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柳云清而言，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輸！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儀態，微微一笑。

“我們畢竟是一父所出的姐妹，自是有些相似，不過，六妹是六妹，我是我，不盡相同。”這語氣里流出幾分好勝的意味。

“這是自然。”汐沒有多想為何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想起了云姝那張淡然冷漠的小臉，不由得笑道，“六小姐若是有五小姐一半善言，那就好了！”

柳云清咬著牙，不忘說幾句云姝的壞話，“六妹自不在府中，難免有些孤僻乖張，著實不好相。”

嗯，那種子，很容易給人不好相的覺。汐不以為然，“對了，在下有個不之請。”

“二爺客氣！”柳云清臉雖然不好，卻還抱了最后一幻想。

“不知五小姐是否愿意幫在下等六小姐回京之時相邀，上次六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還未得以報答。”

剎那間，柳云清心底微弱的幻想徹底破滅。該死的柳云姝！為什麼好事都是的？

沒有抬頭，角帶著幾分僵，頓時判若兩人。

汐微愣，敏銳的察覺到了的異樣，星眸微閃，居然直接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你們關系可是不好？”

柳云清渾一，慌忙揚起角，澄清的笑著，“怎麼會呢？這府中我與六妹的可是最好的。”

說著又想起了汐方才的話，“二爺放心，若是六妹回京，我一定會將二爺的好意轉達給六妹。”

汐點頭，倒是不再深究，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頓原本讓人無限期待的飯局，倒讓柳云清吃得沒了心。

過后，幾聲簡單的寒暄，著那離去的背影，克制了許久的怒氣終是發了出來，纖細的手指發狠般的將那纏繞在手心的繃布全數撤掉。柳云姝！為什麼偏偏又是柳云姝！

柳云清不甘心，明明一開始都好的，為何到最后卻是沾了柳云姝的？那災星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這些人總是將掛在邊，和自己分明都是庶，憑什麼好事都讓遇上了？

低頭看著自己傷的掌心，委屈，嫉妒，不甘，瞬間猶如一條毒蛇，讓無法息。

……

柳云清心中有氣，久久無法平息，一邊咒罵云姝，一邊朝著侯府的方向歸去。

然而在經過一間首飾鋪時，倒是讓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這位小姐，您可真有眼，您手中拿著的可是我們鋪子前日才進的新式樣，在京都之中我們的首飾絕對是最優品。您瞧這樣式，還有這別出心裁的雕工，絕對能讓小姐得讓人移不開眼。”掌柜眼中泛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天花墜。

得讓人移不開眼？

恰巧這話，柳云清聽到了心坎里，到要看看到底怎麼個法！之心人皆有之，柳云清自認為姿上佳，聽了這掌柜的話也了購置首飾的心思，正好可以換換心。

了那招牌一眼，福祥金鋪？這可是京都里有名的鋪子。

“姑娘需要頭飾還是手飾呢？”一旁的小廝見柳云清著華貴，眼尖的跑到跟前，諂著臉。

不想，眼前這名子卻是沉著臉沒有回答，目一直掃著柜面上的首飾，眼中并無任何驚艷。

小廝面尷尬，連忙又拿起一對耳墜看向云清，“姑娘，您看我們家這墜子，絕對是上好的瑪瑙石，瞧這朱砂，純正得不參分厘。”

柳云清興致缺缺的撇了一眼，倒是對旁的兩名子正看著的發簪有了興趣。

那發簪不似以往慣用的金銀材質，竟是用的琉璃，墜頂是漆金浮雕著幾朵別致的牡丹，栩栩如生，真正是好看極了。

柳云清一眼就相中了，居然上前直接手拿了過來。

兩名子皆是一愣，其中一名丫鬟模樣的子立刻怒上心頭，“這位姑娘，這簪子是我家小姐先看中的！”

誰知道，柳云清充耳不聞，反倒是問那掌柜，“這簪子多銀子，我要了！”

“你！”小丫鬟氣壞了，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一旁原本還熱絡的掌柜也是面尷尬，“姑娘，這簪子確實是這位小姐先看中的……”

話未說完，柳云清立刻沉下了臉，微微挑起的眉帶著幾分怒意，“怎麼？你是覺得我買不起你這簪子？”

說罷又將手里的簪子炫耀似的舉起來看了看，“出多，我多付你就是了！”

一旁的丫鬟氣急，這人不僅蠻不講理，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何人？”

