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火辣辣的天氣才上了兩節課就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偏生到了一周唯二的一節育課,男生們是怨聲載道,生們倒是開心的,可以不用下樓了。
雖然才上高二,但u大附中一向以力大出名,後面的苦日子有的他們的,育老師也算是上道,按各自意願,願意出去玩的就去,材照借,不願意怕冒的就留在教室裡自習,於是八的男生都走了,後來聽說籃球隊在籃球館有訓練,這麼一咋呼又走了三的生,教室裡還剩下一小半的學生。
班主任鐵哥這時從後門探進頭來喊紀悄,視線在班裡轉了一圈,又把被育老師留下讓一會兒記錄材還沒來得及閃人的育課代表熊躍棋也了出來。
“去教務領你的新教材。”鐵哥對紀悄說,“一會兒放了學再去辦公室找下我,給你學生宿舍的鑰匙。”接著又轉頭看向熊躍棋,“書他一人拿不你和他一起。”
熊躍棋有點不高興,“育老師還有任務給我呢。”
“晚一點死不了好麼。”鐵哥不理他,“我要趕著開會,所以才把這重擔教給你,要不肯定我自己去。”
鐵哥扔下這句話就爽快的離開了,留下熊躍棋不甚願地帶著紀悄往樓下走。一路上熊躍棋試圖和紀悄搭話,好比他之前從什麼學校過來的啊,為什麼晚了一周才來上課啊,不過問了十來句只得到一句沒什麼意義的“嗯”。別說表,人家就連眼珠都不帶轉的,就算熊躍棋神經再獷也覺得有點自找沒趣,訕訕的閉了,不過眼睛還是忍不住往那張臉上瞟了好幾次。
書還不,七門主課之外還有一堆附中特有的輔導教材,兩人抱著可以從腰一直堆到下顎,就這模樣還剩了兩本實在拿不下了。熊躍棋外號狗熊,十七、八歲的年已經有一米八四的個頭了,班裡除了閻澄就屬他最高,不過閻澄是勁瘦型的,而熊躍棋則是高寬厚三個度一起發展,“虎背熊腰”這詞就是為他量定做的,那力氣自然是一等一的大,要不然也不會被鐵哥相中來做這苦力活。
可是熊躍棋拿這麼些書爬四樓手臂也難免有些酸疼,但旁那板兒薄得跟紙似的小白臉負重這麼些還依然臉不改心不跳,腳步毫不拖遝,倒讓因為之前對自己態度冷淡而心生不滿的育課代表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然而回到教室時瞧見紀悄背後已經濡了大片的襯衫和鬢邊直往下淌水的頭發,熊躍棋的自尊心才又找回了些。
明明不了還死撐,這小子夠倔呀,課代表心裡想。
“謝謝……”放下東西,紀悄淡淡道。
雖然還是冷著臉,口氣也沒什麼特別激的意思,但本打算做白工的熊躍棋聽見他這一聲謝還覺得窩心的,原來就是個熱心腸,這麼一來又多道,“你住校的吧,晚上放了學這麼些書你估計一個人也拿不過去,需要幫忙可以和我說一聲。”
誰知紀悄立刻回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
熊躍棋的滿腔熱火被一盆冷水澆個心涼,心裡發誓再也不打算理這家夥了。
這邊紀悄還要折回去把剩下的兩本書拿回來,教室最後坐著的一個男生卻住了他,隨口道,“哎,替我也帶一本理練習冊上來,前兩天不小心弄丟了。”
說話的男生洪皓,是班裡比較調皮的一批人之一,早上他和閻澄翹課玩了一上午,這時候就沒隨那些人一起再去打球,他正在追班上一生,現在和人家聊得無比開心,哪裡有時間去拿書。
喊完這句他也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對方是新來的班生,雖然不太,但也沒讓洪皓放棄差遣人家的想法,只多加了一句,“謝啦”。
熊躍棋在一邊看看毫無反應的紀悄,又看看重新投泡妞計劃的洪皓,覺得這事大概不會那麼如意。
果然,紀悄晃了一圈回來後,只捧著自己的兩本書,完全當洪皓的話是放屁,偏偏洪皓本沒想起來,一直到今天最後一節課開始,也是魔鬼老太的理課上要用到練習冊了,他才一拍大朝紀悄看去。
“怎麼了?”閻澄就坐在洪皓的後面,注意到他頻頻回顧的視線便問了句。
洪皓咬牙,“我讓他替我拿書來著……”
閻澄看了眼隔著走廊的紀悄,紀悄只顧著低頭記筆記,完全無視一邊來的殺人眼。
