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到了,今天這事兒主要由洪皓來安排,他包了兩部車,了兩個司機。一行人去了u市的私人度假村玩。那裡環境、設施自然是一等一的,本來就是接待這些特權階級的,但是對他們來說早就見怪不怪了,最重要的還是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廖遠東帶著小兒和閻澄紀悄坐一輛車,其餘三人另一輛。
一見到紀悄,廖遠東不神的將其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後點了點頭。
紀悄也瞥了兩眼對方,廖遠東和他想的有點出,雖然才年但已經有點男人的模樣了,他和閻澄高差不多,但閻澄屬於俊張揚的那種,五立,細看又很致,而且氣質很好。而廖遠東的長相要更狂些,標準的北方漢子,剃了一個很短的小刺兒頭,笑起來角有點歪,看著又野又邪門兒,往那裡一站氣勢非常足。
廖遠東也不在意紀悄的冷淡,只道,“我和出版社說好了,你什麼時候想過去打個電話就,或者在網上聯系,看過稿子那邊覺得滿意後,給的價應該是黑白一千一張,彩兩千,要覺得低了你直接再跟他說。”
紀悄沉片刻,抬頭對廖遠東說了聲,“謝謝”。要換個時間估計他還能堅持下,但紀悄現在的確缺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在現實面前,其他都是屁,而且廖遠東安排的的確周到自然,紀悄挑不到錯。
廖遠東笑了笑,又對閻澄挑了個眉,別有深意道,“嘖,難怪……”
閻澄一派鎮定,當沒聽見。
度假村在u市的郊區,來回也要四、五個小時,雖然已經十一月,但那裡依然草長鶯飛萬紫千紅。不遠有山也有水,放眼去,一片明。
他們一共七個人,洪皓揣著形勢給訂了六間房,共用一間的兩人自不用說,就是廖遠東和他的小兒了。但是廖遠東聽了卻似不怎麼滿意,曲起手指在洪皓腦門上敲了兩下,罵了句,“笨”!
洪皓被罵的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在房間稍作安頓,廖遠東說他家元元想要去爬山。
元元就是那個男孩子,他看著小,其實比廖遠東還要大兩歲,今年已經讀大二了,模樣雋秀,格也很乖巧,的確是很懂得討人喜歡。
元元說,“前臺的姑娘剛告訴我,這裡附近的山上有座廟香火很旺,我們順便去拜拜。”
伍子旭“噗嗤”笑了,“你古代人啊,要不要再求個姻緣什麼的?”話出口方覺不對,忙去看廖遠東。
廖遠東哈哈大笑,然後故作生氣的攬著元元,“說說,你想找哪兒樣的?”
元元張,“沒有,要找也找東哥這樣的。”
廖遠東掐了把他的臉,“小兔子,那你是做夢。”
元元立刻道,“對對……我異想天開呢。”
閻澄注意到紀悄在一邊從頭到尾都輕蹙著眉,兩三步上前湊近道,“他們瞎說呢,別當真。”
紀悄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閻澄被瞪得毫無脾氣。
山不高,但也爬了近四十分鐘才到頂,頂上果然有個不大不小的廟宇,前來燒香的人還不,大部分都非常虔誠的模樣。
閻澄幾人不愧是校隊的,這一路臉不紅氣不,廖遠東也是,腳下毫不停歇的往上躥,而元元早就跟不上落掉了老大一截,此刻人都不知跑哪兒去了。紀悄力也不好,後半程都是閻澄拽著他爬的,等他們磨磨唧唧到了後,伍子旭等人已經站大門口聊了好一會兒了。
伍子旭說,“我不進去了,我這明年就要伍了,給我爹知道還去燒香拜佛,崇尚封建迷信,辜負人民群眾對我的信任,非死我不可。”
王郗瑭和洪皓無語的看著他,人民群眾要真信任丫才是辜負自己好麼,哪來的自信啊……
好不容易等到元元上來了,一夥人還是進了廟,也包括伍子旭。不過這些人到底沒幾個誠心的,走了兩個殿看著那一尊尊不會的神就覺沒意思了,打算打道回府,可是閻澄卻發現紀悄對這地方興趣的,於是道,“你們找個地方坐吧,我再逛逛。”
他和紀悄兩人朝著裡面繼續走,元元也跟著,元元好像真的信這個,見佛必拜,而且一把一把往外掏錢,毫不心。
紀悄默默地看著他。
進了一個大殿,元元雙膝跪地,頭伏在地上念念有詞了足足十來分鐘,閻澄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對紀悄說,“你麼?我給你買杯水去?”
紀悄點點頭,閻澄走後,元元又磨蹭了好一陣才起,一回頭就見紀悄在後面一不地盯著自己。
元元奇怪,“你不磕頭嗎?”