柳云清冷哼一聲，高傲的白了一眼，“我管你是何人？”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書佐之！”丫鬟氣昏了頭，口無遮攔的報了名號。

柳云清聞言，立刻輕蔑的笑出了聲，“小小書佐之，竟也來逞起了威風？”言語間無不是濃濃的譏諷。

剎那間，把一直沉默著的方小姐說得面紅耳赤。

這家可是京都里有名的福祥金鋪，今日之事雖小，可若傳揚出去，自己豈不是要被眾人笑話？父親也會因為自己而被人嗤笑。

一怒之下，方小姐往前了一步，拽了袖中的手瞪向了柳云清，“大膽，你以為你是何人？竟敢侮辱朝廷命？”

柳云清越發的覺得可笑，正想說出自己的名字，突然靈一閃，“怎麼？你這還要將我治罪不？你不過是書佐之，我家小姐可是永吉縣主！哼……”

柳云姝，既然害得自己不好過，那麼也別想要安生！以為當了縣主就了不起嗎？這一次，自己就替好好的耍耍威風！

兩名子聞言一愣，永吉縣主？那不就是昌榮侯府的六小姐嗎？怎麼會偏偏遇上的丫鬟？

“你是昌榮侯府的丫鬟？”兩人頗為驚訝的上下打量著柳云清，如此著考究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個丫鬟啊！

柳云清眼底閃過幾分不自然，最后倒是有模有樣的學著適才那丫鬟氣急的模樣，蠻的舉起手指在二人面前比了比，“怎麼？你們是懷疑我，還是懷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既是永吉縣主，難不我還能是一般的丫鬟？”

想了想又理了下衫，“我家小姐，可是從來沒把我當下人！所以，即便我是丫鬟，這穿戴也不是你們區區一個書佐之能相比的！”

方小姐臉上滿是慍，對方的話顯然是在諷刺自己連個丫頭都不如。

簡直……簡直是不知所謂！

暫不論面前的人是誰，就算是永吉縣主，也不能如此蠻不講理，且還一再的辱于！

柳云清見這方小姐敢怒不敢言，心里不但不高興，反而更氣憤了。

這該死的柳云姝，竟然能有這麼大的臉面？哼！偏偏就非要撕了那張臉不可。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這簪子分明就和你不相襯，瞧你那張臉，大若臉盤，還滿是斑痕，若是我都不敢邁出家門，還有什麼閑心戴簪子？若真讓你買了回去，這麼好的件，豈不是暴斂天？”

柳云清越說越毒辣，此時的就是代表柳云姝，越是說得狠，那外人定是覺得永吉縣主無德，到時就算事敗，大不了自己再點罰，但是柳云姝這名聲卻是實實在在的臭了！

“你……你……”方小姐從未過這樣的辱，一時間氣得渾微微抖。

“我什麼我？我說得都是實話！不信你現在問問掌柜，看我有沒有說錯！”

實在是太過分了！

方小姐眼淚抑制不住，雙手捂著自己起伏的口。

小丫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護主心切，然而對方卻是昌榮侯府的人，更何況這還是永吉縣主的丫鬟，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擋住自家小姐面前，然后一臉焦慮的求助那掌柜。

掌柜的明事理，雖說面前的人都大有來頭，但是這簪子并不是銀子和份的問題，人家小姐先看上的，理應就該先讓人家選。

經商之人，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之說。

“這位小姐，那簪子的的確確是人家小姐先看上的，就算您想要，也得等人家小姐說不要了您才能買！”

柳云清一聽這話，橫眉冷對，“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只能買別人不要的東西嗎？”

“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掌柜也覺得無理極了。

“那你什麼意思？你開鋪子不就是為了賺銀子？凡是世上的東西不都是價高者得？我比多出銀子，憑什麼我要等選剩下了，我才能選？還是說，你這是看不起永吉縣主？”柳云清手拍了下桌子，“告訴你，今兒這簪子，我們縣主要定了！”

“小姐，你這不是難為小的嗎？”掌柜的似是被柳云清這蠻橫的氣勢給嚇住，竟有些后怕起來。

一時間，四周聚集了不的人。

眾人頭接耳的討論著，并對鋪子里的柳云清指指點點起來。

“瞧見沒，那就是永吉縣主的丫鬟，真是太放肆了！”

“什麼？一個丫鬟竟然如此囂張？那縣主豈不是要翻了天？”

“就是，你瞧瞧，不過是丫鬟都這副臉，我看那永吉縣主也不是什麼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