閻澄明白了,說,“你自己早幹嘛去了。”
洪皓不服氣,但只能閉了。
魔鬼老太要用練習冊做小考,洪皓沒書,只能被記零分,而且很有可能影響到這個學期的平時績。不過績事小,面子事大,這對洪皓是個不小的打擊,整一節課他都不時回頭瞪紀悄,而他被魔鬼老太狠削的時候,紀悄連頭都沒轉一下。
其實不怪洪皓心裡不痛快,他能隨口就使喚新來的班生,可見這廝平時在家裡、班裡甚至是學校裡都是耀武揚威慣了的,他也知道要真為了這事找新生麻煩,顯得自己太過小氣,但肚子裡的這口氣就是一時咽不下,搞得放了學其他人來喊他去瘋也沒心思了。
閻澄也不理他,拿著球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走了,留下洪皓盯了紀悄好半天才不甘地離開。
紀悄先去鐵哥那裡領了宿舍的鑰匙,然後回教室搬書。
附中的學生宿舍條件不錯,有分四人間和六人間,還包全新的生活用品,主要居住人群大多是高三備考的學生,免去了來回路上浪費的時間,上晚自習也方便。相反,高一高二的則一般全走讀,住校的不是家裡較遠就是有別的特殊況。
紀悄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學生在裡面了,他本是躺在床上看書,瞥到紀悄後馬上就蹦了起來,臉上出不敢置信的表。
“你怎麼在這裡?!”
紀悄看了他一眼,找到自己的書桌把東西放下又回了教室,足足往返了三次,才把今天領的所有教材都挪到了宿舍,而對方依舊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他,姿勢都沒有變一個。
意識到紀悄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男生跳下床卻不打算放過他,他跟在紀悄後面追問,“是你家裡了關系把你弄來附中的嗎?你在哪個班?”(11)班?不可能,(11)班的宿舍在另一幢樓,“你怎麼現在才來上課?”
等到紀悄把東西都整理好才終於正視了一眼早就問得滿臉不耐的人了,然後他說了一句讓對方吐的話。
“你是誰?”
男生先是震驚,接著面上出一副明顯了屈辱的表,就算他知道紀悄的脾氣也覺得對方是故意的了,但他還是忍著火氣道,“我是何平,分校高一(9)班的班長,和你以前同班一年了!!”
然而何平預料中該在紀悄臉上出現的“恍然大悟”或者“原來如此”的類似神並沒有出現,紀悄仍是面不改,半晌也沒迸出一句話來。
就當何平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紀悄的手機響了起來。
何平這才注意到紀悄用的手機是韓國某品牌的蓋彩屏,半智能,沒有五、六千是下不來的,對那時的普通高中生來說屬於奢侈品了。
同班一年,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紀悄的家境有這麼好嗎?
紀悄再度無視何平,直接拿著手機走出了宿舍到走廊盡頭接聽。
“喂?悄悄嗎?”手機裡傳出一個溫的聲來。
紀悄輕“嗯”了一聲,口氣沒什麼改變,但是眉頭卻輕皺了起來。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國慶過后兩天,Z市連續下了幾天的雨,淅淅瀝瀝,但卻無幾分涼意,空氣中仍舊帶著幾分燥熱。下課期間的校園,總是熱鬧的。走廊上回蕩著學生的笑聲以及打鬧聲,還附著著淺淺的雨聲。嘈雜中,蘇在在抱著一大沓英語練習冊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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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淺不一的印記,塵封已久的回憶。 回到那個青春時代,回憶像各種調味劑一樣,讓我一一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