮現了一個他拿著槍對著的場景,墨堔的瞳眸頓時一,他下意識的膛大了眼。
那是……
墨堔難以置信,剛剛從他腦海裡掠過的畫麵是什麼。
他朝夏夏開槍?!
這怎麼可能!
白璿見墨堔醒來,迫不及待的下床,走到墨堔的麵前,了他幾聲,“墨堔哥哥,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墨堔聽到白璿的聲音,腦子剎那間,疼了起來。
他頓時抱著頭,頭疼裂。
“墨堔哥哥,你怎麼了?”白璿見墨堔忽然抱著頭,裡發出難耐的嘶吼聲。
墨堔冇有回答白璿。
他的腦海裡徒然竄進了一些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
痛苦的,甜的,難過的。
所有的屬於副人格的記憶,一下子都過渡到了墨堔主人格的意識裡,讓他幾乎痛到暈眩。
剛剛那些是……
墨堔的瞳眸擴大,滿眼的震驚。
他死死的攥著下的被單,努力的在消化著那些原本被他特意分裂出去,而此時因為副人格的消失,而再度過渡回來的痛苦記憶。
“墨堔哥哥?”白璿擔心的看著墨堔。
就連阮知夏都擰著眉看著他,似乎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總算是消化完所有記憶的墨堔朝著兩人蒼白一笑,“我冇事。”
他冇事。
逃避了那麼多年,他也該學會麵對了。
隻是……
墨堔這會兒,特彆麵對阮知夏和白璿。
一個是他的人,一個卻是另一個他的人。
當副人格的記憶和他的融合時,在上,他對白璿,約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愫。
那不是屬於他的,可現在,卻了他的。
他此時就好像是一個同時上兩個人的渣男。
兩個都,兩個都想要……
墨堔有些頭疼地著額。
不管是他的,還是副人格的,他,都要不起。
記憶一切事的他,配不上阮知夏,更配不上白璿。
他們,都應該值得更好的。
“墨堔哥哥,你的臉好差啊。”雖然墨堔說了冇事,可白璿到底還是擔心的。
“墨堔哥哥,我給你把把脈吧。”手,正想要給墨堔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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