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看了看自己手上被姜博抓出來的幾道痕跡,語氣一點都不擔心:“放心,那小狗子爪子沒剪,厲害著呢。”
姜九笙還是不放心。
這時,姜博的狗嚎聲,從走廊里傳過來,歇斯底里。
“嗷——嗷——嗷——”
嚎得特別聲嘶力竭。
隨其后的,是人的慘聲,同樣撕心裂肺。
莫冰覺得,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姜九笙是練散打的,時醫生又是刀子的,姜博怎麼可能是任人宰割的狗。
聲音是從柳絮的休息室傳來的,真是冤家路窄,狗都不放過。
“怎麼回事?”
柳絮的經紀人劉玲先姜九笙與莫冰一步,進了滿地狼藉的休息室,化妝品與服裝被摔了一地,屋子里七八糟的,柳絮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被一只白博叼著,那博一邊拽一邊齜牙咧。
柳絮用力一扯,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砸過去,趁博趔趄時站起來,趾高氣揚地瞪了一眼:“這只小畜生它抓傷我了。”
說著出手,手背上果然有好幾道痕。
劉玲還沒搞明白怎麼一回事,看了幾眼那只還在沖著柳絮張牙舞爪的狗,對助理說:“先把它抓起來。”
助理剛要上前。
門口,姜九笙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博,過來。”
姜博扭頭,一看見姜九笙,撒就撲進了懷里,然后嗷嗷喚,抬頭用爪子著自個兒的。
它腦門上,了好大一撮。
姜博開始哭天搶地了!
姜九笙給它順了順,沒有抬頭,說:“玲姐,這是我的狗。”
一聲玲姐,算是客氣。
不是冤家不聚頭,劉玲好不尷尬,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柳絮,這次語氣帶了幾分責備了:“你怎麼回事?”
柳絮冷著臉,憤憤不平地說:“我看它可,想它,誰知道它突然發狂。”把手攤開,“看把我的手抓什麼樣了。”
一雙夷,淋淋的不樣子。
姜博沖又了兩聲,一副要撲上去再補兩爪子的架勢。
姜九笙默不作聲,安懷里的小東西,是莫冰開了口:“它?”冷笑了聲,幽幽地瞥了柳絮一眼,“你的手是帶了刺還是帶了刀,一下就能掉一地的。”
“嗷~”
姜博委屈地眼淚,天殺的,蒼天啊,它的啊!
柳絮想也不想就否認,言辭鑿鑿:“是它自己不小心,纏在了服掛鉤上。”
姜博聽了想撲過去咬死!
“乖。”
姜九笙輕輕地哄了一個字,博就老實了,趴著一不,抬頭,方才眉眼間的溫頓時散了,不帶一分凌厲,只是懶洋洋的目,氣勢卻人:“你狡辯之前,怎麼不先把證據藏好。”
柳絮神微變。
姜九笙抱著狗,上前了兩步,漫不經心地瞥了柳絮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蹲下,將沙發腳旁的剪刀撿起來,上面還纏著幾白的狗。
柳絮頓時臉變了。
“是這個?”姜九笙晃了晃手里的剪刀,問懷里的小家伙。
姜博哆嗦了兩下。
就是那個壞人用剪刀剪了它一撮!
姜九笙把剪刀扔在沙發上,抱著狗坐下,抬頭看著柳絮,目涼涼:“還要狡辯嗎?”
柳絮面紅耳赤,不甘示弱地反駁:“那它也抓傷的我的手。”
出手,手背上的傷痕還滴著,確實目驚心。
顯然,也沒從博那討到好。
姜九笙就掠了一眼,往沙發后靠了靠,修長的往前一搭,擱在了茶幾上:“玲姐。”
劉玲下意識應了一。
“既然是我家狗狗傷了人,自然要賠,還麻煩玲姐你待會兒帶你家藝人去一趟醫院,醫藥費的單子到時給莫冰,若是還不夠,開個價給我。”
劉玲一臉錯愕。
姜九笙話鋒忽而一轉,微冷,抬眸看了柳絮一眼,語速不疾不徐:“你的醫藥費我賠了,我家狗狗的,你數數,要賠多。”
這是拿人和狗相提并論?
柳絮臉瞬間就變了:“你——”
劉玲拉住了,往前一步,盡量將姿態放低,了聲音:“姜小姐,我替小絮道個歉,就當給我和秦氏個面子,不要和計較。”
姜九笙收回搭在茶幾上的長,坐正了子,抬抬眼皮:“你秦氏的門檻太高,面子我給不起。”
這模樣,又懶又狂,攻氣得不行。
劉玲都無語凝噎了。
柳絮忍無可忍,惱怒地瞪向姜九笙:“那你想怎樣?”
姜九笙勾了勾,把手里的狗狗放下,抬頭,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賠。”
話落,柳絮頓足失。
姜九笙笑了笑,拿起了剪刀,把玩了兩下,起,步子懶懶散散,走向柳絮。
后退,登時驚慌失措,臉都發白了,強裝著鎮定:“姜九笙,你、你敢我試試!”
姜九笙沒有多言,吹了吹剪刀上沾的狗,抬手便抓住柳絮一把頭發。
“你——”
直接一剪刀下去。
三千青落地,柳絮瞠目結舌,抬手,抖著了耳邊的發,幾乎齊而斷,抱住頭,失控地大:“啊——”
真刺耳。
姜九笙喊了聲:“柳絮。”
柳絮回神,抬手就朝姜九笙的臉甩過去。
卻見躲也不躲,懶洋洋抬手便截住了柳絮的手,似乎也沒怎麼用力似的,了手腕,語調輕吞慢吐的:“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吃虧,你也應該明白,我們以前的舊賬還沒算清楚,我不是大度的人,也很大發慈悲,早晚會跟你掰扯開來好好算一算,不過,在那之前,我覺得你應該聰明點,避著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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