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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魏馳被剪掉舌頭的腥景,現在還曆曆在目,一般的教訓就擺在麵前,魏章除非是活膩了,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敢再去招惹江微微。
“那就去府城找大夫,府城那麽大,我就不信連一個好大夫都沒有!”
張秀姿道:“從這裏到府城,一來一回說也要兩天時間,您確定您能以現在這幅樣子撐到兩天後大夫來嗎?”
魏章上疼得死去活來,別說是等兩天,兩個時辰他都等不了。
他沒辦法,隻能退而求其次。
“先在本地找個大夫吧,別讓我的傷勢繼續惡化,再去府城找大夫。”
張秀姿應了聲,轉出去了。
秋氏還在追問魏章傷的原因。
魏章不勝其煩,很想讓滾遠點,可又怕真的跑了以後都不管他了,他隻能著火氣,將事經過挑能說的說了一遍。
得知他是被縣太爺下令打這幅樣子的,秋氏原本還想去討要賠償的心思徹底歇了。
看著魏章久久沒說話,神變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魏章現在是心神俱疲,再加上流了很多,終於是撐不下去了,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屋外是張秀姿的罵聲,還有孩子們的哭聲。
魏章被吵得頭疼,他想要爬起來,可是費了好大勁兒,也沒法坐起來,反倒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背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顯然是請大夫來看過了。
魏章牽掛自己的傷勢,想知道能不能治,衝外麵喊了兩聲。
“吵什麽呢?這屋裏的人呢?全都死哪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秀姿才進來。
的臉奇差無比,眼中冒著火,渾上下都在冒著戾氣。
“喊什麽喊?你知不知道你那婆娘做了什麽事?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帶走了,現在人不見了,留下個還在吃的孩子,你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麽過下去?”
魏章愣住了。
張秀姿還在罵罵咧咧,恨不得將秋氏的祖墳都給挖出來鞭。
過了好一會兒,魏章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剛說什麽?誰走了?”
“你聽清楚了,你婆娘秋氏帶著家裏所有錢跑了!不僅把你們屋裏的東西都拿走了,連我的陪嫁首飾也全部了個,賤人賤人賤人,這該死的賤人,肯定不得好死!”
魏章看向旁邊的梳妝臺,那上麵原本有個首飾匣子,裏麵裝著秋氏的首飾,現在匣子已經不見了,連同梳妝臺上那些胭脂水也全沒了。
他雙手撐著床上,勉強支起上半,長脖子往櫃所在的方向看去。
櫃的櫃門大開著,裏麵的服被翻得七八糟。
魏章一看這景,心立刻就涼了半截。
他原本在櫃裏麵藏了二百兩的銀票,這事兒原本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連秋氏沒告訴,卻沒想到還是被秋氏那個臭娘們給發現了。
張秀姿還在罵,罵著罵著就哭了。
“先是我相公被剪掉舌頭,後又是你癱瘓了,現在家裏的錢還被秋氏全給卷走了,嗚嗚嗚,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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