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養傷的小鎮,離北域并不遠。
一行人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第二天晚上就趕到了北域。
趁著夜,北王一行人靜悄悄地抵達城門口。
“王爺? ”北域看守城門的將領,看到北王出現在城門,震驚的將手上的長槍都丟了出去,而后就是一陣瘋跑,鬼哭狼嚎的大喊:“王爺,你終于回來了!屬下就知道王爺你不會有事,外面那群人都說您死了,屬下卻是半個字不信。”
“我就說嘛,我們王爺怎麼可能死!外面那群人肯定是瞎說”
“王爺回來了!是王爺!”
“我們王爺回來了!”
守城的將領激得快要瘋了,守城的小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激的大喊大,然而……
他們的激與興,卻不了北王,北王冷漠異常地開口,“開城門!”
“是,是,是,屬下這就開城門。”守城的將領,被北王駭了一跳,哪怕心中再激,也不敢嚷嚷出聲,三步并做兩步,飛似地跑去開城門。
正在開城門的小兵,看到他們的上峰毫無形象的跑過來,并且搶走了他們的活,趕在他們之前,把城門打開,沖到北王面前,心滿是憤怒……
他們見到北王回來也很激,也想第一個向王爺行禮,可是……
在一級死人,小兵們再不滿,也得憋著。
“王爺,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天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有多擔心您。”守城的將領看到北王,那就像是看到了親爹娘,痛哭流涕,一副激的快要暈死過去的樣子。
與守城將領的激不同,北王淡漠異常:“嗯。讓開。”
“屬下這就讓開,王爺,您慢些。”守城的將領半點不覺得有異,連忙退到一旁,殷勤地彎著腰,那姿態要多諂就有多諂,要多狗就有多狗。
仔細一看,還能看到守城將領,眼中閃現的淚花。
南涼太子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惡寒。
這將領他認識,上次他出城,就是這人攔著他。
攔他的時候,這將領那是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險些沒有把南涼太子給氣死,可現在?
南涼太子簡直沒有眼看……
一個男人,哭得像是死了爹娘一樣,簡直了。
“屬下參見王爺!”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
南涼太子剛收回目,就被前方震耳聾的喊聲嚇了一跳,抬頭去,就見守城的小兵不知何時,全都從城墻上下來了,分列兩排,齊齊給北王見禮……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過百余人,分兩列,一眼就能到底,可他們的喊聲卻響徹云霄,氣勢磅礴,如同千軍萬馬。
南涼太子坐在馬背上,看著北域的兵馬,在沒有人組織的況下,自發列隊歡迎北王回來,一瞬間心中五味雜陳……
世人皆道北王用兵如神,兵如子,深北域上下敬重。
他見識過北王用兵如神,卻沒有見到過北王兵如子,也沒有見過北域上下有多戴北王,他只當北域這些人,是北王的暴力鎮,不敢對北王不敬,可現在……
看到北域士兵見北王,發自心的歡喜、抑制不住的激,看到北域士兵看向北王的熱切眼神,他想……
他此刻終于明白,什麼深北域上下敬重了。
不過,他仍舊不相信北王兵如子。
北王這樣的人,兵如子會是什麼樣子?
他想象不出來。
面對守城小兵的熱切歡迎,北王卻是淡漠的很,道了一句:“都散了。”就打馬離去,好似這一切再尋常不過……
“北王在北域,果然威風。”公子小白,見北王半夜進城,都能引起這麼大的轟,不由得慨了一句。
凌在后方,聽到公子小白的話,怪聲怪氣的說了一句:“也就是我哥,要換作是你……呵呵。”
公子小白回頭,看了凌一眼,“你……欠打嗎?”
“我懶得搭理你。”凌頓時一驚,打馬沖到前頭,將公子小白遠遠甩開。
南涼太子落在最后,不不慢地打著馬,慢悠悠的走著,心里卻在琢磨,北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段時日,盯著北域的人不知凡幾,北王雖是半夜進城,可他造的轟并不小,也沒有叮囑守城的將領保……
沒有意外,明天一早,各大勢力的人,都會知道北王回到了北域。
北王無事,且回到北域,這個消息一出,先不說不周山會做何反應,就說各地那些蠢蠢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還會嗎?
他們不,不犯錯,北王捉不到他們的把柄,要怎麼把他們清理干凈?
南涼太子越想越發不明白,北王他到底要做什麼?
“這就是,我跟北王的差距嗎?”他知道北王必然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可是……
他就跟在北王邊,卻看不北王的用意。
這種覺,真是糟糕了!
而第二天,聽到北王說,他要在北域辦一場婚禮,挑個吉時與楚九歌拜堂,南涼太子整個人都是傻的……
“北王,他要做什麼?我怎麼看不明白?”南涼太子看向公子小白,希公子小白能為他解。
“看不明白就對了,你要能看明白,你就是北王了。”公子小白斜了南涼太子一眼,那一眼明晃晃的嫌棄與鄙夷……
南涼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有心想要多問兩句,想要問清楚,可公子小白人已經走遠了。
南涼太子站在原地,想哭……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不明白,北王的用意?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的腦子不好使?
然,他不知……
公子小白走后,就趁無人注意之際,悄悄地跑去找北王,“北天驕,你弄這麼多噱頭,你到底要干什麼?”
北王斜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來問你干什麼?”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了北王。
前一秒還說,要等不周山的人,把東林攪得天翻地覆后再現,可一轉不僅現了,還鬧得這麼大。
北王他……
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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