紀悄卻忽然問他,“這樣有用嗎?”
元元一怔,繼而笑道,“信則有之。”
紀悄垂下眼沒說話,元元道,“日子已經夠苦了,不給自己找個盼頭要怎麼活下去啊,我不像你那麼好命,有個人真心實意的對你,我的前途不就是全憑老天爺心好麼,哪天他不樂意了,把好都收回去了,我就沒活路啦。”
紀悄抬頭看了看遠高高的佛像,輕道,“人的命好命壞,不都是靠自己掙來的麼?”
元元哼笑,“天真了吧,掙一把的確能好上那麼一些些,但你在那裡吃盡了苦頭,別人一生下來就能決定你的死活,這不是命好是什麼?”
紀悄不語,元元左右看了看,上來耳語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好機會就在眼前,聰明人就該適時的把握,能撈一點是一點,到時候被踢走了也不冤枉,人啊,什麼時候都得為自己想,目要長遠。”
“目長遠?”紀悄似有疑,“錢嗎?”
“當然,否則呢?嗎?”元元不屑,“我想真心和他們談,那也要那些小祖宗願意啊,你剛才沒聽我說嗎,這是‘異想天開’!”
閻澄買了水回來,幾人和廖遠東他們匯合,打算原路返回,只是才要走出廟門口,忽然紀悄的手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個穿著僧服的老和尚,手捧一本香油簿,見到一行人看來,老和尚“阿彌陀佛”了一聲,笑道,“施主,我和你有緣,要不要請個護符回去,順便還能蔔上一卦?”
元元忙道,“這裡還真能算卦啊?那真是緣分了。”
洪皓在一邊輕聲道,“時代在進步,和尚也要跑銷售了……”
閻澄問,“哪種護符?”
老和尚忙道,“平安、健康、學習、姻緣,都有,都有。”
紀悄卻說,“不用了,我不需要。”
老和尚在他臉上看了一圈,道,“眼大分明,天庭飽滿,但是下略尖,鼻翼、、耳廓都細薄,你這是屬於福薄的面相啊,”他轉眼又對其他人道,“而且如果你們裡頭有屬虎、兔、龍三者之一的話,來年是犯太歲的。”
元元被他說得連連點頭,“我就是屬兔的,那要怎麼解啊?”
“請個護符,或者佛像鎮一鎮。”
“哦哦,”元元說著就要往裡走,好在他還知道回頭看一眼廖遠東。
廖遠東倒是沒有反對,只是笑看著閻澄的意思。
閻澄片刻道,“請個吧,來都來了。”
伍子旭“咦”了一聲,“閻王你啥時候信這個了。”
“你他什麼?”老和尚聽了,眉頭是真的皺了起來,“怎麼能這麼喊,大忌啊大忌。”
洪皓咋呼,“都喊了十七、八年了,命也沒見短啊。”
“行了,”閻澄打斷他們,徑自走了進去,然後在櫃臺前挑揀了一番,最後在那老和尚的建議下,請了個瑪瑙牌。接過之後他並沒有馬上就遞給紀悄,而是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元元也請了個玉牌,然後讓老和尚給他算卦,老和尚神神叨叨的說了半天,把元元說的一驚一乍的,旁人看著有意思,又問了好一些問題,最後到了紀悄。
紀悄卻不願意算,老和尚知道他不配合,便問,“那你什麼?不用說姓,說名吧。”
伍子旭這次快,“單名一個‘悄’字,你看看他未來是有什麼飛黃騰達的洪運不。”
“巧?俏?”老和尚有點沒懂。
“‘悄悄地’的那個‘悄’,”洪皓也來解釋,這名字是夠奇的,他第一次聽見以為這家夥是在唱戲呢,難怪人家搞不明白。
老和尚想了想,“悄悄,寂靜安謐的意思嗎?”
誰知紀悄卻忽然道,“不是,悄,的意思。”
老和尚一怔,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怔住了。
紀悄不等他們回神,直接返走了出去。
下山比上山的路要好走,差不多傍晚時分,他們就回了度假村。幾人直接在包間裡吃了飯,然後就開始唱k拼酒。
閻澄沒有喝酒的習慣,大家也都知道,平時基本不會把他作為目標,但是今天廖遠東卻逮著閻澄喝了不。
“好像從前年我們就沒有一塊兒喝過酒了吧,只可惜小五不在,不過今天高興,不醉不歸!”廖遠東攬著元元和閻澄杯。
閻澄原本還注意著紀悄,總覺得他從山上下來後興致就完全低落了,但現在看他還自在的,一邊吃點心一邊看著電視裡的演唱會,這才放心的和廖遠東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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