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筱筱掂著手里的泥蓁草看了眼,沒頭沒尾道:“你們認識我們?”
“那是當然。”柴石竭盡全力地討好他們,“如今天下誰人不知你們。”
這屆的試煉大賽跌宕起伏,又是各宗令人驚艷的天之驕子,又是消失數百年詐尸的魔修,又是正道潛伏使壞的叛徒,又是消失很久的丹藥在大賽現,又是抒機老人弟子叛逆,又是太歸宗首席弟子有魔修潛能……
想不認識他們幾個都難。
但對他們的認知到底只是停留在一個很淺的層面。
葉筱筱笑了笑,語出驚人,像一把鋒銳的刀子:“是嗎,我還以為你們是故意在捉弄我們。”
晃了晃手中的泥蓁草:“都這個時代了,不會還有人不知道泥蓁草生長團,有兩種不同的葉,紫靜心養脈,藍提供大量溫和的靈氣,可供道吸收。”
泥蓁草的葉恰好暴在眾人眼前。
出了紫藍雜的葉。
這是基礎的東西,大部分修士都知道,齊淑也不例外,看了眼柴石,綽綽不安道:“我們知道,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葉筱筱耐人尋味地看了眼他們:“那你們應該是不知道,這兩種葉伴生而,一紫配一藍,沒有一葉是能獨立生長的。”
而手里的泥蓁草,顯然是紫的數量更集。
謊言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拆穿了。
柴石甚至沒有想好對策,支支吾吾道:“嗯……是這樣沒錯,這泥蓁草……也是我和齊淑辛辛苦苦奪來的,全給你們也不太合適吧。”
齊淑也是這麼覺得的:“你們救了我們,我們也給了不,你們……也該知足了。”
葉筱筱微微睜大瞳孔,看著他們終于不再到莫名其妙。
側著頭,沒特意低聲音,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對著宗乾他們道:“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消磨掉的,這次出谷我算是見識到了形形的人,這會竟然也不覺得驚奇了。”
映月谷大弟子暗暗慨一聲,覺得自己也是老江湖了。
柴石和齊淑一僵,卻又梗著脖子,認為自己沒錯。
葉筱筱隨手把泥蓁草遞給滿眼好奇的張青云手中,讓他去翻著看,然后抬眸,語氣平靜地講述:“你們大約是想著用一半的泥蓁草打發我們,再讓蟾蜍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我們上,然后好接機茍活吧。”
被看了的兩人:“……”
霧妖“哇”了一聲:“你好了解啊。”
葉筱筱出手,停在霧妖頭上時又頓住了,慢慢收回來,笑笑道:“都是我小時候玩的把戲了。”
霧妖:“……”
怎麼,還很驕傲似的。
張青云為散修后,倒是越加的桀驁不馴,也不知是不是也有修魔的緣故,這會兒立即翻臉,出劍冷冽地看著他們。
“把剩下的出來,或者選擇在這喪命。”
這可關乎到他出境以后的存亡,張青云格外冷酷。
柴石和齊淑一慌,看著其他人沒有阻攔張青云的意思,模樣不像之前那樣氣,但心中還是不服氣。
齊淑慢慢取著泥蓁草,心里依舊不甘心,余瞥見一抹赤紅金的袈裟。
眼睛一亮,手腕輕輕一轉。
連柴石都沒反應過來時,猛然躥出幾米開外。
柴石瞪大眼睛,沒想到齊淑就這樣丟下了自己。
張青云角一,不知是憐憫還是什麼的看了眼柴石,正要追去,被葉筱筱按住了胳膊。
慈眉善目的佛修站定,他們看見里喊著求救的修士,楚楚可憐地藏在他們后,如泣如訴地講述自己的經歷。
聽完一切后,為首的佛修閉上慈悲眸,緩緩道:“葉小道友,得饒人且饒人,救人乃施善,增長功德,一味迫,又同那些孽畜有什麼區別?”
這回,葉筱筱倒是出不可置信的表了。
“明明是他們先搶蟾蜍之在先,被追殺是他們的宿命,他們向我們求助,允諾之事尚未完,我們到欺騙,還不能反駁。”
看了眼齊淑:“我們只是想拿回我們應得的東西,卻被您認為是咄咄人,這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倘若日后再有人向我求助,哪怕他快要喪命,我恐怕也會三思而不行,這般出了力又不討好的事,我可到不了你們這樣的思想境界。”
連嘲帶諷了一番,面子掛不住的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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