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和祁文府被安頓在賀家後不久,齊滎就領著越騫過來。
瞧著他們直接在賀家住了下來,甚至賀家裏裏外外的人對他們也十分恭敬,越騫低聲道:“事了?”
蘇阮遲疑:“應該算了吧。”
“什麽應該?”
越騫眉一豎,“了就了,沒就沒,那個賀泉答應幫這你們平叛了嗎?”
祁文府低聲道:“答應了。”
越騫頓時欣喜:“那不就是了?”
他們此行安昌的目的就是為著賀泉,隻要他肯答應,這事兒就已經了大半。
蘇阮和祁文府臉上卻沒太多欣喜之,倒不是他們不想讓賀泉幫忙,隻是剛才的事峰回路轉的太過突然。
賀泉之前明明十分厭惡朝權爭鬥,甚至將他們的毫無辯駁之言,拒絕出麵替大陳平叛不,還直接揚言要將他們趕出去。
可轉眼之間又突然將他們留了下來,甚至還答應了他們之前的請求。
謝錦月站在一旁道:“阮阮,我瞧著院長好像是因為那枚銅錢才答應下來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蘇阮滿臉茫然,“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在荊南時蘇江隨手給的東西,當是舊友贈禮,而且時隔兩世再見到時候的朋友覺得心中歡喜,所以哪怕哪怕是枚瞧著不怎麽值錢的銅錢,也好生收著。
之前掉進南河裏時,上的東西幾乎全被水衝走,放著銅錢的荷包也被泡的不能用了。
來時的路上恰巧遇到個挑擔的貨郎,蘇阮便買了個穗子,將銅錢掛在上麵係在腰上,免得不心丟了,哪能知道這東西賀泉居然認得。
齊滎皺了皺眉猜測道:“莫不是給你銅錢的那個乞兒與院長有什麽關係?”
“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櫻”
門外傳來的聲音嚇了齊滎一跳,連忙回頭,“院長。”
越騫也沒想著賀泉來就來,手抓著鬥笠就想著朝著頭上戴。
賀泉見狀直接道,“我知道你什麽模樣,你也用不著遮著,打從你們進城之時就已經有人留意到了,要不是蘇江那子手中有我的腰牌,你們連那酒樓都住不進去,早就已經進了府了。”
越騫聞言看了蘇阮他們一眼,蘇阮朝著他點點頭後,他這才放下了鬥笠,出那張有些嚇饒臉。
蘇阮抬頭道:“賀院長認識蘇江?那您肯答應幫我們,也是因為他?”
賀泉既然已經答應幫忙,自然也沒再遮掩著,他走進去後便坐在一旁淡聲道:“三年前蘇江救過我一命,我答應替他做一件事。”
“這枚令錢是我給他的信,並承諾他隻要他拿著這枚令錢找到我,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事我都會幫他完。”
蘇阮怔了下:“可我並不知曉這令錢的用,而且您的承諾應該隻對著蘇江吧?”
要是誰拿著這枚令錢找上賀泉,都能讓他履行那個承諾的話,那賀泉豈不是難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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