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碧湖散落著大大小小七八十個村鎮,其中尤以曹、趙、臨、祁四姓人口最多,巧的是,曹氏一族、趙氏一族和臨氏一族的祖宗祠堂分別在曹家村、趙家村和臨家村。
而三個村子幾百年來同住山眉河邊,雖說小常有,但大沖突極。
可是,自從七十年前出於曹氏一族的曹皇貴妃倍聖寵時,曹家村乃至曹氏一族都“犬升天”,一時間爲雲州府最惹不得的宗族,有些東西和有些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隨著曹皇貴妃在宮中地位的鞏固和久盛不衰的帝王寵,曹家村的人也漸漸變得不可一世起來,就連當時的縣和知府都會給曹氏一族的人三分薄面。
雖說後來曹皇貴妃華年早逝,但曹氏一族已經養的自視甚高的惡習很多人都改不掉了,那種曾經擁有過的優越,並沒有隨著曹皇貴妃的逝去而消失,反而隨著曹皇貴妃的兒子得寵而日益增強。
即便後來那個曹皇貴妃生下的唯一皇子也夭折了,曹氏一族的威和聲勢都不比從前了,但曹家村的人或者很多曹氏一族的其他人,骨子裡還都有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
不肯承認宗族的沒落,曹家村的人用“惡”來掩蓋那無法站穩的驕傲和虛榮心,也正因爲此,以寬厚出名的臨氏一族和歷來不願與人爭鬥的趙氏一族,近幾十年來就經常被曹氏一族的人欺負。
這一次,如果不是關係到一族人的生死存亡,臨仁義也不會默許族人和曹家村的人鬥,實在是曹家村的人欺人太甚,不但派人了做豆腐的方,還反咬一口,說是臨家村的人了他們的祖宗方。
羣激憤之下,兩村人由最初的爭吵變後來的大打出手,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鋤頭、鐵鏟和鐮刀等農都被拿來當了武,兩村的男老都加了這場“戰爭”。
陸志明帶著江師爺和衙役捕快趕到曹家村和臨家村聚衆鬥毆的地方時,兩村的男人還都沒有停手,尤其是臨家村的人見曹阿狗竟然讓人專朝村裡的老人、人和孩子下手,怒火就更盛了。
“全都給本住手!”陸志明外表看是個儒生模樣的人,但早年他還習過功,所以這一聲大喊當即就讓兩村村民停了手,而跟來的衙役捕快快速地將打架的人羣分開。
陸志明來的路上已經換上了服,被分開的兩村村民見到縣親自來到他們這裡,全都嚇得跪倒在地。
“草民見過大人!”曹家村和臨家村的人都跪了下來,但是曹阿狗有些不忿地看了一眼陸志明。
早前他就往縣衙送過銀子,但都被這位縣令給退了回來,還對他說,要是再行此等賄賂行爲,就會被大刑伺候。
此時,張顯、衛玄、臨青溪幾人也跟在後邊趕來了,而且在看到臨青豪和臨青禾都了傷之後,臨青溪心疼極了,趕走到他們邊。
“四哥、五哥,你們怎麼傷這麼重?”臨青溪蹲在兩人面前擔心地問道。
“溪丫頭,快跪下!”此時的臨遠山還沒從陸志明就是福安縣的縣令這個問題上緩過神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臨青溪在田裡認下的師父,竟然是一縣父母。
臨青溪只得跪下,但快速地掃過人羣,發現除了臨青豪和臨青禾外,其他家人都還好,並沒有傷。
“曹家旺、臨仁義,你們來告訴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陸志明一臉嚴肅外加怒氣地對曹氏一族和臨氏一族的族長問道。
“回稟大人,今日之事皆因臨家村的人率先挑起事端,非要污衊我曹氏一族拿他們的豆腐方,還請大人爲小民做主。”曹家旺作爲曹氏一族的族長,他心機深沉,而且爲人狠辣,如今他只想壯大興盛曹氏一族,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回稟大人,事實並非如此!實在是曹家村的曹阿狗顛倒黑白,不但反咬一口說我臨氏族人拿他們的豆腐方,還先手打了臨家村的人,大人明鑑!”臨仁義初聽到曹家村的人制作出豆腐來的時候,就知道壞事了,肯定是方不知被誰泄了出去。
這可是大事,可還沒等他把族人聚齊起來商議和查探,曹阿狗就帶人找上門來。一言不合,兩村人就都起手來。
可能是這些年積的怒氣和怨氣太重,很多臨家村的人一聽說豆腐方子泄到了曹家村,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有人堵了他們發財和生存的路,這時候就是再綿的子,也氣了起來。
接下來,陸志明又詢問了曹阿狗等人,可是曹家村的人一致說是臨家村的人先的手,而臨家村的人也說是曹家村的人先的手。
爭論到後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陸志明只好當場查起了案件,同時也派一名衙役去鎮上請兩個大夫,來給兩村被打傷的村民治傷。
臨青溪不關心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絕對是曹家村的人在故意使壞,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千方百計地弄清楚了做豆腐的流程,而且想要先發制人反過來污衊臨家村的人。
查案的事自然有陸志明這個神探縣令在,所以不擔心事的結果,只是兩個哥哥傷,卻心疼不已。
“四哥,疼嗎?”臨青豪在臨青溪的眼中一直都是家中最老實乖順的孩子,也是和臨忠國格最像的一個人,淳樸、敦厚的格下是一顆單純炙熱的心。
“不疼!嘶——”臨青豪想要扯扯角笑笑,但是有傷在,稍微一下,就疼得不行。
“五哥,那你呢?”臨青禾傷的沒有臨青豪重,主要是上被人跺了兩腳。
“妹妹放心,我沒事!曹家村的人專打老人和小孩,咱們也不會手。不過我和四哥可沒打老人、人和孩子,而是專朝曹阿狗和跟著他作惡的那些人的手!”最後這句話臨青禾說得極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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